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师父莫大先生
杜邪走了。
走得很安详。
他甚至没看清王楚的剑法动作，甚至没有发出半点求饶声，便连同手里的骷髅剑一道，被王楚的柳叶剑，给劈成了两半。
“你跑也就罢了，还不把银子留下。”
“还让我亲自追来要钱，真该死。”
王楚在杜邪的尸体上，把那上百两银子统统变成了自己的财产。
这才满意往回走去。
方才，拿回柳叶剑后，他便使出轻功倒踩三叠云，猫捉耗子一般跟着杜邪跑，直到杜邪跑不动了，他才用衡山剑法给了他一个痛快。
“这江湖，风起云涌啊。”
“这三人曝尸荒野，没人知道是谁干的，点苍派不会再找上我了吧？”
“等找个时间，好好研究研究这点苍玉，既然是点苍派的掌门信物，必然不会是普通的东西！”
自言自语一番后，王楚也没心思再睡了，便趁着夜色，继续南下而行。
两日时间，转眼即过。
临近黄昏时分，王楚终于抵达南岳衡山的山脚。
五岳剑派之一的衡山派，早年以南岳衡山为基地发展，后来渗透到衡阳城，现如今门派里的绝大部分人，都住在衡阳城内。
只有掌门莫大先生，以及少数人，还住在衡山之上。
沿着石板路拾级而上。
穿过云雾缭绕的险峻山峰，很快，就到了祝融峰峰顶。
这里建有一座很大的木质大殿。
古色古香，飘飘如仙。
这便是闻名天下的祝融殿，也是衡山派掌门人的居所，一旦有重大事项，衡山派的高层也会在此地聚集商议。
王楚来到殿外。
只听一曲悠扬深邃的胡琴音，从殿内飘出，曲调极为哀怨。
“师父又在拉弹潇湘夜雨了……”
王楚默然。
许久，胡琴音渐歇。
王楚这才轻轻推开祝融殿的大门，缓缓朝里走去。
绕过大殿的议事堂，后面是一个古朴的小园子。
园子不大，摆放有石桌石凳，一个身材瘦长脸色枯槁的落魄老头，披着一件青布长衫，正双腿盘坐在石凳上，悠闲地吃着石桌上的花生米。
咯吱，咯吱，咬得清脆爽口。
“师父……”
王楚对那老头恭敬抱拳。
是的，那老头正是衡山派的掌门，潇湘夜雨莫大先生。
莫大先生一抬头，懒洋洋地招手：“原来是楚儿啊，来来来，刚酥好的花生米，口味不错得很。”
言语间，和方才拉胡琴的模样判若两人，哪还有半点落魄样？
“师父，弟子已完成送请帖的任务。”
王楚坐到莫大先生旁边，也不客气，伸手从盘子里抓起花生米，送入嘴中。
嗯，确实不错。
于是，又连着抓了好几颗。
“喂喂，你个兔崽子，尝尝味儿就行了，你还想吃个饱啊！”
莫大先生当即拍掉了王楚的爪子。
随后，端起盘子，一股脑地将花生米，尽数倒进嘴里，咬也不咬，囫囵吞下。
王楚一愣。
师父，你这画风？
原著里的潇湘夜雨，从出场到大结局，一直是一副苦大仇深落落寡欢的模样，怎的第一次见，竟然还有这么玩世不恭的一面！
“你小子，之前让你吃，你从不吃，怎的今日开窍了？”
莫大先生放下空盘子道。
废话，我已不是原来的王楚了好吧！
王楚笑道：“师父，别说我了，我倒觉得你的形象……”
“我的形象怎么？”
莫大先生捡起地上的胡琴：“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世人只知我孤独避世，呵呵呵……”
“……”王楚心道，你到底想说啥。
“楚儿啊，人在江湖飘，总要有一个面具。”
“比如华山岳掌门的君子剑，以及为师的潇湘夜雨，这都是面具。”
“至于面具背后是什么，那就无从知晓了……”
听完莫大先生的理论，王楚问道：“师父，你说华山岳掌门的君子剑是面具？那岂不是说，背地里的他，其实……”
说到这，王楚故意停下。
谁知，莫大先生也没有接话，反而嘿嘿笑了起来：“你小子，想套为师的话？此等江湖经验，得由你自己去摸索，更何况，千人千面，人的认知也有所不同，不能随随便便下定论呐。”
“是，师父！”
对于莫大先生的这番话，王楚很认可。
人都是复杂的，很多事情，都不是非此即彼的，要学会辩证的眼光。
这么看来，莫大先生这位师父不拘泥于条条框框，是位好师父！
“对了师父，此行我到神女峰送请帖时，见到了铁老老前辈，他身受内伤……”
把神女峰上的事，说了一遍。
莫大先生耐心听完，暗自沉吟起来：“听你的描述，出手的长发头陀应该是仇松年，但没听说他俩有什么过节啊，也罢，三个月后铁老老到得衡阳城，为师亲自去问他便知。”
“楚儿，你在巫山县的事，为师都知道了。”
“你很好，很不错！”
“没有辱没我衡山派行侠仗义的威名。”
接着，莫大先生又开口表扬了王楚，说的是巫山县抓捕午夜杀人狂魔之事。
王楚听得老大不好意思。
“只不过，你的剑法为师是清楚的。”
“难道，此次下山，你有什么奇遇不成？”
莫大先生又说道。
他的意思很明显，原身虽然是他的弟子，但资质相当普通，以至于衡山剑法练了十二年，也仅仅练到入门的地步，江湖自保可以，但出手行仗义之事，却没那能力。
“师父，这个嘛……”
王楚打了个哈哈，总不能把自己是穿越者的身份说出来吧。
而且，即便说出来，师父也不会信。
莫大先生却道：“来来，你也不用多说了，你把衡山剑法使给我瞧瞧，为师一看便知。”
“是！”
王楚急忙应承。
正好正好，使完了剑后，求师父传授我高端的衡山剑法三大绝技！
唰！
呲！
嗖！
于是，王楚手持柳叶剑，就在祝融殿的后园，开始练剑。
已经升到小成的衡山剑法，在他的手里如鱼得水，各个剑招信手拈来，在这寒冷的二月空气中，剑走龙蛇，十分舒展写意。
“好，好！”
片刻后，莫大先生不住点头。
“你的衡山剑法，终于小成了！”
“也算是你天道酬勤加倍努力的结果啊！”
王楚收好剑，上前两步道：“那，师父，是否可以传我衡山剑法三大绝技了？”
“不行！”
莫大先生想也没想，直接回绝了。
“额……”
王楚哑然，特么的，我这套衡山剑法，白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