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为什么选他
江绵二话不说就又充值一点数，她今天忙碌一下午为的就是享受。
不舍得花，那她挣钱干什么。
对自己一定要舍得。
这么一套氪金联合招下来，她购买下系统推荐的新款“死亡通知”，果然看到手机弹窗显示已成功购买的弹窗。
这下她就可以毫无顾忌的出门了。
不用担心游戏里的纸片人突然死亡。
换衣间里的少年推开门，棕黑色瞳孔里的冷漠阴郁被揉碎了些，被落下的几缕阳光衬得清冷柔和。
藕粉色的上衣形成强烈的反差感。
“我回家喝点营养液就好。”他轻描淡写地说着，并没有因为刚才的事情而动怒。
“好吧。”
江绵同意了。
虽然喝营养液，纸片人涨的饱腹值很慢，但再让纸片人这样花下去，恐怕明天她连营养液都喝不起。
等她挣多点，再给纸片人买更好的。
她在心底默默给对方画大饼。
【接下来，请玩家前往祈怜的家→】
江绵了然，点击屏幕后，显然是瞬间移动到祈怜家附近。
【请玩家在祈怜家中寻找物品镜子，获得物品后玩家将开启剧情——天降月。】
看起来很不错。
江绵愉快地在祈怜家中翻找起来，跟入室盗窃区别之处就是——她不拿值钱的。
游戏里时常会有这样搜寻的任务。
因此她很快就能适应。
于是接下来整个房间都被她翻乱，从卧室翻到卫生间，她都没有找到镜子类的反光物品。
这也让她对祈怜有了更深的认识。
之前在阴森豪宅里见到的相片一张都没有看到，还有客厅里突兀的钢琴也不见了，各种药物和玩具堆积在杂物间。
房间整洁到极致。
整体布局由简单的几种颜色构成。
让人感觉房间的主人性格很冷。
门锁响起，玄关处有了些许的动静，立绘上的少年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他出现在乱糟糟的屏幕上。
【祈怜：……？】
他的头顶出现气泡。
“你回来了，帮我找找镜子在哪里。”江绵说完便迟钝地想到什么，这才小声了些，“这是可以翻的吗？”
虽然纸片人没有人权，但当面把他的家翻成这样，她还是会有些心虚。
话说她也只是点了下衣服，结果就直接散乱成这副样子。
立绘少年沉默半晌，皱着眉头回答：“你找这个做什么？”
“我需要这个。”江绵停下来动作，“不过你客厅里的钢琴去哪里了？”
立绘里的人走到她面前，从客厅的沙发下翻出来一个小巧的镜子，按在桌面上，“给你。”
“下次需要什么，可以直接问我。”
他不动声色地将原本翻乱的衣服重新整理好，就连想象中的生气愤怒都没有，整个人的情绪和之前毫无差异。
“钢琴放在客厅不合适，所以搬走了。”
他事无巨细地回应。
江绵没有细想，她接过对方递过来的镜子，早知道能问对方，哪里还需要翻这么久的房间。
只不过为什么要把镜子藏在沙发里？
是随身镜的大小，白漆如奶油一般描绘着镜子的边缘，金色的丝线蜿蜒在镜子的背面，镜面里出现的是房间的布局。
“原来如此。”江绵将镜子收入背包里。
【检测到已获得物品镜子，将于半小时后寄出“端脑”设备，届时可开启剧情——天降月，还请玩家填写地址。】
地址？
江绵沉思，她貌似也不清楚自己现在的具体住址。
【或玩家开启定位，届时将自动锁定具体位置寄出。】
开定位简单。
就按个按钮的事情。
江绵打开按钮，后知后觉自己好像暴露了地址隐私，但对方是游戏厂商，又不是诈骗犯。
而且也没有要她邮费。
怎么着也骗不到低保的她。
弄完后，她的视线重新落在屏幕中央。
阴郁的少年默默整理房间，江绵按了按屏幕上混乱的地方，帮忙整理。
只是貌似被她更乱了些。
祈怜顿住：“还需要什么？”
“没有。”江绵停了动作，没有再添乱，她只能帮忙一些简单的搬运工作，像折叠衣服那种细活则是做不到的。
“抱歉。”
“你不用道歉。”祈怜摇头，他将翻出来的东西收回抽屉，“我刚好想整理下房间，有些东西总记不住放在哪。”
江绵呼吸停了一瞬。
他简直就是天使。
尽管冷着一张脸，但并没有因此生她的气，明明她做的事情有够过分。
下一次她还是不能这样翻。
“以后我会长期待在实验室。”
手机里传出来少年的嗓音，他低敛起眸子，“不会经常在家。”
“如果需要什么你就自己找。”
祈怜的话像是完全把她划入了自己的领地，明明他们的相处并不久。
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
“好，不过我现在不需要什么东西，我可以去实验室陪你。”
越发熟悉的声音落下。
祈怜只觉得他的病有些难以掩盖，他竭力用指尖抵住手腕，以此依靠疼痛分散难受，血迹顺着圆润平整的指尖往下滴落。
地毯上多了几处血点。
尽可能平稳住呼吸后，他问：“你现在为什么和我说话？”
他这句话没头没尾。
空气凝滞一瞬，鬼怪或许是在思考，良久才回答：“祈怜是在问我为什么以前不和你说话吗？”
祈怜低头：“嗯。”
是从鼻尖溢出来的一句极轻的回应。
“看来祈怜很想早点和我联系，但是我不打急救电话，你的处境会越来越危险。”
是瞧见他倒在地上生命垂危，所以没办法只能出现？
祈怜的眼神微暗了些。
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刻入骨髓一般，他潜意识还是觉得不会有人会这样在意他，但对方为什么要骗他？
祈怜想不出来他身上到底还有什么值得惦记的。
所以即便是翻乱了房间，他更多的也是在思考对方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还有，为什么会比他早这么久到家。
原本他以为对方又突然消失了，不知道这次还要等多久，回到家见到对方，心底不免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