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疑问
“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洛曲云惊讶地后退一步,问道。
一旁的花时泪和孙青儿也看过来,他们想不通为何李孚能识破杜攀的招数,甚至了结了他的性命。
“这个嘛,”李孚卖起关子:“可能因为我是个天才。”
“找打。”洛曲云听完,轻轻拍打着李孚的脑袋。
孙青儿看着一旁讪笑的花时泪,心中想道:“这家伙不会真信了吧。”
李孚护着额头,辩解道:“师姐,你不是应该给我找几个医人来么。”
洛曲云说道:“他们已经在路上了。”
接着她打量起李孚身上的伤痕,说道:“想不到你真能对付得了杜攀。”
“对啊。”
肾上腺素带来的紧张与刺激已然消散,李孚只感到阵阵疲倦涌上身体:
“我也想不到。”
说完,李孚便昏了过去,摔倒之前,李孚心中吐槽道:
“这是我昏倒的第几次了?这副身子怎么比林妹妹还脆弱啊。”
“李哥哥,你果然能看破他的招式。”
迷迷糊糊的李孚被小幺摇着脑袋,只感觉天旋地转。
“怎……怎么?”
李孚还在失神中,疑惑地问道。
“跟阿爷说的一样,李哥哥你果然悟性超凡。之前也是,小幺练的功夫,你一眼就能学会了。”
李孚这时才清醒过来,发觉小幺似乎说到了之前从未谈起过的话题:
“你……阿爷?”
“唔!”
小幺察觉到自己失言,惊慌地捂住嘴巴。
“怎么了,”李孚发觉到小幺的反常,警觉地问道:“你阿爷出了什么情况?为何不能给我说?”
小幺的脸色由惊恐逐渐转为犹豫,好像心中在做着剧烈的斗争,而在他长嘘一口气,下定决心要说话的时候,李孚伸手捂住了小幺的嘴。
“嗯?”
“罢了,你若不想说,我也不逼你。”
小幺是李孚穿越来之后,第一个出手帮他的人,不算林家给自己脱籍的话。
他自然理解小幺的苦衷,但他更怕自己知道真相后,两人的关系就再也回不到从前。
尤其游道人的幻境中,他所做的那个梦。按花时泪的说法,幻境的考验是和自己的经历息息相关的,不过哭泣的小幺和那个无头的人又是谁,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李孚当时没想明白,现在也没想明白。
所以,不如让一切都顺其自然。
“继续说说,我的悟性怎么了?”
李孚笑着松开手,注视着面前的小幺。
小幺扑闪着眼睛,问:“李哥哥,你没发现自己对武学的理解要高出别人很多吗?”
李孚脑中闪出孙青儿、洛曲云、明夜心这些人的身影,一脸坚定地说:
“没有。”
“那些人都算得上这一代的佼佼者,你才接触武功不到一年,怎么能和他们十几年的练习相比啊。”
小幺满头黑线,纠正道。
“也是。”李孚沉吟:“我看老花就跟我一样呆。”
“还是说你的情况吧。”小幺彻底放弃挣扎:“李哥哥你虽然不能很快得到要领,不过武学的基本招式,你掌握得要比其他人快很多。”
“这倒是。”李孚肯定道,毕竟《春阳剑法》的剑招他都已经熟记于心,只是使不出他们真正的威力。
“所以啊,”小幺激动地说:“你之前才能一眼掌握我给你教的武功,才可以看破杜攀的招数。”
“如果你接触的武学够多,有没有可能,就再也没有武学能难倒你?”
李孚听完小幺的话,不禁心头一亮。
“对啊,如果真能像小幺说的这样,十几年后,别说杜攀了,就是面对曳落河,我也有自保之力。”
突然,李孚只感觉身上一股剧痛,接着小幺的脸便模糊起来。
“我先走了,谢谢你画的饼。”
李孚的身影逐渐消散,小幺站在原地,愣愣的说:“我一直在说话,公子为什么说我在画饼啊?”
不过小幺的神情很快转为落寞,似乎是自言自语道:
“阿爷,小幺不想那么做。你说李哥哥会帮我吗?”
几分钟之前,太清宫的客房内,重伤的李孚正躺在床上,身上的伤痕已经由医师上过药。门外围满了太清宫的护卫,不少人还在几天前嘲笑过李孚。
“你说,那杜攀真是他杀的?”
“洛姑娘和真人都发话了,还能有假?”
“我看不像,应该是那个扛刀的蓝袍少年干的。”
“哎呀,争这些有什么用?他跟杜攀真刀真枪的干了一场,咱们倒像逃兵嘞。”
张巡与玉远真人坐在李孚身边,皆是沉默不语。而洛曲云和孙青儿则站在墙边,欣赏李孚的大作。
“好丑的字。”孙青儿看着横幅评价道。
“花时泪,李孚之前有了解过巽宫的阵法吗?”
洛曲云端详着李孚留下的墨迹,那条黑线在亳州地图上勾出一个北斗七星的样子。
“这……我不清楚啊。他火急火燎地把我弄醒,接着就和我出去警戒了。”
“嗯。”洛曲云托住下巴,望向躺在床上的李孚,不知道在想什么。
另一边,玉远真人缓缓开口:
“李孚的能力,远远超出贫道的想象啊。”
一旁的张巡越看李孚越觉得满意,大笑道:“当然,真人有所不知,少伯兄在给我的信中,还专门提起过这小子。”
“哦,王江宁说什么?”
“这小子带着一个村的老幼,竟然埋伏全歼了江宁城外兴风作浪的马匪,自己这边只有几个人受伤罢了。”
玉远真人闻言,闭目作揖道:“原来李小友竟是这等人才,是贫道眼拙了。”
张巡听完玉远真人的话,愈发欣赏起李孚,他本就气志高迈,不同庸俗往来。像李孚这样有能力,讲情义的人,正对他的胃口。张巡激动之下,竟一拳捣在李孚肩上。
“嘶——”
只见李孚倒抽一口气,猛地醒过来,剧痛让他一时间反应不过来,看向张巡两人的眼神略带一丝清澈与愚蠢。
“李孚,感觉怎么样了?”
张巡凑过去问道。
“疼。”
“激烈厮杀完,疼是正常的,忍着点。”
“好。”
见张巡三言两语把自己摘出去,玉远真人不禁莞尔:
“李孚,这几天就在太清宫好生休养,养好伤再走也不迟。”
“多谢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