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她终于吃上了热乎的饭啊。
谢韫眸色意味不明,半响,又重新垂下。
“原来你也是怕死的啊。”他语气极轻,脸上全是嘲讽。
赖大宝没有听见他说的什么,只能惊恐的睁着双眼,在他的眼中,谢韫现在就是在嘲笑他。
只有一旁的花绒听到了谢韫的话,即便是因为系统不得不接近他,可此刻也难免的产生了一丝共情能力。
“谢、谢韫,你个灾星,你要是敢让我出什么事,你也活不下去,你就是这个庄子上的一条狗,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必须要做什么!”
赖大宝手颤颤巍巍的指着,其实身子已经开始发抖。
花绒猫脸上的表情瞬间龟裂。
就连她一只猫都看不下去了,于是,谢韫眼睁睁的看着花绒毫不留情的冲着赖大宝的脸颊就是一爪子。
“啊......疼、疼死我了,救命啊!”
不一会,外面便响起了声音,火把的光亮越来越近。
看着一脸无辜的花绒,在外人进来的前一秒,谢韫拎起猫脚直接跳窗。
“喵喵喵。”【慢点慢点,猫要吓死了,呜呜呜呜,好高!】
花绒忍着恶心,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被人放到了地下,这次在也没有忍住直接吐了出来。
刚刚谢韫竟然就带着她飞了起来,万丈高空啊,飞了起来?!!
“喵喵喵。”【你是不是有毛病,我的猫命很值钱的,你看看你做的都叫什么事,怪不得以后注孤生!】
花绒凶狠的冲着谢韫叫唤。
反观后者已经铺好了今晚的床盖,“在叫唤,一会儿就把你煮了吃!”
花绒:“???”
她不是人她知道,这人不是人鬼都不知道。
今晚上,赖老婆子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怕了谢韫,晚餐送来的异常的丰富,在谢韫验了毒后,花绒还很幸运的被分到了两个鸡腿。
顿时,花绒忘了谢韫所有做的狗事,专心致志啃着鸡腿。
那味道,简直是让她泪流满面。
她终于吃上了热乎的饭啊。
谢韫撇了眼吃的满爪子都是油的某猫,嘴角微微抽动,这猫不喜欢吃鱼,竟然喜欢吃熟物。
刚刚他给它碗里扔了一条之前逮的小鱼,这猫竟然还鄙视的看了眼自己,然后自己叼着碗去院子里的大盆洗了。
最后还是他看不下去这人要把他整盆子水都要嚯嚯的节奏,上前帮它把碗洗了。
两人都饱饱的吃了一顿。
晚上睡觉却又成了一个新的问题,谢韫看着死活赖在床上不下来的某猫,气的额角都狠狠地跳了跳。
“给我下来!”
之前是他昏迷才让这猫在床上睡了一晚,现在他可不会了。
花绒小身子蜷缩在一起。
“喵喵喵。”【人家的生命值不够了,再说了,靠着近点还能互相取暖呢!】
谢韫:“我不怕冷。”
“喵喵喵。”【可是我怕冷啊。】
正在两人大眼瞪小眼之时,门被小心的敲了敲。
“你、你是不是谢韫?”
一人一猫几乎是复制粘贴般同时望向门口的方向。
谢韫是诧异,花绒纯属是好奇。
成年奕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他离家出走后,不知怎的就被拐子迷晕了,要不是他中途机灵逃了出来,现在指不定被弄到哪个犄角旮旯呢。
想到刚刚几个时辰的逃命,小少年顿时眼含热泪。
“呜呜呜,我就是想要给你要点吃的,等、等我回家拿了钱我就还给你,不,我还给你十倍。”
花绒的耳朵高高的竖起,看着门口的少年,年龄大约也就是十来岁,身上穿的衣服是丝绸,腰上甚至是挂了个玉佩,一看就是非富即贵。
但却偏偏那一张脸不知怎的,上面全是泥土。
她甚至是眼尖的发现,这人的眼睛竟然还和谢韫的有些相像。
“喵喵喵。”【谢韫,这谁啊?】
谢韫没理她,他同样有这个疑问:“你是谁,你认识我?”
“不、不认识,奥,不是,我认识。”成年奕下意识的摇手不知想到什么又猛的点头。
谢韫:“......”
花绒:“......”
这人怕不是傻的吧?
两人同时出现了这个疑问,显然成年奕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的,被人这般看着,显得有些局促。
“那个,按理说,你其实也应该、大概、也许叫我一声哥哥的。”少年说这话时脸上的泥都掉了一大块。
谢韫目光一片冰冷,很是吓人:“你是皇室中人?”
“不、不是,我是威北侯府的人。”
“威北侯府?”谢韫略微迟疑的看向成年奕。
而花绒听到威北侯府几个字样时却不淡定了,威北侯府在系统给自己的故事情节中有很重要的一个片段。
那就是威北侯的嫡长子据说被人贩子拐走了,下落不明。
也因此威北侯夫妇伤心之余离开了京城,并有传言说威北侯嫡长子失踪是和四皇子有关。
而四皇子的生母是威北侯的亲妹妹。
后四皇子为了夺那个位置,还以自己母后的字迹给远在边关的威北侯写了信,终究是自己的亲妹妹,加之独子失踪他自认为自己的原责更大,所以还是帮了四皇子。
结果四皇子登基后不光囚禁了自己母后,还把威北侯一家赶尽杀绝。
四皇子之人,脾气残暴,昏庸无能,一时之间朝堂动荡不安,谢韫就是在那时候冒出头的,后一步步架空皇帝,朝堂成了他的一言堂。
彼时已经成为皇帝的四皇子真正被废除还是因为在谢韫执掌朝堂的第三年,有人敲了鸣冤鼓。
而那人正是当年被拐了的威北侯嫡长子成年奕。
原本该锦绣堆里长大的人已经变成了双腿残缺之人,他亲自状告了当今皇帝毒害威北侯全府之事,引得万民同情。
堂堂一国皇帝被万民要求除以斩刑,也是历史上头一回了。
书上记载,成年奕拖着残缺之身把已经疯了的姑母从皇宫中接了出来,从此不知所踪。
只是在离开之前,他曾给谢韫写了封信。
信的内容除了当事人无人得知。
只知原本要让皇室旁支幼子登基的谢韫把先前伺候过成贵妃的奴仆都找了出来,然后独自在成贵妃给四皇子准备的秋千上枯坐了一夜。
隔天,摄政王谢韫让人把成贵妃住的倚梅园烧了个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