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Mission：04-2 搜寻
这一次，碧翠丝同样露出了害怕的表情。但这种表情只持续了一瞬，很快她就坚定神情，认真地问道：“你们这是要出去寻找恶魔的所在吧，能带上我一起吗？”
“带上你？”
尼禄对于对方突如其来的请求有些疑惑：“为什么？”
这句话要问的问题不少。比如为什么碧翠丝要和她们一起走，比如为什么尼禄要带上她。
碧翠丝的回答有些出乎尼禄的意料。她说：“其实自从前天回家之后，我就一直在整理领地里有关恶魔的传闻。”
这可是个意外之喜，如果碧翠丝真的掌握了附近所有有关恶魔的奇怪传闻，那很可能魔神柱的所在也在其中。
于是立香立刻问道：“你都找到些什么？”
“很多。最好能一边走一边说，不然要用很久。”
尼禄沉思片刻，看向立香：“我觉得可以。”
立香则说出了自己的顾虑：“我们能保护好她吗？”
这个问题尼禄自然也思考过。在近距离接触乔尔乔斯的宝具解放之后，尼禄已经得出了结论：常态下的尼禄基本上和这位英灵五五开，进入魔人状态的全力，也就是当初一击摧毁救世主灭杀教皇的完整圣歌，差不多能有那次宝具解放综合威力的八成。
而需要注意的是，尼禄的魔人化随时可用，没有乔尔乔斯宝具的各种限制。
也即面对非恶魔、邪龙一类的敌人时，尼禄很可能是全面强过乔尔乔斯的。
以此作为判断基础，尼禄回答道：“没问题。”
“没错没错。”梅菲斯特讨人厌地笑着：“如果真有危急情况，也有我的宝具在。绝对万无一失。”
这话倒是难得让尼禄略微有些认可它。众所周知，这世上没有弱的英灵，只有没用对地方的英灵。乔尔乔斯常态不够厉害，但对上恶魔就不一样。要说梅菲斯特是那种本体没什么实力，一身本事全在宝具之上的类型，也不是不可能。
但这又让尼禄想到了一个问题：梅菲斯特昨天情况那么紧张，为什么没有任何释放宝具的打算？
她直接看向了立香，问道：“这家伙的宝具是什么？”
立香有些尴尬地说道：“我不清楚。”
“这也不清楚？”
尼禄目瞪口呆。她万万没想到立香在对一个英灵的来历、性格、能力、宝具都不是很清楚的情况下，还敢签订以灵魂为代价的赌约。
于是她又看向了梅菲斯特。但显而易见，这只恶魔是不会轻易暴露这种情报的。
它歪着头，对尼禄露出一个讨打的笑容。
好欠揍。但是要忍住。
尼禄的脑海中浮现出昨晚和乔尔乔斯在花园中的偶遇。
——
“晚上好。”看到坐在花园之内的乔尔乔斯，尼禄打了个招呼。
“晚上好。”乔尔乔斯回应。她望着悬于天空的月亮，问道：“你只是个带有恶魔之力的活人吧？这么晚还不睡觉吗。”
很明显一天过去，乔尔乔斯对尼禄的好感度已经大幅度上涨，现在都从“敌视”转变为“友善”了。
“我不用睡太久。”尼禄如此回答。恶魔是没有和人类一样的生理需求的，作为半魔人，尼禄也能做到差不多的事情。
想想但丁，他能在不吃不喝的情况下连睡一个多月，爬起来之后仍然生龙活虎呢。
“是吗。”
乔尔乔斯不是很想说太多话。不然既然都遇上了，尼禄觉得有些问题也是该问问了。
不然就浪费了这难得的独处。
尼禄开口了。当即就是直入主题：“你好像从那只恶魔身上看出了些东西？”
“是。”
“能说来听听吗？”
但乔尔乔斯没有直接回答。她反问道：“你不是知道它的真名吗？”
尼禄摇头：“一个名字不代表什么。”
“不，名字对恶魔而言就代表一切。”
乔尔乔斯认真地说道：“它们不被允许使用假名，因为真名就是它们的本质，使用假名对它们而言就意味着消灭自己。
“所以当天使路西弗斯堕落为恶魔后，它的名字就永远都只会是‘撒旦’，‘与神敌对者’。”
于是尼禄便明白了为何梅菲斯特不愿让自己的真名为乔尔乔斯所知。那么“梅菲斯特”这个名字，代表着什么呢？
“你之前说它是‘试炼’，这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在吾看来，‘对世人发起试炼’，这便是驱使它行动的根源，它表象之下的目标。”
——
“所以，你们是同意带上我了吗？”碧翠丝的声音打断了沉默。她显然一点没听懂有关“宝具”的事情，可能是当做某种对抗恶魔的宝物来理解了。
“嗯，你可以跟我们一起。”尼禄从回忆中抽身，回答。
“可别跟丢了。”梅菲斯特笑道。
如果说“试炼”本身就是梅菲斯特的目的，那倒是可以理解为何它可能会刻意让御主陷入危机，之前它对立香的一系列劝诱也有了更合理的解释。
更能很好的说明乔尔乔斯表明自己不会为它而动摇时那莫名的笑容。
不过……
“试炼”本身只是个过程，以此作为目标未免有些叫人难以理解。
从听到这个解释开始，尼禄就一直在思考：通过试炼和无法通过试炼，哪一边是梅菲斯特更乐意看到的呢？
它和立香签订的赌约是，“让自己看到人类心中最闪耀之物”，那么大概是前者吧。
真是个奇怪的恶魔。
尼禄迈开步，看着紧紧跟着她的碧翠丝问道：“说说吧，我们第一个要去的是哪里？”
“是‘麦田里的恶魔之树’！”碧翠丝立刻回答。
昨日那些魔鼠袭击的地方正是麦田，这里也离小镇最近，自然要从这里先开始。
恶魔之树是一颗站在麦田中央，不管砍倒多少次，都会从原来的位置再度长出的小树。
之所以是小树，自然是因为它总是在被砍倒，没有机会长成大树。
这虽然听起来有些奇怪，但显然并不会真的和恶魔有什么关系。一行人很快就前往了下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