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三年苦读终于开窍：纳炁
这真是意外的惊喜！
死人的心愿也能凝聚为愿力！
至于那本《死人经》书页的异样，宁渊心头狂喜，还没注意到。
他靠墙站着，上半身沐浴在朝阳中，带来微微的暖意。
这个世界，有超凡高武大能，也有妖邪诡祟之物，可直到今天，宁渊才亲身见识到，还有鬼神之力。
有心愿愿力，有鬼风阵阵，那恐怕也有香火神道。
也就是这个大明，不全是人世凡俗间的大明，而是神鬼交缠的大明。
这个世界，也比以为的要更为广阔、深远、凶险、精彩！
等了不多时，终于有收尸的人赶着牛车过来，把尸体收走。
宁渊也就赶回到城外南城区衙署，签押，完成交接班，洗漱干净，就收工回家。
差役也是分两班倒的。
白班差役，巡街油水足，那都是衙署衙役和关系户专享，宁渊这些差役轮不到这样的好事，只有夜班可选。
衙署衙役，那都是有编制的小吏，有大明神朝敕封的腰牌，以大明神朝国运加持，本身就是一件武器。
燎阳是郡城，更是大明神朝辽东重镇，城外这些城区，就如同是摊大饼一样，朝四面八方摊开来。
朝阳升起，街上行人来来往往，就连寒风也都挡不住。
宁渊豪奢了一回，花上二十文钱，买了二两卤猪头肉，再花二十文钱，买了五个菜肉包子，用油纸包得严严实实的，揣在怀中，赶回到城外南区清风坊的家里。
大槐树下，宁渊推开半掩的院门，喊了声：“娘，我回来啦！”
娘亲宁李氏在厨房里应了声。
宁渊走过去，对着正在生火准备做饭的娘亲宁李氏咧嘴一笑：“娘，今天就别忙活了，我带了吃的。”
宁李氏满头花白的头发，正在拿着吹气筒，朝着灶台里吹气生火，青烟冉冉，厨房里弥漫着烟火气息。
她停下来，看到宁渊从怀中掏出的油纸包，闻到浓浓的肉香味儿，不由得一愣，下意识地就责怪起来：“渊儿，你为何这么破费……”
可是旋即她看到宁渊高瘦的身子，脸颊也是瘦得凹陷下去，双眼一黯，强挤出几分笑来：“儿啊，你要准备温书，吃好点，更有精神头儿。来，娘热热，热了再吃。”
二两卤猪头肉，她分成两半，一半给宁渊，另外一半，她直接收了起来。五个菜肉包子，给宁渊三个，剩下两个，她也收了起来。
“娘，你也吃啊！”宁渊招呼着。
宁李氏笑得额头上满是皱纹：“娘已经在热剩饭，这些留着，等你温书饿了再热给你吃！”
宁渊鼻子一酸，掰开半个菜肉包子，夹上一筷子卤猪头肉，塞进半个菜肉包子里，送到娘亲宁李氏嘴边。
“娘，你尝尝，这可是街头谭记包子铺的菜肉包子哩，快尝尝！”
宁李氏拗不过，只得接了过去，瞅了半饷，还是不好再当着儿子的面收起来，只得狠狠心，送到嘴里，小口小口吃着。
宁渊笑得很开心：“娘，是不是很香？”
“嗯，香！真香！儿啊，你快吃，小心冷了，吃了凉肚子，可就不好了！”
宁李氏双眼迷蒙，伸手揉着，装作进了灰，连声招呼宁渊赶紧吃。
穿越这么三年，相依为命，宁渊已经摸清娘亲的脾性，要是给她一整个菜肉包子，她准会找种种借口收起来，舍不得吃，而是留着，热好后再给宁渊吃。
可是掰开半个，她就不好这么做。只能忍着心里头的肉痛，狠心吃下去。
两个菜肉包，一两卤猪头肉下肚，再就着油碗喝上一碗热水，宁渊觉得整个人都热乎起来，精神大振。
“娘，我去温书了！”宁渊赶紧去干活。
在他身后，娘亲宁李氏欣慰得双眼带泪：“儿啊，你爹保佑，你一定能高中秀才！”
宁渊眼前一亮：
【有人向你发下心愿：祖宗保佑，高中秀才！】
【愿力+1】
三个月后，就是院试，只要考上秀才，家里的境况，就能大为改观。要是能进郡城里的明阳书院，那就更是有修炼的机会。
这个高武大明，书生也能佩剑修炼，可是修炼之法，都在各州郡的明阳书院里，外人无法窥见。
宁渊在差役里上夜班，也是仔细考量过，家里买不起灯油，夜里就没法温书。
这样夜里在衙署值守，还有炭火取暖，可以睡一觉，天亮了出来巡街一圈，白天就回到家里，正好就着天光温书。
当差温书两不误，还不花钱，完美！
宁渊回到厢房，没有急着温书，而是从怀中小心摸出那颗金锭，拿水洗干净。
阳光下，这颗金锭散发着迷人的金色辉光，小小的船形，正是大明神朝的一两制式金锭。
发达了！
宁渊心中无比充实，小心收好，等着找机会去黑市上兑换成银子，再一点点交给娘亲作为家用。
这样稳妥。
靠窗就是书桌，阳光正好，光线充足不伤眼。摆着几本应考的书册，都是秀才父亲留下来的宝贝疙瘩。
打开来，手抄笔迹工工整整。
这些四书五经，倒是跟穿越前那个历史大明朝一致，可是在这个大明神朝，文，武，各行各业，都是修炼。
但是如何修炼，宁渊不知道，记忆中，秀才父亲也不清不楚，多方探听，也是没听出个所以然来。
宁渊从怀中取出那本《死人经》，随手摆在一边，取出正在温习的那本《论语》。
这可不是一本普普通通的书册，记载的，都是夫子的话，可是真正的微言大义。据说读懂了，也就能参透天地奥义，踏上修炼之道。
大明神朝，开国之君洪武大帝，修国运，成就真君之名。
而设这位夫子，在传说中，早就是成神成圣的存在。
翻开书册，朝阳透过窗户照射进来，洒在书页上，犹如镀上一层金黄色。
这是秀才父亲留下来的手抄本，笔迹规规整整的，可是这一次，宁渊怎么看，都觉得书页上似有氤氲水气似的。
莫非是用眼过度，近视了？
宁渊一惊，心里暗叫糟糕。
这个世道，修炼还没影，要是把眼睛给搞近视了，那可就没得眼镜可配！
顶着个近视眼，可怎么活！
他赶紧对着阳光，拿近些看，再拿远些看，都没什么变化，还是一样。
没有近视！宁渊长吁一口气，放下心来，仔细查看。
书页上，的确像是蒙着一层氤氲水气，要对着阳光仔细看，才能看得出来。
翻开几本书册，都是如此。
宁渊沉吟着，拿起刚刚得到的那本《死人经》，随手翻开来，对着阳光，猛的一惊。
其上的氤氲水气，更浓郁一些，看得见，摸不着，甩不掉，不知道闻起来有没有味儿。
他心里这么想着，随手就把书册送到鼻子底下，嗅闻一口。
带着淡淡的书香味儿。
宁渊瞬间石化，呆愣在窗前，双眼直勾勾地看着眼前虚空：
【三年苦读，蕴养浩然正气，凝聚双目，心眼开而纳炁！】
【心眼纳炁：凡天地之炁，皆可观而纳之。】
【姓名：宁渊（凡躯：气感）】
【神通：心眼纳炁（初始）】
【功法：无】
【愿力：9】
神通那里，多出个心眼纳炁（初始）来，还可以加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