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意外之财
柴老爷子帮忙归帮忙，自然不会有所隐瞒，低声对王韬说道：
“蔡参谋长今天是莽撞了，不过主要是任务在身，现在他想和你谈笔生意，关于倭寇的事，他想获得这个功劳，对于你来说也是好事，具体的事情你们谈。”
看见王韬还没有明白，又提醒了一句：
“很多部队连吃败仗，他们需要一些功劳来掩饰他们的无能，消灭一个小队的倭寇就连一个团的政府军都做不到，在这个连战皆败的时候尤为重要，你尽可以开价，不要有顾忌。”
王韬心领神会了，原来硬抢不成就来软的，既然谈生意嘛，那就好好谈谈。
柴老爷子看见王韬同意了，留下蔡参谋长亲自和王韬谈，他就不参与了。
蔡参谋长被那一枪打掉了信心，看上去很怕王韬，虽然刚才吃饭时双方关系有所缓和，现在单独和王韬在一起，还是有点畏畏缩缩。
王韬反而来安慰他：
“蔡参谋长，我们是不打不相识，有什么事直接说，我一定帮你办！”
蔡参谋长深吸一口气：
“王队长，上峰想让你将这次消灭倭寇的功劳让给他，你有什么要求可以提，兄弟我一定为你争取。”
王韬内心有点激动，他不懂怎么做生意，但是知道一些商业操作的方式，这个姓蔡的能够被他的上峰派来谈这种事，肯定是亲信中的亲信。
手上的刀已经磨得飞快，却装作啥都不知道的样子，不过嘴上却改了称呼：
“蔡哥，不瞒你说，我也是第一次接触这生意，也不清楚外面是什么行情，我的意思是你先提个建议，我好心里有数。否则胡乱开价，乱了行情。”
蔡参谋长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价目表，上面标注着各种物品的收购价，从死人到活人，从一把刀到一门炮，全部都是倭寇装备的。
比如，一个倭寇士兵俘虏，五十块大洋，随着军衔高低，价格也不一样。
一具倭寇尸体，五块大洋，有没有身份牌价格都不一样。
王韬才发现自己遇到了传说中的黑市生意，本来还以为就是简简单单的转让一场功劳，现在发现人家不需要转让，自己就可以泡制一场胜利，只要有战利品支撑，不要太夸张就行，当然，有真实的胜利更好。
这生意做得，以后自己可以从八路军手里收购这些东西转卖给晋州军、山城政府军以及各路军阀，也可以从这些势力手里收购物资转卖给八路军。
甚至还可以和倭寇做生意嘛！那个最会做生意的第四师团就是好目标。
只要打通这些渠道，以后完全可以采购到大量的枪支、弹药、药品、电子产品和粮食。
那么是不是要培养一个代理人来处理这些生意？
算了，以后再说吧，现在只能亲自上场。
王韬拿着价目表沉思着，然后问道：
“这些尸体都已经埋了，你怎么处理？”
“有士兵牌就行，有尸体最好。有全套装备的尸体比单个的价格高出20%，可以是损坏的枪械。”
王韬算了一下，由于是偷袭，倭寇的武器装备都被他完整的缴获，只是这些武器自己都不够用。
衣服之类的倒是可以，主要是倭寇太矮，穿不了，军靴太硬，穿不习惯，这些都可以卖，而且有钱就可以按照自己的要求制作军装和鞋，比缴获的穿得更舒服。
好像卖尸体不值钱，按照这个算法，一个小队倭寇的全套装备以及尸体也就卖不到一万大洋，让身上有几万大洋的他有点看不上这点钱，热情就没有这么高。
于是直接让他明天到军营里和后勤官谈，这点生意不如让商亭亭和巩佩儿去练练手。
巫教授对商亭亭的评价就是擅长沟通，一直以来她都在做不擅长的工作，这次倒是对她的考验。
巩佩儿也交代了的她来历，她是柴老爷子从南方买回来的经过专人培养的“扬州瘦马”，准备送去伺候儿子的。
她本来是苏州大户人家的女儿，家里世代经商，到了她这一代家道破落，被迫送去抵债，因为气质佳，是个大家闺秀，被老鸨培养成“瘦马”。
她自是不甘心如此过一生，趁机脱离柴家，加入部队，这次也是对她的一种考验。
一直以来，蒋依萍负责后勤，但是她是搞技术的，电台也很重要，不能让她困在后勤的繁杂工作中。
如果商亭亭或者巩佩儿能够胜任，就可以全部由她们中一人接手，蒋依萍则可以全力搞电台，破译密码的工作。
蔡参谋长也知道规矩，只要王韬同意了就行，没有哪个主官亲自谈生意的，从一定程度上他已经认同了王韬的地位，强者任何时候都会得到认同。
他也没有指望一次性谈成，大家第一次接触，他的开价也不真不实的，只要王韬答应了，细节方面就好说了。
第二天一大早，王韬就留下谈判的两人和一个班的女兵保护她们，他率领大部队来到下角村。
下角村的村民尸体已经被派来的柴家村村民收敛了，村里也收拾好几间房屋给战士们居住。
整个村庄看起来仍然残破不堪，但是至少整洁了不少。
王韬来到这里的第一时间就是给下角村的战士放半天假，用于祭祀死去的亲人。
他自己则到处查看地形，虽然不知道倭寇什么时候打过来，但是这种紧迫感一直存在。
下角村位于黑虎山的主峰边缘，衍生出来的一个角的位置，正好挡在出山的路口，倭寇从山里出来，下角村就是必经之地。
出了山口就是晋州内的盆地边缘，是从大山到盆地的第一道关，地理形势十分重要。
王韬对这里十分满意，只要能够守住这里就可以进退自如。
不过下角村没有地势，易攻难守，所以一直也没有得到重视。
但是王韬知道，如果他在黑虎山里活动，这里就会受到倭寇的重视，一个据点是跑不了的，守在这里，会让黑虎山联防队被困在大山里，动弹不得。
王韬却看中这里，守不住这里的原因是无法防守，想守住这里也很简单-挖地道，只有在地下挖大量的地道，这里就不会失守。
如果遇到大批倭寇，则可以依托黑虎山，在黑虎山上依托坑道阻挡倭寇进山。
在山里大部队无法通行，小部队进去就是送死。
自己完全可以在山里打造一个生产基地。
学习上甘岭，打造坑道体系，学习三线军工体系，依靠山区打造山中工厂。
他通过地图，可以看出黑虎山山脉的全貌以及山脉里的小道。
不过想在这里生存，必须囤积大量粮食和弹药，能够阻挡住倭寇进山的通道。
晚上，他回到村里，正好商亭亭和巩佩儿回来汇报情况。
经过谈判，他们从蔡参谋长手里换了一万一千块大洋，并且用这些大洋购买了一批弹药和粮食，而且价格极低，只有正常价格的一半。
不过需要到县城去交换，双方约定，三天后在县城城外交换，不过从土里挖出来的倭寇尸体无法多放，由他们带回去，以队伍里的两门迫击炮做抵押，交易时必须归还。
双方谈好细节后，将条款带回去给上司确认后执行，如果没有问题就在三天后执行。
王韬毫不犹豫的答应了，这些都是意外之财，有了这批武器和粮食，部队可以扩张，暂时也不会缺衣少食。
而且他也准备趁现在还没有大乱，采购大批粮食、棉花和布匹等战略物资，反正可以放进背包里，放多长时间都行，至少要花光背包里的金条和大洋。
这些金钱都是从柴家收缴的，可能大部分都是柴家的，肯定不能通过柴老爷子采购，只能到县城采购。
而且蔡参谋长还意外的给了他一件礼物，就是要为黑虎山联防队争取一个民团的资格。
这个倒是意外之喜，如果成了，黑虎山联防队就是由定县政府和驻军共同任命的地方民团组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