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付出代价（求追读）
“大人，刚才是我们多有冒犯，请您责罚吧！！”
此时的旧镇首席骑士布兰登·海塔尔早就没了先前的傲慢与轻蔑，眼神里全是求生的渴望。
而与旧镇伯爵同名的海塔尔家族骑士霍巴特则跪地不起。
这既是因为撞墙摔落下马的疼痛，也是因为恐惧。
他的酒也早就醒了，刚才他的所作所为全都是酒惹得祸。
他本来只是一个安分守己的海塔尔家族有产骑士，原本在封地本本分分耕地的他因为一些事务来到旧镇。
他体内流淌着的海塔尔血脉，让他和旧镇的首席骑士布兰登·海塔尔搭上了关系。
可是如今，就算是旧镇的首席骑士，也不得不跪伏在两位坦格利安血脉脚下。
这就是权力和血脉所带来的，在维斯特洛，有的人从出生起就注定了地位的高低。
“伊戈大人，布兰登爵士是个好人，霍巴特爵士也是。
这次全都是佳酿美酒惹得祸，就饶他们一命吧。
我会请求霍巴特伯爵将他们派遣到石阶列岛去，为王国流汗流血。
让他们死在敌人手里，总比死在铡刀下有用不是？”
伊戈可不想要这种只知道酗酒的饭桶，他断然拒绝了。
但他也不是屠夫，非要每个“踩了自己脚的人”死在自己手上。
“美酒真是害人啊，”伊戈唉声叹气地开口：
“但是该有的惩罚也不应只是我一句宽恕，就不再追究，你说是吗，戴伦王子？”
“公正的天父会惩罚他们。”
虽然戴伦知道伊戈现在同时是父王、戴蒙亲王和雷妮拉公主身边大红人。
但他身在旧镇，还是此地伯爵的侍从，自然要为旧镇的首席骑士布兰登·海塔尔求求情。
更何况布兰登还曾短暂担任过自己的剑术导师。
伊戈其实早就有所怀疑。
他怀疑戴伦·坦格利安是不是早就听到了动静。
但是他为什么始终不为所动？
他想看自己笑话？
伊戈不觉得戴伦是这种低趣味的人，他同时也不觉得一个七八岁的男孩能想那么多。
有人在背后教他？
伊戈很是怀疑，但他没有证据，也不能从戴伦的一字一句间发现蛛丝马迹。
伊戈开口回答戴伦：“天父的惩罚总是残忍。
上一次我求天父为我的清白作证，天父收取的代价是四条人命。”
伊戈一笑，继续道：
“依我看，就惩罚他们几个亲自照顾受伤的骑士，直到几位骑士的伤势痊愈。
至于我嘛……”
伊戈故意做出后背依旧很疼的样子，“嘶哈嘶哈”了一会儿，“我只要一声道歉和十只绵羊。”
“十只绵羊？”戴伦王子对伊戈这个要求很是困惑。
“好！”
布兰登·海塔尔却一口应下，他认为自己大难不死已经是万幸了。
虽然他也不理解伊戈这个几只绵羊的奇怪要求，但能破财消灾已经是他最大的幸运。
他连忙拉起趴在地上不起来的霍巴特·海塔尔，带着他一起向伊戈郑重道歉。
“请宽恕我们吧，大人！”
伊戈向前走去，伸手扶起两位海塔尔骑士，“都是误会，没什么大不了的。”
“对了，布兰登爵士，霍巴特爵士，还有……那位。”
伊戈挨个点名，三人一个都不少地点进去。
“记得亲自把羊送到沃米索尔嘴边。
它是个暴躁的家伙，送羊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好爵士们。”
一听这话，布兰登·海塔尔瞬间傻眼了，而霍巴特更是差点尿了出来！
给……给……
给巨龙送羊？！
他们目瞪口呆地看着伊戈，希望他能收回成命。
但伊戈却已上马，从他们身边冷漠地略过。
“殿下……”
布兰登拉住戴伦王子的裤脚，他央求着，企图让这位坦格利安王子心生怜悯，去劝劝他的同族。
戴伦·坦格利安的选择是视而不见。
他摇了摇头就登上马车。
临行前，戴伦王子撂下一句话，彻底打碎了布兰登最后的希望。
“承诺就要办到，布兰登，别让霍巴特伯爵和海塔尔家族丢脸。”
布兰登让出道路，马车和成群骑士从他身边走过。
他能看到那些骑士厌恶和生怕连累到自己的眼神。
这是旧镇首席骑士最狼狈的一天。
……
参天塔是海塔尔家族的家堡，也是照亮前路的灯塔。
它坐落于蜜酒河入海口的征战岛上。
“据说征战岛曾经有龙盘踞，直到第一位海塔尔族人登上岛屿，杀光了它们。”
搭乘着小船，戴伦与伊戈讲述着那些有关参天塔和征战岛流传许久的故事。
“你相信这个故事吗？”
“不信。
我们的血脉来自于古老的瓦雷利亚龙王，我们的祖先依靠胯下的巨龙征服维斯特洛。
如果真有别人能轻而易举地杀死巨龙，那就让他去试试好了。
前提是他们能经受住哪怕只是特塞里恩的龙焰。”
不管是黑党还是绿党，都只是政治立场。
在有关动摇整个家族立命之本和权利地位的时候，坦格利安族人还是能分清孰轻孰重、孰好孰坏的。
当然，也有个别。
伊戈不是那个个别，戴伦也不是。
落日的余晖投射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铺出最后的倒影。
伊戈抬头望去，看见了参天塔的黑石基座和高耸穹顶上熊熊燃烧的火焰。
海塔尔家族的参天塔建立在融化的黑石上。
参天塔塔楼高耸入云，其上熊熊燃烧的烈火，据说烈火将在黑夜代替太阳洒下光辉。
伊戈前些时候还在泰洛西见到了这种黑色石头。
泰洛西的内城城墙也是由一种黑石构筑而成的，甚至能免于烈火侵蚀。
泰洛西的黑石城墙和参天塔下的黑石基座难道有什么联系？
伊戈知道这是自己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的，于是很快就将其抛诸脑后。
小船缓缓驶入征战岛下的溶洞，伊戈看到了溶洞里遍布的射箭孔和杀人洞。
漆黑一片的溶洞里传来问话：
“所来何人？”
“点灯，是戴伦王子和远道而来的贵客！”正在划桨的骑士队长开口道。
他话音未落，溶洞内就瞬间明亮起来。
原本射箭孔和杀人洞的位置纷纷射出光芒，照亮了整个溶洞。
如果是敌人，射出来的可就是利箭了，伊戈看着那些溶洞里遍布的孔洞心想。
“里面请，两位大人！”远处的声音邀请道。
随着潮起潮落的海浪，伊戈与戴伦上了岸。
他们跟随着侍从的步伐，走出溶洞，攀登起参天塔数不清的楼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