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回家
等两人行至宴会厅门口，就看见钟丽芳陪着一中年男人聊着天，旁边还跟着柳众。
顾一言后来觉得商业的事情还是得当商业谈，所以放弃使唤其他三人，还是让柳众出的面。
“王叔幸会，之前还听老头子说过你，但一直无缘得见。这位是范彬彬，一名演员。”顾一言热情洒洒，拱手向老王总问好。
“王总好。”范彬彬跟在后面打着招呼。
“顾哥”“顾总”
“哈哈哈，范小姐你好。你是小言吧，前段时间我才去渝州拜访了邓老，可惜你在国外，错过了认识的机会。”老王总轻点脑袋对范彬彬示意，然后满脸笑意招呼着顾一言。
他虽是军人出身，但久经商场，现在也算是个妙人。
“王叔，现在认识也不晚。”
“哈哈，说得对。”
“柳子让他们上菜，我们边吃边聊。”众人落座后，顾一言朝着钟丽芳示意。
酒过三巡，气氛到位，就是说事情的时候。
“一言，你请王叔吃饭肯定有其他事吧。你说，王叔尽全力帮你搞定。”平时不喝酒的老王总今天难得陪顾一言喝了一点，有点小激动。
“王叔，那我可就说了。你有了解过娱乐圈吗？”听到开始谈正事，桌上其他人也相继放下筷子看着两人交流。
“略有耳闻，但不算了解。听说一言还是个大导演。”
“混口饭吃，算不上什么大导演。王叔，今年国家颁布政策，将传统的放映制度改为院线制，允许民营入场。不知道王叔的万达有没有这个想法？”
老王总沉默片刻，才严肃地说道：“一言，王叔也不骗你。万达做了这方面的计划，但研究表明实施起来难度颇大。”
顾一言淡然一笑，“我猜难度是在院线牌照和电影院数量上面吧。毕竟这月初首批也只批准了30条院线，其中跨省的仅11条。”
略带诧异地看了顾一言一眼，老王总才开口：“我不太相信你只是混口饭吃了。说得没错，这是最大的两个问题。”
“我们合作吧，我帮你搞定这两件事。”
“为什么？我想以你的身份自己也能搞院线。”老王总有点不理解顾一言的动机。
“我研究过万达商业广场，认为在未来这会是大趋势。而且广场和院线完美互补，相辅相成。成功的几率远远高于其他人。”顾一言考虑后还是决定如实相告。
“那..万达为什么要同意你入场。”
“因为我能帮你们解决很多麻烦，例如牌照。
“我相信万达自己也能拿到牌照，但时间呢？现在的局势就是一大堆钱放在我们面前，没有工具拿。
“一步慢步步慢，时不待人呀，王叔。”
老王总越听眉头越皱。等顾一言说完，眉间已经拧成一团，随后陷入沉思。
顾一言没有在意，这不是小问题，别人也不是重生者，肯定需要仔细权衡利弊。
但他有信心万达会答应，老王总本来就是敢打敢拼的性格，现在有一个双赢的局面放在眼前他不会错过。
事情发展没有出乎顾一言的预料。
等了约莫10分钟，老王总转头看向顾一言，声音略显低沉，“怎么合作？”
“我们以公司名义，出资组建一个新的子公司。日常管理可以交给你们，但我要绝对的控制权。”
“不可能，万达没有将控股权交出去的先例。”
等你以后为了还债把实体产业都卖出去的时候，你就知道有没有先例了。
“现在可以有！王叔，你要知道我们的目的是把蛋糕做大，100的90%和1000的40%谁大谁小应该不需要我再给你解释。”
“没了你我们一样可以做大。”
“没了我万达会多出一个领先你不止一步的强大敌人。而且我如果想吃独食，短时间内你们绝无可能拿到院线牌照。”
吵完以后，房间内再次陷入安静。
这次中场暂停时间稍长，等桌上的骨头汤都变成了皮冻，才有声音传来。
“最快什么时候能拿到牌照？”
顾一言放下正夹着玩耍的花生米。抬眸朝老王总望去，神情里充满散漫慵懒，
“半年以内，电影院和牌照都能搞定。”
“好，那就三个月后资金到账开始行动。具体出资数量等派人调查后再议。”老王总声音不大，但格外有力，像即将踏上战场的战士。
“股份你们占51%，万达49%。但中层管理必须由万达指派。此外，官面上的问题你们也要负责。”
“小事你们处理，解决不了再告诉我。”
“好。”
谈完事情，气氛恢复融洽，老王总看向顾一言的眼神里全是赞扬。
虽然借了家里老人的力，但在这个年龄有底气和思维组局这种大事，也属于极有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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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的首都机场里，顾一言和范彬彬正准备乘坐飞机去往渝州。
洽谈院线具体合作和安排新人入职的事情全部甩给了钟丽芳。
对于恒星娱乐，顾一言目前的想法是以影片制造为主，签约的主要也是幕后人员。至于内娱盛行的艺人经纪合约，顾一言暂时没有签署的打算。
就现在艺人那三瓜两枣的收入他真看不上，真要做10年以后再考虑也来得及。范彬彬是唯一的例外，顾一言准备拍完电影再细聊。
顾一言这辈子对钱没有什么执念，毕竟玩过Q谁还贪钱呢，够用就行。
从首都到渝州就3个小时左右的航程，刚过晌午两人已经入住渝州万豪酒店。
作为渝州的第一家五星级酒店，还是很有牌面，套房很大。
一到渝州，顾一言就表现得很兴奋，虽然如今他大部分时间都呆在首都，但对于渝州他的喜爱更多。
这是他从小长大的城市，也是他父母生前居住的地方。
千防万防，家贼难防。按照原计划，顾一言很轻松将外婆李立芳骗了出来。
本以为劝说她认可范彬彬会有些困难，但她看到真人，直接喊出“金锁”还热情问好的时候，顾一言觉得问题不大了。
虽然范彬彬对这个角色很抗拒，但毕竟是顾一言的外婆，只能露出苦涩的笑容，熟练的用方言问好。
喜欢的演员加上家乡的话语，事情发展到这儿，结局也很明朗。
在顾一言订阅了挨骂30分钟套餐后，外婆终于答应帮忙劝说老头子。
后续发展还是出乎顾一言的预料，从小严厉的外公改了性子，2天后外婆就主动打来电话让他领着范彬彬回家吃饭。
没有预料中的冷脸，也没有过分的热情。
只是在吃完饭离席的时候，淡淡说了一句：“结婚不行”给两人的关系定了调。
坐在餐桌前，端着饭碗的范彬彬低垂着脑袋，一滴发光物体在没人注意的时候悄然落下。
顾一言还在考虑如何安慰，范彬彬又笑着抬起头。
笑容是她的伪装，长长的睫毛遮盖住了眼中的失落，但眼底深处的光明显比之前黯淡许多。
其实范彬彬在最开始就问到了结果，但这段时间的相处还是让她有点沉醉，迷失了方向。
以至于现实真的降临，反而有点绷不住了。
外婆长叹一口气，怜惜得摸了摸范彬彬的秀发：“他外公是这样的，你别放在心上。常来家里陪外婆聊天。”
又转头恶狠狠看了顾一言一眼，跟着进了屋。
顾一言第一次有点手足无措，这段时间他是真的很享受，他喜欢和范彬彬相处的感觉。
来到范彬彬身旁，看着她强扯出来的嘴角。顾一言宠溺地笑了笑，将她的脑袋靠在自己怀里。
“开心点。外公既然能让你进屋吃饭，肯定对你这个人是没有意见的。我答应你的事情也一定会做到。”
所以还是因为职业才有了意见。
“我没事的小男人，我想回宾馆休息。”
“那我们走吧。”
最难消受美人恩，顾一言最开始明明只想做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浪子，怎么就发展成了现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