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契约恶魔
“原因？”法厄同不动声色但内心紧张地询问道。
“我在那边看到些熟悉的东西罢了，比如说会自动清洁的衣服，听到声音就会亮的宝珠，在我没有给他们出售这些东西且没有被盗窃的情况，合理的猜测。”
“原来如此。”
果然是前有狼后有虎之势，无论是哪一方都不好应对。
虽然法姆现在也成为大骑士了，总体的兵力持续发展，若是想要对他这边动手，也该好好掂量一下成本问题。
但是自己这边的强大是可预见的，拖下去对于其他人来说绝对是个麻烦。
他们准备好的时候，就是发起进攻的时候。
自己这边得加把劲了。
“好了，合作愉快。”对方站起身左手推过已然写好的教程，右手缓缓伸了出来。
那戴着小丑面具的脑袋微微地歪了歪头。
“嗯，合作愉快。”法厄同与对方的手相握，发现十分的柔软如同阳春时的白雪。
“女性？”他在心中这么简单地做出了判断，不过又自顾自地腹诽了一句“也可能是男娘。”
毕竟自己那个世界的性别都尚且不能辨明，何况如今的巫师世界？
“那么没有别的事情，你便去工坊拿药剂吧。”
“那就不多打扰了，陛下。”对方非常有礼貌地微微鞠躬，转而退了出去。
“巫师世界奇奇怪怪的人总是很多。”法厄同在心中嘀咕了一句，便转而回到了自己的寝宫之内。
回到寝宫后，他便吩咐侍卫去取一些材料和血肉来。
法厄同按照对方所描述的入乡随俗改进的恶魔契约仪式配合上老师所教导的知识在地板上绘画好了一个法阵。
召唤出来的恶魔水准与召唤所准备的材料，巫师当前的水准，天赋，以及本人的性格会有很大相关。
按照目前而言，法厄同估计能召唤出正常二阶巫师学徒水准的恶魔，这就足够了。
在少部分情况下，有些恶魔会绕过契约的束缚在召唤出来之后对巫师发起攻击。
这种情况是需要防备的，即便十个里面未必出现一个，但谁都不想中大奖。
“你这不会召唤出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吧。”洛丝蒂在法厄同的脑海之中怀疑地询问道。
法厄同则是继续将眼魔体内掉出的核心放在了上面，调侃地回应道对方“理论上不会，怎么，我都没怕，你先怕了？”
“笑话！”洛丝蒂的声音霍然地抬高“我会怕？我，我跟你说！当时那种眼魔，要是我躯体还在的时候，来几百个几千个我都是随便弄死的！”
这倒是不假，如若是巫师级别的水准，这类眼魔只不过是稍微大一点的蚂蚁。
但法厄同此刻倒是不慌不忙地再次玩笑道。
“可你现在只是个无助的雕像啊——”
“这，我，咳咳！”对方被哽住后清了清嗓子“等你给我找到躯体以后，我给你看看手段。”
法厄同此刻已经将材料全部准备完毕，霍然站起身来。
“要说躯体，也不急着那名巫师躯体，如果有机会我给你找个低级的先试试。”
“也行，这雕像里面可太闷了。”
在结束了对话之后，法厄同深吸了一口气，站在了法阵之外伸出了手，对准了那中间眼魔掉落的猩红色核心。
“尔之身躯，今朝归顺于我之旗下；我之命运，自此与尔之锋利之刃紧密相连，共筑地狱之盟誓！”
“聆听深渊之门祷词，顺从无尽意志与混沌之理的指引”
“打破虚空之束缚，穿越界域之屏障，以契约为誓，我与尔共结命运之纽带，共舞于那幽暗深邃的深渊之中！”
随着法厄同的话语落下，整个房间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一种沉重而古老的氛围悄然弥漫。
地板上的法阵开始闪烁起微弱的光芒，渐渐地，光芒越来越亮，如同四面八方都点起了摇曳的烛火。
在那猩红色的核心之上，一股无形的力量开始汇聚，形成了一个漩涡。
法厄同本能地往后退却了半步，但是内心却是兴奋与紧张交织。
看起来会是不错的家伙。
突然，那漩涡中心爆发出了一道耀眼的光芒让他下意识地抬起了手臂遮挡。
在视线隐隐约约时，伴随着一阵低沉而悠远的回响，仿佛是深渊的呼唤，一个巨大的身影缓缓在那光芒中浮现。
“喂喂喂！你这召唤了个什么家伙啊！”洛丝蒂的声音之中本能地带着一丝恐惧“我感觉是不太好。”
光芒也在数秒后逐渐褪去，法厄同也终于看清了对方完整的样貌。
一个巨大的眼球，眼眸是灰白色的，深邃而迷离。
眼球的身形以半透明的流体状态存在，如同晨曦初照时分，山林间弥漫的雾气。
对方在被召唤出来的第一时间瞳孔便化作旋涡吞噬掉了那召唤阵上包括核心以内的所有材料。
法厄同可以理解，这是聘请对方来给自己干活的定金，理应支付。
不过，他还是做好了随时和对方战斗的准备。
对方不出所料，是二级巫师学徒的水准。
在对方吞噬之后观察了一会四周，最终将目光锁定在了法厄同身上。
“我说，你有办法把他送回去吗？”洛丝蒂依旧是不安地插嘴道“咳，只是我感觉这是我天敌一类的。”
“天敌？”法厄同愣了一下“你的天敌是哪一类？”
“......”
对方沉默了几秒钟，转而轻叹了一口气。
“你知道吗？羽蛇是不能飞到高空的。”
这话一说，法厄同立刻明白了对方话语之中的意思。
眼前这个如同云雾一般的眼魔代表的是天空，又或者是云朵这样的自然。
转而他嘴角勾起，向眼魔伸出了手“你好，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法厄同，你有名字吗？”
那颗大眼睛轻轻地左右晃了晃。
“恶魔应该是有自己的语言。”法厄同沉思了几秒钟，最终还是咬了咬牙齿，以50点数的价格购买了恶魔语基础。
这样战略指挥上会方便许多。
无数的语言碎片涌入了法厄同的脑海之中，他恍惚了片刻，便掌握了基本的恶魔语。
而这时候，他听到了对方用低沉且含糊不清的声音说道。
“主人，你身上，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