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晦气东西
二女一左一右坐在袁天麟的两边,看着二人牵手处的眼睛透露着不安与好奇。
倒是与常人无异。
“不管是不是看错了,试探过就会见分晓。”
方唯心中下了决定,旋即便专注于体内祸殃垂髫的控制。
控制了行动,祸殃垂髫便可以强行吞吃他人的负面情感。
加上其被动地将相关记忆输入,可以变相看做一种记忆读取的方法。
当然他并非是在意这个公子哥的记忆。
只要将袁天麟搞定,那他身后的二女自然是任他鱼肉。
一旁的黑袍女子也饶有兴致地看着。
虽说她知晓这奇丹眼药的效用。
但也只是道听途说。
毕竟一直以来对于这祸殃垂髫的应用,只停留在当做捆缚他人为自己效命的把柄。
“这,这到底是做什么?”
袁天麟很想抽手,但在边上二女的目光下,却也不好做胆小样子。
只好忍着不安问道。
“莫急,现在我正在揉搓你的掌心穴位,是否感觉到心中郁结有所缓解呢?”
“笑话,本公子锦衣玉食,怎可能有什么……”
袁天麟话说到一半,却是停了。
人生在世,怎可逃过七情六欲。
乞丐有乞丐的苦恼,公子也有公子迈不过去的坎儿。
当然方唯管不着这些。
他愿意顺手给袁天麟舒心,自然不会是因为热心,也丝毫不对他的生活感兴趣。
在袁天麟的表情自疑惑到惊讶接着复归平静。
方唯目的便已经达到了六分。
“如何?是否感到身心愉悦?”
“嗯,嗯……”
袁天麟闷着头回答道,此时的他已经听不进周围的话语了。
只感觉全身心都浸润在令人舒爽的春风中,根本分不清虚像真实。
“两位姑娘,要不要也让我来舒缓一下”
虽说是问的口吻,但方唯却根本就没等二女说话,几步走了过去。
不由分说地抓住了她俩的手臂。
伸手实际上并非硬性规定,理论上来讲,只要进行了长时间的身体接触,祸殃垂髫便可以上身。
二女惊慌地尖叫着,寄希望于一旁的袁天麟可以替她们出头。
可袁天麟此时正沉浸在身心难以言喻的畅快感中,几乎与外界隔绝。
反倒是一旁的黑袍女子,见到方唯这轻薄动作站起了身。
“你做什么?”
“很难说清,但请稍微相信我。”
方唯转过头对着黑袍女子露出一个微笑,但女子却是压根不买账。
“无论什么理由,都不是你轻薄他人的借口,快放手。”
这话是没错,但到底,对面得是个人才行。
虽然方唯心里不确定,但有一种猜测却已经酝酿有些时候了。
女子见方唯不说话也不松手,当即手指一点,一对手甲居然凭空生成在她手上。
接着,一记冲拳便对着方唯的小腹打了过来。
她此番出手,自然不会伤方唯性命,只是想要阻止这场闹剧。
毕竟自己跟着这个男人到这儿的目的,是为了让自己能够舒心。
然而,就在她的拳锋即将接触到方唯的时候,一股奇异的力量居然将其阻挡。
“前面明明没有任何东西,为何我的手甲伸不过去?”
黑袍女子心中疑惑,手甲对于力量的增幅已经达到了二牛之力,然而对面似乎有一堵看不见的棉花墙壁,无论如何就是伸不过去。
“好强的力道。”
方唯暗暗心惊,此时黑袍女子所站的位置居然开始寸寸崩裂。
可他心惊,黑袍女子又何尝不心惊。
丝毫没有动作就挡住了自己的招数,更是在自己将出力加到了五牛之力后依旧不得寸进。
如此手段,到底是谁,用什么条件,将他从外头请来的?
“啧。”
黑袍女子轻轻咋舌,若是下死手,她倒是有办法,可又要保证不置人于死地,又要突破这看不见却摸得着的壁垒,着实有些难度。
“稍安勿躁,小姐,你觉得我像是那种急色之人吗?”
方唯继续说道。
女子全然当做没听见,每一个登徒子都不会说自己是登徒子。
这种人她见得多了。
好在方唯是背对着她。
否则若是她看到此时完全放开对祸殃垂髫控制的方唯,脸上那如同扭曲深渊一般的可怖面孔。
非得将他当做是什么隐藏在人群中的妖怪,全力灭杀。
当然直面他的二女是惊恐万状。
尖叫声一浪高过一浪。
“妖,妖怪啊!”
然而,随着祸殃垂髫缓缓侵入二女的体内,其中一位渐渐地放缓了挣扎的动作。
但另外一人,挣扎地却是更为激烈,甚至凭借方唯的力气竟有些抓不稳当。
见到如此情形,方唯不怒反喜。
随着祸殃垂髫吞吃的情感越发增加,方唯发现,这剧烈挣扎的女子头脑内,有着两段根本不同的记忆。
其中一段较为清晰,苦恼也相对平常,无非是因为贫穷而感到无力,无助。
而另一端就颇为有意思了。
不仅模糊地有些不能辨认,甚至其中传来的情感中,更多的是暴戾与渴望。
更古怪的是,那女人似乎明白方唯看到了自己记忆一般。
看向他的眼神变得不一样了。
“我说怎么总感觉奇怪,原来是那晦气东西。”
方唯松开其中一名女子,接着空出来的手呈刀状,居然砍向了另外那女子的脖颈处。
“住手!”
感受到其中蕴含的杀气,黑袍女子银牙紧咬。
她将出力提升到了临时设备最高的九牛之力。
虽说持续的时间只有五息,但却是足够。
那原本无法突破的透明墙体,终于松动了。
毕竟,虚渺影本身是不与任何物体相影响的。
因此能够阻拦黑袍女子,靠的也是方唯使用诡神秘事催动体内祸殃垂髫的结果。
随着黑袍女子越来越接近,方唯只感觉眼前的幻像耳鸣越发严重起来。
当即他也顾不得更多,手中剑意横斩而下。
“啪嗒。”
女子大好的头颅,落在地板上,滚向了远处。
睁大的双眼,似乎在诉说心中的不甘与愤恨。
只是,无论是那断颈之处,还是那断头落下的地方,没有半点鲜血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