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兴大汉,从反攻长安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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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没有关联

郭汜不理解。

张猛他父亲张奂不过是一个死了十年的人,为什么还能有这么大的影响力?

已经有十几名士卒为了张猛扑向他,阻上他杀向张猛!

这凭什么!

“家父度辽将军、护匈奴中郎将、大司农、太常卿张然明,郭将军是对家父有什么不满吗?”

闻言怒不可遏的郭汜再度挥刀向张猛砍去,和之前不一样的是李傕叫住了郭汜,和之前一样的是又有数名士卒在阻止郭汜的举动。

一个人的名头,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力量?

张猛也不清楚,因为是贾玑让他这么做的,跟他说的是先让凉州军给他父亲一个面子不要内斗,然后和谁起争执,就说对方对自己父亲不满。

其实这招能够有效果,完全是因为双方麾下的士卒根本不想打,他们完全不明白为什么要打,所谓师出有名便是如此。

如果有一个合理正当的理由,张猛也只能是过来调停的。

可偏偏,李傕郭汜这两人没有。

毕竟在不知道事情到底如何的情况下,贾诩自然是希望这两人犯的错误越多越好,这样即使没有解兵也好清理。

因此不会告诉这两人关键点在何处,而士卒们可不想自己跟着的人是一个无理由杀人的疯子。

这就造成了现在这个情况,出现了一些连谋划者本人都没有想到的画面。

“张小将军!我少年时我父亲还带我祭拜过张太守!”

“我代我父亲谢过!”

“张小将军!上次我回乡里......”

“我代我父亲谢过!”

“张小将军!我们村你父亲的祠,就是几年前俺爹带头建的!”

“我代我父亲谢过!”

郭汜被李傕拉开后,许多武威郡出身的士卒纷纷靠近了张猛。

有些时候,出身好,是真的好。

在原本的历史轨迹中,张猛就是因为其父在凉州颇有威名,担任了武威太守。

只可惜威名都是一时的,没有消散只是因为时间过的还不够久而已。

一个十年不够,但三个十年就说不定了。

见时局稳定下来,射坚顺势宣布了诏命,李傕郭汜两人也借着这个势头停止了纷乱。

......

皇甫嵩府上。

医师给了结果后就走人了,毕竟再待着也没有什么用处。

“穆将军啊!你不会是太累了吧?我们可还要再兴如光武!还要金瓯无缺呢!”

“皇甫将军别调侃我了,听着外边的动静应该是李傕郭汜带兵入城,不去阻止他们,竟还静坐在府内?”

“你弟弟已经让叔威去了,我再去的话岂不是欺负人?”皇甫嵩并不在意地说道,“都是些小辈的纠纷而已。”

“义真将军还真是......”贾穆表示理解,“既然皇甫将军这么想,那以后还要请皇甫将军多加关照。”

“关照?关照什么?”皇甫嵩觉得贾穆说的话很奇怪。

贾穆回以微笑,“皇甫将军,待会我想和我父亲单独聊聊,麻烦给个方便。”

“你......没病?”

“我一直都说我没病,皇甫将军还觉得我跟蔡桓公一样讳疾忌医,甚至还硬把我摁在床榻上,让医师给我看病。”

贾穆当时是有些无语,甚至是不想说话的。

皇甫嵩点了点头,事情似乎确实是这样的。

不多时,贾玑带着贾诩和张济步入车骑将军的府邸,然后见到贾穆。

“玑弟、张叔,我想和我父亲单独谈谈,还请回避一下。”

言罢,尽管有些不理解,贾玑和张济也是走出了屋子,站在庭院内。

房间内,只剩下了贾诩和贾穆两人。

黄昏的余晖缓缓消逝,屋内的光线逐渐被夜幕吞噬,显得稍微暗淡,两人的身形也变得模糊。

贾穆看着贾诩,他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从李儒那里走出后,他就在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因为无法确定李傕是否解兵,他只能多想一套规划以备不时之需。

所以尽管得知李傕带兵入城的消息,他并未有什么意外,只是在思考到底走什么路子要好些。

现在有两个计划,但哪个好,他分不清楚,计划要从何谈起,他更不清楚。

“穆儿身体如何?”

“孩儿一切安好,多谢父亲关心。”

两句话过后,房间内再次寂静下来。

贾穆担心自己直接说的话,他父亲可能会听不懂,而贾诩并不了解发生了什么,只能先将大概发生了什么推测出来然后再做打算。

那么从贾诩的视角来看,他能够推测出些什么呢?

“是因为为父没有让李傕郭汜二人解兵?”

贾穆摇头,当然这么暗的房间贾诩也无法看到他在摇头,“解兵有解兵的办法,不解兵有不解兵的办法,我从郎中令那里出来后,我在思考到底是解兵好还是不解兵好,还有就是父亲您到底会不会解兵。”

“郎中令李文优?他都说了些什么?”

李儒对贾诩来说并不陌生,毕竟鸩杀少帝就是对方一手操办的。

“......我想他大概说战场谋士谋一域,全局军师谋全局,天下纵横家谋天下,而他属于半步天下纵横家,我则是战场谋士。”

贾穆沉默片刻,试着总结了一下李儒的意思,“父亲,解兵的话,好像对于全局来说,不是一件好事。”

“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贾诩没有完全否定,“不过想要他们两个解兵办法多的是,但若是解兵之后重新再聚拢起来,不难是不难,只怕没有这个时间。”

“父亲,我觉得我当时应该......”

“停!”贾诩连忙叫停,阻断贾穆的思路,“已经无法改变的事情就不要再去提!”

贾穆眯起眼睛,只是他再怎么眯,也无法从这黑暗中窥见分毫身影。

他方才想说,劝说李傕、郭汜解兵,但他父亲和张济不解兵。

这个想法,还好没有说出来,有点过于天真,意外出现的可能很大。

“好,父亲有什么需要知道的吗?”

“嗯?”贾诩稍微有些疑惑,“穆儿,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和为父知道不知道长安这边都发生了些什么,没有什么太大的关联吧?”

“也是!”贾穆不由笑出了声,“旧的棋盘已经结束,现在是一张新的棋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