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偷羊贼
城堡与渔村外的龙石岛居民看向头顶，一头烂泥色的龙正飞翔于天空，一个从贸易城邦过来贩卖些货物的小贵族不禁好奇，对着旅店老板说道。
“这是哪头龙啊，怎么从来没见人骑过？”
“偷羊贼，一直住在龙石岛，八十多岁的龙了。”旅店老板擦了擦桌子，如数家珍。
“好威猛啊！”虽然龙石岛人们常说一身烂泥色的偷羊贼丑陋无比，但巨龙毕竟是巨龙，再丑也能喷火飞天，将看不起它的人烧成灰烬。
“驾驭它的人也相貌丑陋！”旅店老板擦着桌子愤愤不平的说道，“她的脸被龙焰灼烧了一道丑陋的疤，活像从七层地狱里爬出来的那样。”
龙石岛的人一直视坦格利安为神明，视巨龙为祥瑞，视拥有巨龙血脉的人为高贵的龙种，故而银发与银黑发众多。
偷羊贼又是看着一代又一代人生长的，它被人骑走，对于很多龙种来说，简直是将供奉的神明拉下了祭坛，尤其是那个骑龙的女人的出身那么低贱。
所有人都梦想着一步登天，但所有人也恨一步登天，拥有了她不该有的命的人。
“她再丑陋也是一名龙王！我相信很多贵族都会不计较她的出身，给予她应得的尊敬。”小贵族这样评价道，“她不美，但骑上龙的她就是最美的。”
“如果是在贸易诸城，她骑龙做客，估计会有不少家族来求婚，给予和她本人等重的黄金来做聘礼，以此希望偷羊贼成为他们家族的守护巨龙，供奉在家族里。”
“家族巨龙？”旅店老板疑惑道。
“我们贸易城邦也有很多银发紫眸的瓦雷利亚遗留血脉，相信最后一个驭龙家族的血脉会受到他们的追捧和热烈欢迎，他们和这位女龙王生育的后代当然可以驾驭巨龙了！”
“巨龙属于坦格利安，属于维斯特洛。”旅店老板忍不住反驳，“她是龙石岛的人，不会嫁给贸易城邦的贵族。”
“你刚才还不是嫌弃她被龙火毁了容吗？”小贵族惊讶道。
“这…”旅店老板哑口无言，又开始擦起了他的桌子。
——
“你就是尼雅？”
杰卡里斯看向这个女人，也看到了那道被龙火灼烧的丑陋疤痕。
“是的，王子殿下。”回答他的人却是维耿。
“她和我一起从君临乘船过来，在面对沃米索尔的时候被烧伤病重，所幸诸神保佑，留下了一条性命。”
救她的人自然是维耿，他在骑乘沃米索尔的时候看到了这位伤重等死的女人，因为怜惜她的遭遇，就让学士帮忙救治。
“那她是怎么驾驭偷羊贼的？”
知道了维耿和这位骑手认识，杰卡里斯心里松了一口气，只是还有不少疑惑。
“每天供奉肥羊，互相熟悉，自然而然得到了它的认可。”
尼雅不敢看向杰卡里斯，在得到维耿的点头后，才窃窃懦懦的说道。
“一个普通人怎么能每天找到偷羊贼的踪迹，还有哪来的钱来买肥羊？”杰卡里斯心思细腻，一下就知道了她的背后是有人帮助。
联想到维耿前段时间一直不在城堡，想必就是骑着沃米索尔去帮这个女人驯龙了吧。
“也好，我方又多出一员龙骑，维耿我果然没看错你！”
得到了偷羊贼的黑党一方肯定实力又有所提示，杰卡里斯心中只有欢喜。
“王子，你先不要高兴，我们说回刚才的事情…”维耿继续说道。
“其一，龙石岛贫瘠没有几个铁匠，潮头岛上的铁匠又更擅长于造船，对于锻造武器和盔甲不够精通。
而经验丰富的铁匠大多数都在君临！
所以那一仓库的材料我们用不了。”
这话让杰卡里斯的笑容愣在了脸上。
“其二，贪食者马上就要回来了。
而我们挖掘它的龙巢，把它的巢穴翻了个底朝天！”
贪食者的巢穴可以用惨不忍睹四个字来形容。
那块巨大的龙巢已经像是被一只巨手从山顶移除，不见踪影。
贪食者回来后必定暴怒无比，想尽办法报复城堡里的人和龙。
这些话立即让杰卡里斯从刚开始的悠闲中清醒。
“我们必须立刻防范贪食者的报复！”
——
同一时间的君临，红堡内的御前会议上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龙石岛那些破烂领主的军队相加甚至不及海塔尔一家！
我们还有多项重大优势：旧镇、君临和兰尼斯港是全国最大最富裕的城市，三地均在“绿党”掌中。”
拥王者科尔爵士这样强调。
“王权象征尽属伊耿——他坐上了铁王座，占据了红堡，头戴“征服者”的王冠，手执“征服者”的宝剑，且在万众瞩目下由教会的代表涂抹过圣油，学城推选的欧维尔大学士在他的御前会议服务，御林铁卫队长亲手将王冠戴上他高贵的头颅！
况且他是男的，单这一条在很多人眼里就足以证明他是正统国王，而他的异母姐姐大逆不道！”
被七神总主教加冕的国王才是真正的国王，征服者伊耿开启了这样的先例。
“那个篡夺者虽然被众多领主宣誓效忠，但很多领主都已经老死，能记起这个誓言的又有多少！”
学士欧维尔却有不同的意见。
“但她能支配瓦列利安家族的财富，“海蛇”的舰队也让她拥有制海权，而她在石阶列岛久经沙场的丈夫戴蒙王子，比她所有的敌人加起来的战场经验还丰富。”
“最后也最关键的是，黑党有龙！”
“不是一条，不是两条！”
欧维尔大声说道，“戴蒙和雷妮拉的科拉克休，叙拉克斯都是巨兽。
更别提沃米索尔，海烟与银翼。”
“我们也有龙！”拥王者科尔不甘示弱的说道，“瓦格哈尔纵横天空，是最强大的那头。
梦火曾经承载西太后飞上天空，而戴伦王子的特塞里恩也如今长大到能够作战的地步了。”
“所以我们应该主动出击，将叛党在河间地集结的根据地——赫伦堡给拔除掉！”
科尔爵士斩钉截铁的总结。
“只要将戴蒙和他的叛军打败，河间诸侯一定会倒向铁王座。”
北境，谷地是黑党的盟友，风暴地与西境则是绿党的爪牙，河湾保持中立。
只有河间地诸侯意见不一，最值得争取。
很显然，绿党与黑党同时想到了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