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送货送的很业余
理查德两人并没在门口等待太久。
大概上午十点多，一台浮空车就从远处降落了下来。
一个留着莫西干头的黄毛小子从车上下来，吊儿郎当的走进了店铺。
“这是你仇人？”
理查德两人躲在车中，座椅后仰，尽可能的躲避着旁人的目光。
导致视野并不是太好。
霍普还是看了一会才确定：“没错，是其中之一，我见过他。”
“哎，这线索不就来了吗。”理查德如此说道，眼睛盯着门口。
黄毛莫西干头并没在店铺中停留太久。
进去没一会，他就再度吊儿郎当的晃出来了，重新回了浮空车里面。
很快那台浮空车就升上天空。
理查德稍微多等了一会，之后才猛然坐起，也操控着浮空车升空，慢慢追了上去。
起初理查德还对此隐隐有所担心。
毕竟郊区这个地方人少车少，自己两人是急着过来盯梢的，上午这会明显车流量不太够。
自己一台车长期吊在后面，很容易被发现端倪。
不过很快这个担忧就消失了。
莫西干头的车是直接朝着姿城方向走的。
一进入姿城城区，这车流量明显就丰富了许多。
理查德就混在车流中跟着他，丝毫不起眼，稳稳当当的看他的车进了一栋商业写字楼。
但也没进去几分钟，马上又出来了。
接下来莫西干头去了一家小诊所，也是很简单的在门口停了车，从衣服里掏出来个包裹扔了进去，很快就又离开了现场。
理查德的车始终跟着，但是不停车，只是远远看他行动。
这样大概走了三个地方，霍普就说道：“这是送货呢，非常业余。”
“怎么看出来的？”
“因为他去的地方很乱，整个城市乱跑，什么地方都有。”霍普解释说，“这很符合黑市送货的方法，毕竟我们又不像公司那样有固定的大买家，出货都是要挨家挨户零散着出的。”
“只是太业余了，这种事怎么能亲自干呢，要雇车手去送的，一个人跑太多家，会非常显眼。”
“如果被公司的大数据监控盯上，那就完蛋了。”
霍普言语里很多鄙夷。
理查德对此也没说什么。
听着挺有道理，而且自己不熟悉黑市的经营习惯，也提不出见解。
只是觉得这人还挺懂行，以后跟他合作的话，说不定确实稳妥。
“那你估计我们还要跟他晃多久。”理查德只是询问道。
“应该快了。”霍普又说，“他空手进店空手出来，带不了多少东西，店里也不像有其他人的样子，感觉他们目前的生意不多，应该是临时有了几单，让他凑一起随便送了。”
理查德闻言点了点头，也很有道理。
继续操控浮空车跟在后面。
果然在大概走了五个地方后，前面的莫西干头浮空车陡然加速，又朝着郊区的方向冲回去了。
确实有种下班了的畅快感。
但回郊区对理查德来说，并不是个太好的事情。
“姿城我没找到机会，一回郊区就又不太安全了，如果被他发现，我们就在路上动手。”理查德如此说道。
霍普闻言沉重的点点头，倒也没说什么。
不过这一点还是有些过多预防了。
这个莫西干头并没太强的警觉心。
他的浮空车还是快速的冲到了郊区，而后娴熟的停在了一个舞厅的门口，人再度吊儿郎当的晃了进去。
由于不知道他是送货，还是真下班了。
理查德再度选择不急着行动，而是在门口坐了一阵，等了大概十分钟，发现人还没从里面出来，理查德这才说道：“走吧，我们得进去看看了。”
“进去？”霍普犹豫了一下，“万一是陷阱呢。”
“陷阱怎么了，我不是在这么。”理查德随口回答道，然后挥手，“快点，走了走了。”
理查德拽着不太情愿的霍普，两个人从舞厅正门进去。
交了门票钱之后，在手腕盖了个章，而后就穿行了一段很黑暗的下行路，来到了正儿八经的舞厅内部。
这个场所主要兴建在地下。
即使现在是白天，里面也昏昏沉沉的，不见一点阳光。
唯一的光源只有顶上乱七八糟的镭射灯光，在场子里一会跑这，一会跑那的摇摆着。
另外就是场所里面的氛围灯了。
灯条不知道藏在了什么东西后面，把整个地方映的到处红，却又巧妙的并不太亮。
而此时尽管是白天，舞厅里面的人却不少，有挺多还在中间的舞池里扭动着。
当然也有一部分是坐在两边的卡座中，左拥右抱的喝着酒水。
理查德进门后对这个现象不是很理解。
明明是白天，但居然有这么多人在这玩，按照自己前世的经验，这种地方不是主要在晚上来客人么？
但很快理查德也反应过来。
反正这里的人都不需要睡觉了，有些事情也就无所谓白天晚上了。
理查德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跟仿生人侍者点了酒水，假装成正常客人的样子，拎着一瓶啤酒靠在卡座边的围栏上。
做出的姿态是在观赏舞池中的年轻肉体。
实际眼神丝毫没停，一直在场所里寻找着，试图找到刚刚的莫西干头。
“十点钟方向，第二个桌子，和五个工作女郎凑一块的那个。”霍普在旁边小声提醒道。
他倒是没自己这么大动作。
只是坐在卡座里面，一手撑着脑袋，神态像是有点疲惫。
但理查德知道他是在紧张。
毕竟快要打架了，这人的气势陡然变弱，完全不如在农场里跟自己谈判时那么强硬。
生意人啊，终归就只是生意人。
在黑市也习惯不了见血的东西。
理查德按着他指出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见了刚刚的黄毛莫西干头，别看这小子只比自己早进来十分多钟，这会已经开始享受了。
“行啊，怎么看见的？”理查德问了霍普一句。
“我的义眼装了扫描功能。”霍普说道。
理查德一听就坐回来了。
有这东西在，自己还费什么劲。
“你盯着他。”理查德说道。
“好，但我不明白，”霍普询问说，“我盯着他，然后呢？”
“然后？然后很简单，看他那虚样，肾肯定不行，等他去厕所，你就用这个去把他的头敲爆。”
理查德指了指桌上的烟灰缸。
顺便推到了霍普面前，他已经开始抽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