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不是，这不杀他全家？
...
“首先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一件事情...”
白夜听了海丝的话，沉吟稍许随后郑重说道：“不只是蓝海医药，哪怕是在整个九龙的名门贵族当中，都没有一个叫做蓝公子的人存在。”
“没有？但是无论是雇凶杀人还是卡组质量，这个人都绝对存在着，并且就存在于九龙市当中。”
海丝试图借用其他的侧面信息证明这个人的存在。
“至少在社交层面上从来没有这样一个人出现过...而结合你的天梯对战获得的卡组信息，我所认识的名门贵胄之中也没有人使用过类似卡组。”
白夜嘬了一口饮料，浓厚的工业香精味道使她微微蹙起眉头，但是她并没有多去在意些什么，专注于和海丝讨论情报。
“那他会藏在哪里呢？绝大多数的公子哥都被送进去九一里来了，上层的社交活动里也根本没有他的影子...
整个九龙市从上巢到底巢除了他的买凶杀人导致的一点触角暴露之外，这个人就好像是凭空捏造出的一样，堪称被打码的雷火剑女主，只见其身未见其头...”
海丝表达了他的疑惑。
这些天里他借助各种渠道和手段探知这个姓蓝的家伙的信息。
但是无论是从上巢的白夜和南若口中寻求帮助，还是审讯底巢的涅奥分身，甚至乃至于探知他下属的梦境，海丝所得到的信息都寥寥无几。
海丝眉头紧蹙...而今之计只能从长计议了，恐怕只能等待精神力恢复之后一次次的探索梦境，祈祷能够从中发现些蛛丝马迹。
一旁的白夜正小嘴啜饮着嘴里那带着奇怪味道的茶，却突然想起蓝海医药的一件怪事儿来：“说来也奇怪，九大龙头当中，蓝海医药是最不像家族的龙头...”
“何出此言？”海丝追问道，这种事情他可不清楚。
“因为啊，虽然龙头们都是以公司或者产业对外命名，但是实则内部都是完全的血缘关系...”
白夜倒也不太避讳，直接道出了龙头内部的裙带纠葛，在九龙这个地方好的职业只通过父母、血液和升职渠道这三者传播，此乃家喻户晓的事情，倒也不算秘密。
还是看看远方的卖沟子过活的倪家兄弟罢，家人们，在九龙讨日子就是这样的。
“唯独蓝海医药最是奇怪，这一家里面似乎一直都血脉凋零，以至于不得不雇用大量外姓人员充当公司的血肉，只有些家族人员充当产业的管理者和重要节点。”
白夜道出了自己的疑惑，在她看来血脉凋零是个非常奇怪的事情。
龙头们可都是土皇帝，地下室里的好货年龄分布规律的吓人，每年冒出来的私生子比九一高中的招生名额都要多。
“尤其是那个姓程的啊，看见她那张模式化的公关微笑我就觉得恶心...”
“程？”
要素察觉。
白夜听到了身旁海丝略带沉重的话语，侧颜看去，却只见海丝正贴近了她，探出上身，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白夜能够感受到他的呼吸。
他斜着眼注视着白夜，等待她的下文，那眼神幽幽，翠绿的眸子里倒映着深潭。
海丝似乎是在笑的，毕竟他嘴角勾着淡淡的弧线，但是他低沉的眉角和不带笑意的眼睛却使得二者对比强烈，在那张脸上摩擦起来，不似人面——
反倒更像是野兽的目光。
“对...对啊，蓝海医药的对外公关秘书，三阶战斗卡师——程心。”
白夜道出了那个所谓程秘书的人的名字，每每谈到程心，她总感觉有些恶心，连手里糯香柠檬茶的怪味儿都冲淡了些。
“程心...”
海丝收回探出的上身，程心这个名字莫名其妙的也让他感觉有些恶心，不过结果总归是好的，至少如今他知道了这个蓝公子就是蓝海医药内部的某人。
而且这人应当是这个程心的上司，这样一来范围就被极大地缩小了，至于更多的则还需要时间从倪楠粱的梦境里慢慢搜索，而且三阶的战力也不是海丝能够去碰的，总之——
前面的区域，等以后再来探索罢。
得了这样的消息，海丝也明晰了接下来的动向，白夜看他的眼神又重新变得清澈起来，大概也知道了他的想法。
两人默契地对视一眼，同时说出自己的观点。
白夜抬起食指自信地说道，她的想法中肯而稳重，这源自于她渊源的而严苛的贵族家教。
“没啥好说的，无非是谨慎而隐秘的探索蓝公子的位置，想办法坑杀他，揭露他犯罪的事实，从中尽可能地获益——”
而身侧海丝也竖起手指自信地阐述着自己的观点：
“没啥好说的，无非是想办法杀了蓝海医药全家，杀了那狗公子！掀了那鸟位！夺了那九龙市龙头——”
“龙头轮流坐，今年到我家！”
...
二人同时阐述完了自己的观点，同步的话语在这空荡荡的教室中共振起来，使得此处久违的喧闹了一会，随后就迎来了突然的沉默。
“不是，为什么你满脑子杀人全家啊！”白夜率先发问。
在她眼里只要操作的好，可以借机从蓝海医药上讹诈大量的利益，单纯的试图谋杀一个人收益实在是太小。
“不是，这不杀他全家？”海丝难以理解白夜。
他可是起点孤儿院出来的，都结了死仇了，还不杀人全家？这不是纯纯的脑瘫吗。
这两人眉来眼去，唇枪舌战，各自阐述利弊对错，但是偏偏两个人性子都坚定无比，都不肯让出一步。
一个是妙龄少女，龙头少主，月华长弓伴身上，茶中下药掌群豪——好一个巾帼不让须眉！
一个是少年志气，同届最强，缟素皓颜染污浊，针管带毒鬼神销——任雨打风吹去不落败！
“你有点极端了。”
白夜觉得海丝的想法不能说激进，只能说是极端，让他这么瞎折腾绝对会把事情弄得一发不可收拾。
“你有点保守了。”
海丝觉得白夜已经被层层叠叠的利益关系捆绑住，不再有改变这一切的，丧失了革除旧九龙的决心和意志。
二人一左一右，交谈火热，都不肯落入下风。
就在这时，教室外却传来一阵冰冷刺骨，仿佛连空气都要屠戮的暴虐杀意，白夜和海丝都是绝对的强者，瞬间反应过来僵硬回头，看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