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大战在即
“干得不错。”
塔斯北部某座山的山顶，伊戈遥望着远方那支奇特的舰队，在他身边的是“渡鸦”斯奎多·佛花。
斯奎多直言不讳，“我想知道你大费周章改造这些船是为了什么。”
也是时候让他知道了，伊戈心想，这其实也只不过是自己的一些小把戏。
“你知道几年前戴蒙·坦格利安对石阶列岛的战争吗？”
“听说过一些，但那时候我还在泰洛西谋生，具体不是很清楚。”
“当时，三女儿舰队的指挥官是克拉哈斯·达哈尔。
作为石阶列岛抵抗维斯特洛的最前线，他在血石岛上开凿了不少洞穴，以抵御戴蒙和他的龙。
克拉哈斯凭借这些洞穴死守血石岛，大大拖延了战争的进度。
如果不是戴蒙亲自作饵，他们被克拉哈斯拖垮只是时间问题。”
“所以……”斯奎多依旧不明白，他只听到了一个故事，并不能理解伊戈话里的意思。
“可这和这些船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伊戈双眼如鹰隼般扫视过这支规模不大，但装潢明显不是维斯特洛风格的舰队。
“你知道钓鱼最重要的是哪一步吗，斯奎多？
如果鱼儿躲在河底的石缝里，深水的淤泥里，有什么办法能让他们浮出水面？”
钓鱼最重要的一步……斯奎多不难猜到。
“是诱饵。”
对于这个回答，伊戈只是微微一笑。
……
几日后，舰队正式开拔。
沉锚港一片千帆竞出的景象。
这一次，伊戈将舰队一分为二。
分别是由自己指挥的航出港口的这支，以及由“渡鸦”斯奎多指挥的晚些时候出发的另外一支。
由伊戈亲自指挥的这支舰队由一半三桅帆船、全部三桅划桨战船和普通划桨战船组成。
此行，他们将从塔斯岛出发，驶出破船湾，穿过雨林岬后，直扑血石岛。
而斯奎多指挥的那支则是由改造过的远洋大帆船和平底战船组成。
他们将从破船湾的北部海域出发，绕行狭海，从泰洛西西部海域南下血石岛。
做戏要做全套，他们的航线是伊戈定下的，谨慎点总归没错。
望着渐渐远去的沉锚港，伊戈心底突然冒出一股说不上来的情绪。
就像对未知的恐惧……
这种情绪直到沃米索尔的出现才消失不见。
青铜巨龙鼓动棕色双翼，在舰队上空滑翔着。
巨龙总是能让他安心，伊戈盯着巨龙会心一笑。
……
深夜，突如其来的动静吵醒了伊戈。
他从床铺上爬下来，摇摇晃晃地打开了船长室的门。
他其实并没有睡着，狂笑者号在狂狼怒涛里摇摇晃晃，他根本无法入睡。
迎面而来的是埃尔顿·伊斯蒙，他向迷迷糊糊的伊戈汇报着情况。
原来是他们捕获到了一只泰洛西商船，为了避免泄露行踪，他们扣押下了商船。
“他们的船长有带来什么有用的信息吗？”
伊戈猛得搓了一把脸，努力让自己从一团浆糊的状态中清醒过来。
“我把他带回来了，正在下方的舱室里，还没来得及询问呢。”
“正好，我亲自去会会他。”
伊戈一口应下来，随后便跟着埃尔顿来到了下方的舱室中。
舱室里是一个实打实的泰洛西人。
他用的泰洛西方言是一种瓦雷利亚语方言演变而来的，伊戈能听懂的不多。
“我们到哪儿了，埃尔顿？”
“已经驶出破船湾，马上就到雨林岬了。”副总司令回答道。
快到雨林岬了……伊戈思虑着。
“既然是往这个方向航行的船只，那么他们大概率是前往维斯特洛做生意的吧。
去他们船上找找，一定有人会通用语。”
埃尔顿一拍脑袋。
是啊，自己怎么没想到呢！
不一会儿，会通用语的船员便被找了过来，在他的翻译下，伊戈才与泰洛西船长交流起来。
一番交流后，伊戈得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消息。
这艘泰洛西商船先去了里斯进货，在航向维斯特洛的海路上，他们经过了血石岛东部海域。
他们发觉血石岛竟然没了封锁，那些为非作歹的泰洛西海盗竟然全都老实地缩回了岛上。
看来自己之前火烧血石岛起了作用。
现在雷查里诺的舰队元气大伤，正像受伤的野兽一般缩回洞穴，舔舐伤口。
伊戈大喜过望，旋即命令舰队全速前进。
随后，他把舰队的指挥权交到了埃尔顿的手里。
在和埃尔顿确定了要让舰队封锁血石岛及周边岛屿的计划之后，伊戈骑龙先一步前往石阶列岛。
这次他的目标不是血石岛，而是三女儿王国在石阶列岛的势力范围。
他要避免自己舰队在封锁血石岛的时候遭到三女儿王国的袭击，而能做到这个的，就只有巨龙了。
……
伊戈骑着沃米索尔先后用龙焰洗礼了三女儿王国掌控的断头岛、吊死者之岛和灰绞架岛。
但每次都是浅尝辄止。
三女儿王国的军队不像泰洛西海盗那样没有纪律，他们能很快组织起来反击。
他不能使自己落入危险的境地，那样实在不划算。
望着灰绞架岛上点缀的零星火光，伊戈满意离开。
这样就够了。
之前听斯奎多所说，三女儿王国的最高统率是至高议会。
至高议会由三十三位总督组成，这些总督分别来自泰洛西、里斯和密尔。
这样的组成，注定了议会效率不会很高。
只要让他们浅尝恐惧就可以了。
那些分别来自泰洛西、里斯和密尔的总督们肯定不会让战争机器这么快就动起来。
为了各自所属城邦的利益，他们会像小鸡一样叽叽喳喳吵个不停。
只要利用好这段时间，伊戈就完全有机会拿下血石岛。
……
穿着技女衣服，袒胸露乳的雷查里诺正在众人的围观下热舞。
枯燥的生活总是需要一点乐子，而这就是雷查里诺寻求欢乐的秘诀。
但很不巧，一则消息的到来，打破了洞穴内热闹的气氛。
有人在血石岛附近发现了不少船帆上绘着红底黄龙的战舰。
他们把血石岛围得水泄不通，不少体型较小的渔船都跑不出去。
听到这个消息的船长们明显慌了，就算是雷查里诺·雷恩登的眼里也闪过一丝恐惧。
三女儿王国和他派出去的船长依旧没有消息。
未知就像乌贼的触手般缠绕着他。
但恐惧过后，更多的是愤怒。
他忍不住猜测血石岛很可能已经被三女儿王国和至高议会抛弃了。
但他手上还有人，还有船，完全足以一战！
就算是上次被龙焰焚毁了半数船只，他也依然坐拥二十多艘各式大型战船。
除此之外，在血石岛周边岛屿的港口里，他还有三四十艘各类中小型战船。
“兄弟们，该死的维斯特洛人来了！”
雷查里诺从一边拿起剑鞘，一把抽出利剑，高举上天。
“告诉你们手下的船员，只要守好蝎弩，那个在天上飞的喷火杂种就和鸟没什么区别！
等到赢下这场仗，咱们就离开这鬼地方，干回老本行，回泰洛西过逍遥日子去！”
“好！！”
“干死他们！”
泰洛西船长们积极回应着。
看着众人欢欣鼓舞的样子，雷查里诺心里却盘算起来。
就算在海上失利，他也依然可以躲进洞里据守血石岛，等待援军的到来……
如果真的还有援军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