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头七】赵金的尸体
“草,别问了,别问了,猪脑过载了!我写小说都没这么烧脑,拜托,你做个人吧!”
刘季宇捂着头,作痛苦状。
他觉得,自己再这么想下去,头顶上本就不多的秀发,就越发光秃秃了。
“你脑子好使,你先想,我先开摆了。我跟你说我这人有个毛病,每天睡不够八个小时我就爱发疯。”
“睡了睡了,晚安,玛卡巴卡。”
说罢刘季宇一掀被子就开睡,入睡花费时间不超过三分钟。
而负责守夜的白逸仍在静静思索着。
清晨的阳光照进老屋,肿着熊猫眼的刘季宇推开了房门,不时打着哈欠。
凌晨三点钟被白逸拉起来守夜,这让本就睡眠不足的他更显疲惫。
“白哥早饭吃啥?”
刘季宇睡眼惺忪地打开冰箱,看了一身身后。
“有啥吃啥,等下吃完了我们把其他人叫起来,今天好好打探一下宋玉芝家。”
白逸伸了个懒腰走出房间,刘季宇点了点头,两人弄了点青菜肉丝面,很快对付过去。
没多久,党义、王燕妮也推门而出。
四人正要交流时却陡然听到门外传来一声惊呼,随着而来的就是凄怆的哭声。
一行人赶紧推门而出,很快发现206大门洞开,长相粗犷的赵龙正瘫坐在屋内泣涕横流。
浓郁的血腥味弥散开来,大滩的鲜血从某间房门下渗出,份外恐怖。
“发生什么事了?”
党义眼神藏不住的慌张,王燕妮的面色更是变得惨白。
从她的视线角度,正好可以看到敞开的房间内躺着一具血淋漓的尸体。
死者正是赵金。
只见他的身体蹲坐在墙角,大片的鲜血染红了衣裳,涂满整个房间的地面。
不仅如此,赵金脖子上的头颅狰狞的摆放在地面上,苍白的脸上是满是享受的神情。
那样子,好像在生前享受到了极致的幸福,对于死亡没有一丝一毫的恐惧!
诡异的感觉冲上心头,让所有人感觉到不安和惊惧。
赵金的死大家不意外,但是死状却有些过于惊悚了。
“赵金这狗......这家伙果然还是死了吗?”
刘季宇本想辱骂,但看到一旁伤心欲绝的的赵龙,还是咽下了脏话。
党义、王燕妮的目光扫过了赵金的尸体,随后落在了白逸的身上,多了几分信服。
这个男人的判断,果然准确。
赵金果然死了。
“赵龙,你哥是怎么死的,你有什么线索吗?”
白逸走到了这个健硕壮汉的身前,一脸认真道。
赵金死了不重要,重要是他的死因。
看到赵金尸体的那一刻,白逸就觉得他是死状与胖妇罗秋梅多有相似之处。
同样是头颅被摘下,同样是脸上带着诡异的享受神情。
很有可能,他们是被某一个“凶手”杀死的。
赵龙没有立刻回答,他抽泣了许久才缓过来。
看了白逸一眼,他低下头,回忆片刻道:
“昨天晚上,我和我哥轮流守夜,前半夜我守夜的时候,没有任何异常。”
“后半夜我哥换下我守夜,我太困了就睡的很死。醒来他......他就死了。”
说完这些,赵龙的眼中流露出浓浓的哀伤。
赵金虽然蛮横粗暴,但是对他这个弟弟还是极好的。
哥哥死了,连凶手都没看到,这让他产生巨大的愧疚感。
也许昨夜他没有犯困的话,哥哥就不会死了。
想到这里,赵龙双手捂脸,发出痛苦的哭嚎声,愧疚感让他痛不欲生。
“哥,都是我的错!”
眼见赵龙这幅模样,众人顿时生出兔死狐悲之感。
赵金虽然是个混蛋,但是毕竟是他们的同伴。
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死去,甚至连惨叫声都没发出,若是其他人遇到那凶手,岂不是一样死的很难看?
想到这些,一行人的脸色就越发难看起来。
哒!哒!哒!
白逸缓缓的走进房间,仔细地检查着赵金的尸体。
他留意到尸体的脖颈处有很明显的抓痕,赵金的手指上也有皮肤和碎肉组织。
不仅如此,他暴露在外的脊椎骨都有着明显的扭折痕迹,那感觉就像……
就像有人一点一点的把他的头颅从脖子上像拧螺丝一样拧下来了一样!
更奇怪的是,透过赵金的脖颈断口处往里看,白逸看不见一滴血,尸体的皮肤肌肉呈现出明显的“干涸”迹象。
即便是鲜血流尽,也不该是这种表现才对。
这惊悚的一幕,甚至让原本胆子不算小的白逸都感觉到了不安与恐惧。
这个死法,太奇怪了!
“赵龙,昨天罗秋梅的死你应该也近距离看到了吧,说说你的发现吧。”
白逸凝望着对方的眼睛一脸认真道。
“罗秋梅……罗秋梅的死也很奇怪。我感觉......她的死状跟我哥的情况应该是一样的。”
似乎被白逸点醒,赵龙急切道:
“昨天跟你们分开后,我们仨准备去外面看看。罗秋梅走在中间,我在最后面。我看到她好像摸了一下头,说有脏东西滴头发上了。”
“然后,她的表情一下就变了,好像受了很大的刺激,不要命的往前跑。后来......”
说到这里,赵龙的脸上爬满了恐惧,继续说道。
“后来她边跑边抓挠自己的脖子,抓的鲜血淋漓都不停。接着.....她的头突然180%转过来了面向我们,吓的我们一跳!”
“最后,最后罗秋梅直接把自己头扯下来了放在怀里,后面的事情你们应该都看到了。”
说到这里,赵龙国字脸上露出深深地忌惮,显然那段记忆很是恐怖。
听完赵龙的话,一行人的脸上越发多了几分不安,而白逸的目光却变得越发锋锐。
“赵龙你想想,你哥昨天到底有没有什么类似的举动。”
听到这话,赵龙眉头皱成了一字,片刻后惊叫道。
“我想起来了,我哥进筒子楼的时候,好像也跟我抱怨楼上有人吐唾沫,滴在他头上了。”
一行人闻言越发觉得奇怪,刘季宇似乎想到了什么喃喃道:
“难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