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废物小师妹怎么一剑破苍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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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舒筋果

楚言欢气喘吁吁地看着被藤蔓缠住的妖熊,刚想抬腿就跑,免得被等下暴起的熊给咬死,却被眼前这一幕惊得呆在原处。

只见妖熊没有任何被束缚的暴躁,连挣扎都没有,就那样乖乖地被她的藤萝网抓住。

妖熊仰着头,巨大的身躯往下一倒,发出砰的一声,沙尘飞扬,糊了楚言欢满脸,然后把柔软的毛肚子露了出来,短短的嘴吻微张。

“嘤嘤——”

楚言欢莫名从这副神态中读到了一股撒娇的意味。

妖熊见楚言欢不理会它,有些委屈,翻了个身,毛毛虫一样往楚言欢的方向挪动爬行,然后用硬硬的脑瓜子推着果子到楚言欢的面前。

“嘤——”

楚言欢:“......”

“你在干什么?”

一片阴影从头顶打下,把楚言欢整个拢在内里。

妖熊在听到这声音后不动了,也不敢再出声,落寞地刨了刨爪子下的土,忿忿不平地咕噜着喉咙。

楚言欢抬头,一块巨大的木板完全遮蔽她的视线,自然的纹理带着刚刚雕刻的花纹,还未刷漆。

清清浅浅的木头香气扑面而来,拌着一股冷淡的冰雪气息。

“师兄,这张没漆的床是准备搬进我那什么都没有的小木屋吗?”楚言欢幽怨问。

单手扛着木床的谢知非面部一僵,不知如何作答。

过了好一会,他才道:“你还需要些什么和我说,或者和严青石和逍遥院的弟子说都好。”

很显然,哪怕在楚言欢到达之前回通灵山赶忙赶急地建木屋,谢知非依旧对楚言欢的行动轨迹了如指掌。

楚言欢闻言挑了挑眉,微微出神,这人这么.......纯情的吗?

在整个修仙界杀伐果断说一不二的天规院首尊,现在像个什么都不懂的二愣子,小心翼翼,慎之又慎。

谢知非感受到楚言欢走神,垂下眼睑:“你如若真不喜欢住在通灵山,那我便让严青石给你划个院子。”

谢知非似乎又想起什么,又追加了一句:“不过通灵山灵气充沛,更适合修炼,住通灵山总归是更有利的。”

最后的总结是僵硬的一句:“选择好了告诉我一声。”

楚言欢眯了眯眼,突然往前一凑,放大的五官带着股明艳的朝气。

“师兄你真逗,和你开玩笑的啦!”

“而且对于修士来说,求仙问道,增进修为才是重中之重,这小木屋虽然简陋了些,但之后我慢慢增置就是,师兄不必把我刚刚的玩笑话放在心上。”

楚言欢嫣然一笑:“而且师兄的手艺着实不错,我瞧着可真好看。”

说着她还伸手摸了摸木床上光滑的花纹。

这一举动拉进了两人本就不远的距离,楚言欢和谢知非此刻靠的极近。

谢知非没有举着木床的手不自然地擦了擦指尖,眼睛从目视楚言欢变成了往旁边飘忽。

楚言欢嘴角笑意盎然,就着这个姿势细细看着木床上的纹路,在谢知非看不见的地方,眼睛闪过一抹狭促。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逗弄一下这个正经严肃的师兄十分的有趣。

妖熊见两个两脚兽跟被施了法一般一直站着,连动作都不变换,终于有些守不住地嗷了一嗓子。

被咆哮声唤回神的谢知非沉着脸,借机摆脱了和楚言欢的僵持,抬着巨大的木床行动依旧灵活地上前踹了妖熊一脚。

“刚刚不是通知了所有妖兽么?你怎么跑出来吓她。”谢知非冷着脸,那股清清冷冷的性子再次冒了出来,压迫感十足。

“嗷——”妖熊摇摇头,鼻尖往前拱,把果子推到谢知非的面前。

谢知非蹙眉,弯腰捡起果子,拍了拍手上的尘土递给楚言欢:“这是舒筋果,锻体功效极佳,晚上服用了吧。”

楚言欢见妖熊是真心不会伤害她便直接撤去灵力,松开了妖熊的捆绑:“但那不是妖熊的果子吗?它为了抢果子还受了伤。”

“呜——”妖熊似乎听懂了楚言欢的话,连忙摇头,还用厚大的身体撞了撞谢知非。

谢知非:“......”

“舒筋果结果的次数并不少,它平日吃得不少,还把这产果的树据为己有,刚刚那蛇是快要突破了想要摘一颗舒筋果来助势,妖熊不愿漏出果子给青蛇这才打成一团。”

妖熊连连点头,表达谢知非说得对。

谢知非似笑非笑地扯了扯嘴角:“它既给了你便算你的,我估计去它窝里掏还能掏出一堆的舒筋果来,如若不够我去它窝里给你掏。”

妖熊:“......”

“通灵山上的妖兽遇到了不用怕,你是通规门下弟子,整个通灵山都不会对你发起任何攻击。”谢知非领着楚言欢往前走,边说边简单解说了下通灵山。

留在原地的妖熊恋恋不舍地看着那两道背影越走越远,最后才纵身一跃奔回林木中自己的家。

谢知非用来刷木漆的汁液不似凡间的木漆那般刺鼻,反而有股好闻的淡淡花香,清心凝神,也不知是什么灵植做成的。

一张床还不够,谢知非又走了两三趟,搬来了桌子椅子衣柜,小木屋从原胚变成了简装。

这般布置时间不短,楚言欢本想帮忙,却被木脸师兄拒绝了,坐在铺好的床上看着谢知非勤劳的进出,最后受不住困意睡了过去。

谢知非忙完后,看着楚言欢的睡颜一愣,最后手指一抚,那枚舒筋果被强行化开成为细碎发光的星尘,透过皮肤融入楚言欢的筋脉中。

确认楚言欢完全吸收了舒筋果的灵力,谢知非才转身离开。

等第二日太阳高起,阳光从半开的窗边撒下,浸染了楚言欢半张脸时,她才迷茫地睁开眼睛。

木屋内的陈设和她昏睡过去前的最后印象相差不大,如果说最大的区别在哪——应当是桌上的一瓶花和一个全新的储物腰带。

细口瓷瓶通体白洁,一支三角梅开得盛艳,在细碎的光影下娇艳欲滴。

楚言欢静静坐在床上观赏这支花,好一会才伸出手拢起空气中的水灵气,往三角梅的花瓣上一弹,又加了一道自己的木灵力。

希望这花能开得久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