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风息堡之行
“这是你的战争，伊戈。”待暮临厅伯爵走后，戴蒙对伊戈道。
“什么？”伊戈显然不理解这位坦格利安亲王的脑回路。
“十四年前，我和科利斯第一次发起了对石阶列岛和三女儿王国的战争。
我们的战争吸引来了许多家族次子、无产骑士和高贵私生子的追随。
他们随我们建功立业，封地封爵。
伊戈，你知道对于一个出身卑贱之人来说，什么才是攀登的阶梯？”
混乱是阶梯。
伊戈突然想到了某位著名财政大臣兼阴谋家的话，于是答道：
“混乱？”
“不，是战争。”戴蒙握住伊戈的双肩，收起了他一向的轻浮。
“混乱铸就王者，战争成就英雄。
和平年代，只有战争才能创造利益，只有战争才能将小人物打造成举世的英雄。
记住，石阶列岛不是我的战场，而是你的。
我会尽力为你准备，但剩下的，就要看你自己了。”
混乱铸就王者，战争成就英雄……
伊戈反复玩味着戴蒙的话。
对于一个地位卑贱之人来说，这是不亚于“混乱是阶梯”的至理名言。
……
破船湾上阴云蔽日，狂风骤起，一副风暴即将来临的架势。
青铜巨龙鼓动双翼，径直飞向风息堡。
从远处看，风息堡就像一只巨大的拳头直冲云霄。
风暴之神的云之手？
伊戈想到了某个家族的纹章，但又记不起这和风息堡有什么关系。
直到离近了，龙背上的伊戈才能看出城堡的结构。
这座隶属于拜拉席恩家族，维斯特洛最坚固的城堡就是一个巨大的塔楼。
塔楼的四周围绕着常人难以想象的厚重城墙，据说建造城墙的石料里还编织有古老的咒语。
狂风刮着雨点愈发强烈，风暴将要来临。
“沃米索尔，下去（瓦雷利亚语）！”
听令的沃米索尔掠过城堡，向后扇动双翼，利用狂躁的气流迅速下降。
“嘭！”巨龙双脚着地，震得周围林木一阵颤抖。
伊戈并没有着急从龙背上下来，而是顺着巨龙的朝向，遥望起远处的风息堡。
他此行的目的是为了劝拜拉席恩公爵派出舰队，与他一起进攻石阶列岛。
如果可能的话，让风息堡出些军队就更好了。
戴蒙想到什么就做什么，他根本就没考虑过军队的事。
此次前来风暴地，他们根本没带来一兵一卒。
贫瘠的龙石岛封臣相当少，当下又与瓦列利安家族闹掰，所以根本募集不起来士兵。
就算拿到了拜拉席恩家族的舰队，伊戈也要继续为士兵头疼。
正想着，一队高举拜拉席恩家族旗帜的骑兵，便从远处一路来到了距离伊戈和巨龙三十多步的位置。
骑兵队长想要驱马上前，但马儿被巨龙的气味吓得一阵嘶鸣，止步不前。
骑士只好下马，谨慎地握起剑柄，缓步向伊戈与沃米索尔靠近。
“你是谁？”
伊戈爬下巨龙，“好爵士，卡梅隆伯爵的信里没提到我？”
“卡梅隆伯爵……卡梅隆·塔斯？
风息堡近来没有收到任何的信件，我们也没有收到有关客人来临的消息。”
骑士队长紧皱眉头，困惑又紧张。
“我是龙石岛的伊戈·维水，代表戴蒙亲王而来，卡梅隆伯爵早就派出渡鸦带了信来。”
听明白缘由，骑士们这才收起几分紧张与恐惧。
骑士队长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最近破船湾常有风暴，渡鸦应该是迷了路，这是常有的事，大人。
既然你是作为戴蒙亲王的使者，那就先随我去风息堡吧。”
风急雨骤，豆大的雨点落在伊戈的头上，他果断同意骑士队长的提议。
在城外安置好沃米索尔之后，伊戈和骑兵们一起进入了风息堡。
骑士队长带着伊戈沿着巨大塔楼的楼梯一路向上，直接来到了博蒙德·拜拉席恩公爵的卧室。
装潢朴素的卧室里只摆放着一副桌椅和一张大床。
床上，博蒙德公爵的脸近乎就要淹没在头发和胡须里了。
如卡梅隆伯爵所说，在维斯特洛大陆，他是位十足的长寿老人。
“公爵大人，风息堡来客人了。”
骑士队长既是和公爵说，也是和一旁服侍公爵的侍从说。
公爵几乎已经丧失了听力，等到侍从在他的耳边重复一遍又一遍后，老公爵才蹒跚地从床上爬起。
“你是谁？”
老公爵的声音苍老却不失豪迈，是拜拉席恩家族一贯的大嗓门。
“伊戈·维水，大人，”伊戈有样学样，对着侍从说道：
“受戴蒙亲王的命令而来。”
侍从重复过后，老公爵才笑道：“哈哈伊蒙啊，乔斯琳还好吗？”
很显然，老公爵不止听错，也认错了人。
“是戴蒙，我是戴蒙亲王的使者。
此次前来是想和公爵讨论停靠在塔斯沉锚港，风暴地舰队的事。”
侍从一遍又一遍地重复，老公爵才再次开口。
“哦哦，我已经老糊涂了，是戴蒙王子啊。”
听着老人的话语，伊戈不禁心想：
他已经老得不能左右风息堡了，看来只有找博洛斯·拜拉席恩了。
想着，伊戈不再重复，反而问起身后的骑士队长。
“博洛斯大人在哪，远道而来，我还未曾拜访他。”
“博洛斯大人正在边境带兵征讨多恩人他任命的代理城主是他的妻子艾琳娜夫人。
如果您想见她，我可以带您去找她，大人。”
“不用了，”伊戈脑中想着对策，果断拒绝了骑士队长的提议。
“我还是亲自去边疆地拜访博洛斯大人吧。”
为了避免风暴的影响，风息堡的学士同时派出了三只渡鸦飞往边疆地，通知博洛斯爵士伊戈将要到来的消息。
在确定了博洛斯的大概位置后，伊戈骑上沃米索尔就朝着南方的边疆地赶去。
路上，他想起了卡梅隆伯爵的话：
如果说老公爵博蒙德是抵御风暴的参天大树。
那他的继承人博洛斯就是一株随时会因为风向倾倒的幼苗。
再结合自己对博洛斯的了解。
看来没有什么太大的利益，这位好战又喜怒无常的风息堡继承人，不会那么简单就把舰队交到自己手上。
伊戈打算好好谋划一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