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打不过打不过
李青树夺们而出。
他直接撞了经理一个踉跄。
经理手中的电话还未挂断，他朝门口大喊：“诶，你还没给钱呢。”
他快步追了出去：“警察先生，这个人吃霸王餐，他逃跑了。”
追到门口，经理眼睛瞪大，突然结巴：“他，他进灰色漩涡了。”
……
【欢迎来到灰漆镇的小七玩偶店。】
【店主有事外出，他需要一个临时工替他看店。】
【店里的玩偶们有时会比较调皮，请临时工多多包容。】
【看守玩偶店七天，白天请正常营业，必须微笑面对客人。】
【天黑一定要关紧大门，挂上暂停营业的牌子。】
【晚上无论谁敲门都不能开门。】
【天黑了，优秀的临时工都会乖乖睡觉。】
李青树的身影凭空出现在了玩偶店的收银台后面。
灰暗再度占据了他的双眼，饥饿席卷他已经失去了理智。
不大的玩偶店里，三面墙，一面收银台，两面顶到屋顶的玩偶架。
架子上摆满了大小不一的棉花玩偶，有的玩偶呆滞，有的玩偶眼珠子翻转。
随着李青树的出现，所有的玩偶视线偏移，嘴角勾起一个夸张的弧度。
“嘻嘻嘻，临时工来了。”
“你们都小心点玩，上次那个才玩了一天就坏了。”
“希望这个新来的耐玩一点。”
“这次我要他的眼珠子，他的眼珠子好看。”
“那我要他的手。”
…
恶意的视线充斥着整个玩偶店。
李青树无知无觉，他看着满架子的玩偶，流下了口水。
“吃……”
不过刹那，李青树就出现在了最靠近收银台的玩偶跟前。
伸出手，一把抓住，塞到嘴边，一口咬下。
“啊——”
随着一声惨叫玩偶中的一缕黑气被李青树吃下，灵动的玩偶变得破败不堪，从鬼玩偶变成了真正的破布偶。
李青树把这个破玩偶扔到地上，伸向了第二只。
整个玩偶店一片寂静，只余一抹轻微的啃食声。
“吃了？！他吃了？！”
“啊！！！”
整个玩偶店一片混乱。
“杀了他，杀了他！食物怎么可以吃我们？！一个卑贱的食物！！”
所有的玩偶瞬间暴动，它们从架子上跳下，奔跑，趴在墙面、屋顶。
不过眨眼的功夫，李青树彻底被玩偶淹没。
最先趴在李青树身上的玩偶，张开满是利齿的嘴巴，狠狠咬下……
咬，咬不动？
玩偶：？
活动的玩偶一个个减少，破布偶逐渐增多。
李青树眼里的清明开始回笼，玩偶们生出了恐惧。
“他不是人类！”
“他是怎么进来惊悚游戏的？他为什么会成为玩家？”
“不对劲，不对劲。”
李青树扔下手中的破布偶，从蹲下弯腰的动作，缓缓站起，身上的玩偶哗啦啦地往地上掉。
完好的玩偶和破布偶混杂在一起。
它们在装死。
打不过，打不过，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李青树环视一周，脑中模模糊糊有之前的记忆：“玩偶店临时工？”
他看向紧闭的店门，嘴角扬起，外面是不是会有更多的食物。
如今李青树隐隐明白，自己吃普通的食物，无论吃再多都无法填饱肚子。饥饿会使他失去理智，唯有吃这些诡异的怪物才能让肚子不饿。
李青树弯腰拿起一个玩偶，语气温柔：“你们乖乖的，我就不吃你们。”
玩偶拼命点头。
这些玩偶就是小点心，吃再多都感觉缺点什么，希望外面会来大餐。
李青树踢了它们一脚：“还能动的都自己回到架子上。”
唰唰几下，满屋子玩偶身影，它们用比扑下来更快的速度回到架子上，一个个动作乖巧，眼珠摆正，就跟寻常玩偶没有任何区别。
两面架子的玩偶，一架子满了，一架子空了。
李青树吃光了一架子的玩偶。
他按了按肚子，肚子依然很饿，但理智还在。不知道能坚持多久，得尽快开门营业了。
不然玩偶店没有玩偶，可吸引不来客人。
但摆了一地的破布偶也是个问题。
“里面有仓库可以放坏了的玩偶。”
李青树抬头看去，一个长鼻子戴着牛仔帽的玩偶一脸谄媚。
“带路。”
“好嘞，临时工大人，您跟我来。”
收银台的右边有一扇门，玩偶转动门把手，李青树跟着进去。
门后竟然是个楼梯，原来这个玩偶店还是二层的。
木质的楼梯又窄又陡，李青树踏上去就吱呀吱呀地响起来，一副随时都会坍塌的模样。
长鼻子玩偶赶紧解释：“临时工大人不要误会，这都是用来吓人的，实际上这个楼梯结实的很。”
“什么是惊悚游戏？”李青树突兀地问出声，他想试试能不能从这个玩偶口中了解更多的信息。
他两次进入惊悚游戏都是失智的状态，也来不及在现实世界了解清楚，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会出现惊悚游戏？
他在悬崖底下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还有，他应该已经死了才对，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不人不鬼的样子？
李青树有太多的疑惑需要弄清楚。
谁知，长鼻子玩偶听了这个问题，疯狂摇头，面露惊恐：“不知道，不知道，不能说，不能说。”
李青树闪电出手，掐住它：“不能说？还是不想说？”
“真的不能说，我们只要有说的念头就会死掉。只要在副本里您问谁都是问不出答案的。”
李青树觉得似乎抓住了什么：“副本内？那是不是还有副本外？”
长鼻子玩偶否认：“我可没这么说。”
大大的眼珠子乱转，一副被说中了的样子。
李青树明白了，这是玩偶通过这个方式让他自己去寻找答案。
他松开手：“赶紧带路。”
二楼依然摆满了架子和玩偶，但布置的更有审美。
二楼的玩偶们眼珠子左右移动，看着长鼻子玩偶谄媚讨好的模样，更加正襟危坐，把自己当成真玩偶。
客厅、卧室、卫生间、厨房，一应俱全。厨房冰箱里只有最简单的白面包。
李青树估算了下数量，正好能吃七天。
也对，要在这里待七天，没有食物普通人就算能在诡异手上活下来，也得活活饿死。
“仓库在哪？”
“在阁楼。”
还有一层？李青树环视一圈，却没有发现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