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我是小楠粱?
“阐述我的梦?”
海丝面色有点怪异,不就是不给你偷看吗,怎么还骂人呢?而且在这个世界他也没有母给南若阐述啊...
“不是骂你啦!我是说【梦骸】的使用方法,以你的经济条件,想来这是第一次使用吧。”南若将手里的保存箱打开,取出一管管试剂来。
“大概。”
海丝回答道,战斗卡师的【梦骸】他确实是第一次拿到,他也确实算是第一次使用【梦骸】。
“要小心,像这种杀敌获取的【梦骸】往往契合度极低,绝不可轻易使用,否则会被无穷无尽的原主恶意和灵魂碎片淹没...我已经为你准备了解梦的辅助手段,你只需...”
南若正坐在海丝的床上侃侃而谈,却只听海丝说道:“没有那个必要。”
说着,他将那朵粗糙的铁晶花朵取出,精神力包裹其上,顷刻解梦!
南若满脸震惊之色。
“这纯度...太高了。”
粗糙的铁花形态并不美丽,反而像是稚童随手打造,但是其材质却十分甚至九分的纯净,而这种纯净的材质只代表了一件事——
原主心甘情愿的交出了自己的全部...几乎所有的恶意和灵魂都随风而逝,只剩下最纯粹的梦想和灵魂精粹保留于此。
而随着这份【梦骸】的吸收完成,海丝身上的精神力也暴涨。
本来海丝就经常用他那份‘俺寻思之力’制卡。
整个【地下医院】卡组都是这么造出来的,而每次他制卡的时候,精神力都会因此提纯一丝。
这使得海丝即便没有像其它人一样靠吸食...他是说吸收【梦骸】提升精神力也保持着不弱于其它人的精神力强度。
而如今第一次吸食...吸收【梦骸】,海丝的身体就好像是好久没被交公粮所以去找了隔壁黄毛帮忙的美艳未亡人一样。
完全不够他榨!
而随着精神力的提纯,倪楠粱的梦境也将海丝淹没...
...
“你行不行啊?细狗!听到我说的话了吗。”
电话屏幕里浮现出一张人嘴来,从中传来一道桀骜不驯的嘲弄声音,听着似乎是一个中年女人,声色没有什么中气,反倒是音量大得很,将海丝从发呆中惊醒。
海丝的脑袋有些迷蒙,喉咙里也仿佛有呕吐物的残留,这感觉像是回到了两年前,那时候他刚刚穿越,不会当地语言也没有出生证明,只能靠捡垃圾过过日子。
艰难度日的那段时间,每次被垃圾和废水熏到的时候也是这么个感觉...
宿醉一般的海丝低头,胸前却并非是自己熟悉的九一第一卡师高中校服,而是暴露无比的吊带小背心,裸着圆润的肩膀和手臂,胸前还有一层轻纱制成的大波浪褶皱。
两腿更是寒冷无比,细看之下只穿了件牛仔短裙。
昏暗逼仄的出租屋里,比起海丝,反倒是灰尘和霉味更像是主人,污秽和阴暗笼罩此处,使得海丝像是被200斤恶魔波刚狠狠的观音坐莲台,压迫的他喘不过来气。
海丝此刻正站在房间的门后,一面镜子贴在墙面上,镜子中的那张面孔海丝可太熟悉了。
“我是谁,海丝是谁?不对...不,我是...我是小楠粱?”
海丝大脑剧痛,诡异的大段大段不属于他的记忆正排山倒海而来,将海丝原本的记忆给覆盖,只有隐约的本能提醒着他似乎哪里不对。
“喂!回话!昨晚上又接单接到被日傻了?”
手里那长着嘴的电话仍然在大叫,仿佛对这种场景见怪不怪,只是声音更大了点。
海丝摇了摇头将脑海里的想法甩出,顺着习惯回答起她来。
“是,程女士。”
“说多少遍了,在外要称职务,叫我程秘书!”
“是,程女士。”
“算了...‘蓝公子’下来新的指示了,他这次想要一副骑士的甲胄用来鉴赏,而且必须是女款的,具体的目标我已经替你们物色好了...”
“yue~”
程女士的话音刚落,一张被卷起的文件就从电话的嘴里yue了出来,带着污秽的粘稠口水落到地上,拉出一道令人作呕的浑浊细丝。
海丝拾起文件,只见其中标注着九龙市上巢的一处别墅区,上有标志【胡府】,还有两张照片,一张是胡府主人在宴会上左右逢源的姿态。
另一张则是一具西方古代骑士盔甲的照片。
那副盔甲并不高大,甚至可以说是袖珍,有着类似地包天一样的头盔和带有两个突出圆锥的胸甲,算不上好看,但却带着厚重而深邃的岁月气息。
“那个盔甲的主人是个收藏家,今晚据说要邀请朋友三人行,应该会外出一段时间,你们趁机将它偷出来,送到老地方。”
程女士的话语就此中断,手机屏幕上那个喋喋不休的嘴巴也消失不见,只留下一缕污浊的口水挂在上面,证明着这并非幻象。
“nnd,又是个要命的活计。”
海丝挂断电话,就要和平常一样扭着步子莲步款款,走到自家弟弟的房门口唤他干活。
但是海丝总感觉自己好像很不适应这种步伐,甚至在这短短的几步路上都差点崴了脚,怪异的感觉又一次萦绕着他的心头——他很习惯穿高跟凉鞋吗?
海丝正蹙着眉头怀疑人生,倪楠桐的声音已经从内屋传来:“哥哥,是有新的活儿要做了吗?”
海丝正想着回答,推开房门,眼前所见的事物却使得他两眼一黑。
只见难以用语言描述的灰黄两色正缠绕在一起,堕落而混沌的水渍在二者交合之处汇成带,大量表面张力无法束缚的层层叠叠乳白色小球游离在其中。
完美而细腻的灰色黏合物,以波涛的形态盘踞在规矩的方形金属物体上,可是如若细看,就会发现其上那无数令人头皮发麻的细密空洞。
这一切都被抹在灰白的规整平面上,幽邃的黑暗从平面的缝隙中倾泻而出,海丝眼里那深邃的裂纹正咧开了锯齿一般的大嘴,向着他吐露喉舌。
在看到这深渊时,海丝当即有一种全身上下都被窥探的暴露感,恐惧与惊骇裹着寒风撞在他的身上,恐惧的低语和呢喃又一次回荡在海丝的耳边...最终化作他嘴边疯狂的咆哮!
“哦!我的老天爷啊,这破墙怎么又开裂了!”
倪楠桐正打着灰,往开裂的墙上抹着腻子,但是怎么样也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