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拜师赫卡忒
面对阿瑞斯的答案，赫卡忒不说正确，也不说错误，只是顿了一顿，继续说道：
“接着来。”
“我的第二道谜题是，蜘蛛结了一张网，它比空气更轻，却比黄金更重，如果误入其中，将会被其捕获，如果将其打破，它将一文不值。”
“战神阿瑞斯啊，我问，这张网是什么？”
这道谜题相较于上一道，毫无疑问是更加难以琢磨了。
就连一向自信的阿波罗，面对这样的谜题时，也有些犯了难。
答案是什么呢？
他看向雅典娜和普罗米修斯，却看见他们的脸上仍是挂着了然于胸的笑容，这让阿波罗不由得有些气馁。
然而更让他气馁的事情却还在后面。
却见阿瑞斯居然毫无停顿，直接便说出了谜题的答案：
“是契约。
比空气更轻，因为契约只是语言与文字，即便落到纸面上，也仅仅是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墨水。
比黄金更重，因为契约的力量无限之大，下至凡人，上至神王，一旦立下了契约，便不可违背。”
‘啪，啪，啪！’
一个孤零零的掌声响起。
却见宴会的主角，雅典娜率先为阿瑞斯鼓起了掌。
紧接着，普罗米修斯也跟着鼓起了掌来。
接二连三地，众神纷纷鼓起了掌，顿时一片掌声将阿瑞斯淹没。
阿尔忒弥斯问道：“我们为什么要鼓掌啊？”
阿波罗说：“我不知道，跟着大家鼓呗，不然就显得没有智慧了。”
波塞冬扭头看向宙斯，不无嘲讽地说道：
“我亲爱的弟弟，恭喜你啊，看来你的儿子总算是有点脑子了。”
宙斯笑着说道：“是啊，我很高兴，脑子——这是多么珍贵的东西啊，我猜你那些奇形怪状的子嗣大概这辈子都与它无缘了吧。”
两人彼此狠狠瞪了一眼，然后扭过头去，谁也不再理会对方。
从这一点上，足可以看出，这对兄弟的关系一点都算不上友好。
……
这场盛大的欢宴很快来到了尾声。
赫卡忒走到阿瑞斯的面前，并没有什么赞许的动作。
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表示了自己的肯定后，问道：“有没有什么要收拾的东西？”
阿瑞斯摇了摇头。
赫卡忒微微颔首，“既然如此，那就跟我走吧，你已经答出了我的两道谜题，我会遵守我的承诺，将魔法倾囊相授。”
阿瑞斯心中狂喜，只要学会了魔法，就等于补上了他开辟位面的最后一块拼图，从此便可以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了！
正当两人一前一后，打算离开大殿时。
雅典娜忽然开口了。
“尊敬的冥月女神，既然您已经说了有三道谜题，阿瑞斯答对了两道，那么为何不把剩下的一道谜题告诉我们呢？”
普罗米修斯也紧跟着附和了一句：“是啊，赫卡忒女神，我们都很想知道，这最后的一道谜题，到底有多么精妙呢！”
赫卡忒闻言，只是摇了摇头说道：
“这三道谜题，是我从一块史前的石板上得到的，本就没有固定的答案。”
“尤其是第三道谜题，就连我，也没能猜破谜底是什么。”
“不过雅典娜阁下是智慧的女神，普罗米修斯阁下又是伟大的先知者，我相信以你们二位的本事，必然能够做到我做不到的事情。”
“那么，我就将这第三道谜题告诉你们，你们可要听好了。”
说着，赫卡忒清了清嗓子，众神也纷纷竖起了耳朵，就连宙斯也忍不住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第三道谜题是——”
“这片海洋风平浪静，一艘船正在逆风而行，领航员指示的方向能看见乌云，船只的准备并非万无一失。”
“那么，答案是什么呢？”
……
跟在赫卡忒的身后，阿瑞斯驾驭着神风，呼啸着飞过了一望无际的大洋。
赫卡忒的居所位于大洋神域的尽头，一座与冥府相交的岛屿上。
从外面看去，这岛屿平平无奇，在大洋中随处可见，甚至还不如当日阿斯忒瑞亚女神化作的浮岛来得特殊。
但是走进一层虚无的结界，阿瑞斯这才发现，这岛屿的内部，赫然是一片生机勃勃、美轮美奂的神代福地。
却见岛屿之上，乃是一片翠色葱茏的树海，越往深处走去，周围的树木越是高大，到最后身边的每一株大树都可参天蔽日。
神代的空气中以太的浓度远比后世来得要浓郁，但这里的以太浓度居然比一般的神代环境要高出许多，几乎都快要赶上神山奥林匹斯了。
这片树海虽然幽深，但却一点也不显得阴冷，处处可见姿态各异的精灵种和妖精种的身影，性情温顺的未知巨兽悠然地在林中漫步，大树的枝头缀满了甘甜可口的果子。
阿瑞斯左看右看，好奇得像是初进大观园的刘姥姥，他这一路前行，却见面前的空间层层叠叠，交错变化，像是切割分明的镜面一样。
每迈过一层镜面，都像是跨越了一道神奇的传送门，阿瑞斯亲眼看着周围的季节气候不断变化，由郁郁葱葱的春天一直到万物肃杀的寒冬，仿佛迈入了一个光怪陆离的童话世界。
看着阿瑞斯有些好奇的眼神，赫卡忒淡淡地解释道：
“这是我在岛上搞的实验之一，我叫它固有结界，研究的是时空构造与心象风景的变化，不过还不太成熟.......我在这座岛上还有许多的实验项目，到时候会一一介绍给你，不用着急。”
闻言，阿瑞斯不由得心头一动。
固有结界、心象风景、时空构造。
这项研究，居然从某种程度，和他开辟位面的想法不谋而合了。
阿瑞斯心中隐隐激动起来，看来，自己这一趟可真是来对了。
在赫卡忒的指引下，阿瑞斯最终来到了一棵巨树前，这巨树的表面呈现淡淡的金黄色，流转着一种玄奥莫名的气息，一只三头的黑狗趴在树洞前，懒洋洋地伸着舌头。
“这是我养的宠物，三头犬刻耳柏洛斯。”
赫卡忒向阿瑞斯介绍道。
阿瑞斯有些惊奇地看了一眼，这可是后世的冥府守门人，称得上是鼎鼎大名，不知道多少企图闯入冥府的半神英雄在这条狗面前折戟沉沙，唯有至强至力的赫拉克勒斯，才曾立下以武力将它收服的创举。
赫卡忒拍了拍三头犬中间的那个脑袋，从怀里去取出一块蜜饼递到它的嘴边，“刻耳，把门给我打开。”
刻耳柏洛斯抬起脑袋，红红的舌头一卷，一口将蜜饼吞入了腹中。
紧接着，它低低地叫了一声，随着一声轰隆隆的声响传来，身后的树洞缓缓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