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好耶，是过山车（大修）
新闻发布会结束后，约里斯就叫人把默罕默德从警局里捞了出来。默罕默德的屁股还没在警局坐热呢，人就跑了出来。
默罕默德真的告发超人了吗？
如告。
向法院提起诉讼可是个麻烦事：要先准备诉讼材料，然后再将材料递交给检察院；检察院要对诉讼材料进行审查核实，然后才会确认是否受理；在这之后，检察院或法院才会开始调查。
别说三天了，至少需要三个月！
狄兰·莫里森检察官之所以能出现在这里，主要还是约里斯·利埃夫的授意。
默罕默德诬告？
哈哈哈哈，别开玩笑了，他连材料都没有交，更别说受理等等乱七八糟的一系列流程了。在检察院那里，这个案件压根儿不存在，哪来的“诬告”啊。
没告，那就是无罪。
都无罪了，还抓人干嘛呢！
倒是默罕默德，因为刚和真主发过誓，恨不得自己长翅膀飞走，直接订了当天的飞机，跑去机场候机去了。
而作为幕后操纵者，约里斯自始至终都没有走到前台来，这是他的习惯，更是保护自己的方式。
只要他还是莱克斯集团的一员，自己的行为都会被视为集团或者总裁莱克斯卢瑟的意志，天塌了有卢瑟顶着！
约里斯懒散地倚在那里，他用手肘撑着脑袋，倾听着下属的汇报：“都安排妥当了？”
“安排妥当了，Meneer.”
负责听令的不是汪子涵，更不是萨姆，而是斯科格这个自从他出欧洲以来，就对他忠心耿耿的挪威人。
“常春藤大学的推荐信已经送到了富兰克林·斯特恩的手里，他儿子在内推名单中。
“珍妮·阿伦金森刚刚和NBC的记者离开，现在应该已经登机了。”
“按照您的要求，我已经和非洲难民营的负责人沟通过。负责人说，这四份包吃包住包婚配的终身制工作非常抢手，18岁女性的要求也并不严苛。Jonge Meester不必担心。”
终身制工作？
约里斯被这个称呼呛了一下，他本以为默罕默德的要求极难达到，结果只是换了个说法，在难民营就成了人人抢手的工作。
“也对，婚姻的本质就是长期卖春契约。”
约里斯感觉自己好像阿拉丁神灯，短短的一上午就实现了一堆的愿望。
只是，谁来实现他的愿望呢？
汪子涵被他支开，为中午的鲤鱼焙面挑选黄河大鲤鱼。他现在还在星球日报大厦对面的写字间里，不在公司，周围也都是自己人。
约里斯有些疲倦地闭上眼，那个法国佬被拦腰斩断，趴在一堆美元上的荒诞场景仍旧在脑内回荡。这感觉就像是被人抽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
市政府在为超人的国葬忙碌奔波，正义联盟沉浸在超人的离世之中，整个城市都在为超人哀悼，把一些人、一些死得滑稽的人丢到了脑后。
但总有人要做的。
约里斯已经把这件事搬到了台面上来。
凡是不允许他这么做的，哪怕他已经死了，约里斯也不会让他好过。
很好笑吧，超人卖沟。
很好玩吧，超人私通。
笑吧，笑吧，等你们都放松了警惕，就到了我一击毙命的时候了。
过山车之所以刺激，不就是因为落差感巨大吗？
“斯科格，你还记得从比利时布鲁塞尔到法国巴黎需要多久吗？”
“Meneer，乘车三小时就够了。”
太近了，不是吗？比大都会到哥谭的距离还要近的多。
“斯科格，帮我接通法国大使馆的电话。”约里斯掰着指节。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白领阶层，没有那么强大的力量。
“就说，做好最终谈判准备。”
死人的确不会说话，可是活人，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
“七个。”
莱克斯集团，科技创新产业园。
莱克斯·卢瑟坐着自家园区的参观电瓶车，刚准备从研发实验室前往停车场，就和突然出现的丧钟撞了个满怀。
“这已经是今天第七个了。”丧钟——斯莱德·威尔逊（Slade Wilson）手里拎着一个人的脑袋，脖颈处淌着血，血还热乎着。他的声音藏在面具里，听上去有些闷闷不乐。
莱克斯的目光还停留在平板上的电子简报上，“七个什么？”
“七个脑袋。怕你不认，我都给装包里了。”
“什么情况？！”听到丧钟在短短的一天内剁了七个脑袋，莱克斯这才舍得抬起头来，“你们雇佣兵月底冲业绩了？还是节假日大促销？”
他还特意翻开手机的日历上看了一眼，“不对吧，这离黑色星期五和感恩节还远着呢。”
“嘿！莱克斯，干我们这行的没有什么‘节日大促销’。”
丧钟的声音仍旧很闷，听得莱克斯都想自掏腰包给他换个透气的面罩，“你付钱，我杀人，就这么简单，这就是我们这行的规矩。”
“我雇佣你是为了保护我的安全，而不是去杀别人。”莱克斯皱起了眉头，“超人刚死，现在是敏感时期，我们应该保持低调，避免过度的暴力引起正义联盟的注意。”
“杀都杀了。那我总不能把他们的脑袋缝回去吧，没有这种道理。”斯莱德不想搭理他，“下次一定。”
下次还干.jpg
斯莱德心里想的什么，莱克斯早就摸了个清，“又是超人的狂热粉丝？”
“对喽！”斯莱德阴阳怪气地笑了一声，“厉害呀，大总裁，超人死都不得安宁。”
“又不是我想干的。”莱克斯叹了一口气，“还有，今天上午就会召开了新闻发布会，谣言会被澄清的。”
算算时间，也差不多快结束了。
莱克斯下了电瓶车，让斯莱德带着脑袋们跟他回公司大楼，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这一路，莱克斯把约里斯干的那些“好事”全都讲了一遍，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综上所述，我的CFO为了收购《星球日报》，做出了这一系列事。”
“不是为了对抗超人？”
“唉，对他来说，对抗超人不是目的，而是手段。”
“Huh？”斯莱德发出了一声疑惑，表情就像是那些爬到树上下不来的傻猫，“这是什么逻辑？”
“美利坚总统在任期间曝光的丑闻——克林顿/莱温斯基丑闻，一个性质。”
“Huh？？？”
“还有，收好你的脑袋们，不要把血滴到地毯上。那张地毯很贵，是意大利手工的。”
“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