第1章
近日来我感觉愈发烦躁,从某些事情上清楚事实真相,我想换作任何一个人都会恐慌和心悸的,然而我也明白靠普通人那样摆脱现有环境绝大多数方式对我来说是行不通的,确实以我身体状况我能体会到他们的为难之处,然而转念一想我幸好生活在一个和平安定且强大的祖国,因而还是有些路径可供我突出重围的,只有人们不担心未来能否吃上饭、生命安全得到保障时,人们才有空余的时间去进行一些衣食住行以外的东西时,这条路径才有可行之可能,对此我感到无比幸运。
因此我心境逐渐平和,想要读书来提升一下自我,恰巧以前买过一些书。谈到书,我回忆起当时情景,那是刚回家搞养殖没几年,在某聊天软件里和几个朋友聊天时朋友们突发奇想向我推荐几本书籍让我读读,他们神秘兮兮告诉我,如果我认真读完会有很大收获的。我便寻思着去书店看一看有没有,你猜怎么着,第二天我一个同学过来玩,谈到了买书的事情,他说他的一个朋友在某软件开网店卖书籍的,比实体书店种类多得去了,于是把店铺推荐给了我,那时对于网购我还是一个新手,捣鼓了半天才顺利选好付了款。农村的快递须到镇上自取,我不会开车,这个事便由弟弟完成。收到快递后我便马不停蹄拆封了,里面是十本书,至于他们的作者是谁我从不关心,或者说我一向记性不好。我记得很清楚,当时迫不及待的拿出书来读,然而或许我实在没有耐心,也没有这方面的感觉,快速翻阅一番后便觉得索然无味,放在书架上长灰了。
然而时至如今我有了读它们的兴致,于是我直接从书柜里面将它们一股脑地全拿了出来,我认真审读着里面导读和介绍,我这时才明白了朋友们的良苦用心,十本书一半教如何,一半教如何做自己,我突然觉得自己十分浅薄,无法理解书中真正所表达的思想,以至于让它们蒙了几年灰尘。在读了一本书时我有感而发,人们常常把异于常人或者异于他们古板思维的人归类于不同于自己异类,因而评头论足,大放厥词,如果你认真了那正好中了他们圈套,于是他们肆无忌惮并洋洋自得地说我说的没错吧,他们对奸计得逞沾沾自喜,仿佛能在他们一成不变、死气沉沉的生活里增加了一份乐趣,所以对于他们要么不肖与之争论,要么还于颜色,打消他们可笑地猜想。在初期他人予我很多定义与标签时,譬如残疾、弱小值得同情、不会说漂亮话等等,曾经很长一段时间里确实因此十分痛苦过,然而几年时间过去,回过头来认真审视自我的时候,反而觉得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有些出于关心我当然会不知者不怪,那么另外那群人呢,我既不依靠他们吃喝拉撒,又从他们那里得不到任何好处,至于他们的长舌,我确实管不了,但是我也可以选择把他们当成空气一样不必理会就是了。
我认真品读着各个书籍,感觉前所未有地舒畅,我一边读一边回忆起自己经历来,与他们笔下的人物一样,我总觉得自己格格不入,现在明白了些,我拥有的独立思考能力和追求是其他人所没有的。大部分人是人人云亦云或者安于现状的生活态度,我并不反对这种生活态度,我能够理解他们,人性如此,人们大概率会亲近与自己性格或追求相似的人,对于那些掌握物质资源的人来说,他们更愿意把物质资源分配给与自己相像的人,因此为了家庭稳定或者生活所迫就得融入群体来获取稳定物质与金钱,这些已经花掉了绝大部分时间,在现实压力下不得不放弃,压根没时间去独立思考和实现自我追求。还有一部分人则是为了利益不择手段与勾心斗角的生活态度,他们苦心钻研他人的性格、习惯、喜好等,然后要么挖空心思投其所好,要么与其玩心眼坑人,以此来获取大量利益,体验所谓“人上人”的的生活。综上所述,人们或困于是生活、或困于利益,因此很少有人能够下定决心脱离现有生活。
今天我正在看书,忽然手机接到了一条信息,看了一眼,随后明白我需要去城里解决一件事情,因此我需要去另外一个镇子搭乘公交车,这使得我又经过那段马路。马路是2017到2018年修建的扶贫路,两车道六米宽的柏油马路,从我们湾上经过,这次修路大部分是马路附近经济困难的村民参与建设,这使得我们湾上不少贫困户参与了,其中不乏七十多岁的老年人,我当时经过时每次碰到他们干活时都能从他们脸上看到笑容,因为在那几个月里他们不用干很重的活每人就能至少获得几千块,这在农村是一笔巨款,就这样说吧,我认识一个种了十亩地的人,一年到头十分辛苦,不算人工纯收入不过万把块。不仅如此,他们也是为自己与后代子孙修路,还有工钱拿(日工资并不高,为的是避免有些人不缺钱去参入其中),因此他们干的十分仔细认真,而且那时候正是秋天,他们会避开高温天高温时段或者冬天寒冷天气时段修路,使得马路更加耐用,修完后期维护也有人负责,高温时段定时浇水降温,寒冷时候盖上薄膜保温。而之前马路修路的是一个公司,他们只会赶时间修路,修完立马到下一个地方修路,只当完成任务式方式使得马路没几年就千苍百孔了,当然我明白两个修路时期国家情况是不一样的,无论经济还是某些原因,这些我都能理解的。为啥提起那段路呢,这还要从两个月前说起,那时我常常开着三轮车要去另外一个镇子买些水果,以及去那里吃一碗羊汤面,那条路正好经过老人所在湾里。我当时很早就出了门,我开车通常很慢,大概20码,正好碰到老人屋子所在位置在放礼花鞭炮,这个时候放这些,我心中有了不好的猜想,变得惶惶不安,于是开车转弯去了老人屋子那边。到了那里我只是看了一眼,我便愣住了,确认这位老人过世了。
我回忆起和老人过往,老人姓黄,初次认识老人时是六年前和母亲一起放羊,当时在老人所在湾里种植许多太空莲准备打造农村旅游,秋天正值荷花莲蓬采收完毕之时,我便可以赶着羊群从那里路上经过去附近光伏放牧,我一般会带上我家养的两只狗———老黄和它的后代小黄,它们是放羊的好手,也是预防危险的帮手(狗子会提前发现如野猪蛇等野生动物,一顿狂叫就明白需要小心了)。有一天一只黑色、腹部为白色和尾巴稍带点白色、毛色光亮的田园犬跑过来和大黄与小黄在羊群附近到处转悠,我一向怕狗,盯了它好一会,发现并没有危险便收回了目光。大概是傍晚时分,那位老人从旁边马路走了过来,与母亲简单交流几句便唤走了那只黑狗,我才得知老人姓黄,我看了他一眼,1米6左右个头,光秃秃头顶(可以看得出是有头发剃了的),有点瓜子脸,面瘦眼凹,胡须是黑白相间的,肋骨凸现,衣服是刚做完农活有点点泥巴黑灰色外套加裤子,脚上穿着还算新的解放鞋。此后放羊隔几天那只狗就过来一次,有时也会带上其他狗,有时玩一会就走,有时一直到傍晚老人唤它才走,直到附近杂草被羊吃了个溜光,就去其他地方放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