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领人
随后傻柱就开始胡编乱造，说什么许大茂昨天晚上当街耍流氓，然后就被捆住了。
许大茂心里虽然对此将信将疑，但自己是个什么德行他也清楚，这事没准儿还真有可能。
带着这种疑惑和刚刚醒来的脑子不清醒，许大茂就开始求傻柱给自己解开。
傻柱当然是不肯了，不仅拒绝了许大茂的请求，还顺带着夸大其词了一番。
说什么待会儿等厨房的那帮老娘们儿来了给你看看瓜，看完了之后再给你扭送保卫科。
许大茂一听就慌了。
他前些天被陈川拖死狗似的捆在柱子上那一幕可还被他牢牢记在心里呢。
不说自己阴谋报复陈川那件事，单说自己昨天在秦京茹面前说瞎话……
想到这里，许大茂是真急了。
这次许大茂是真慌了，原剧里他还有心思和傻柱讨价还价，这回他甚至都没等傻柱开口，上来就主动喊了一声爷爷。
傻柱倒被他这一下给整不会了。
本来觉得许大茂这小子不可能轻易就范，傻柱还准备磨磨他呢，没想到自己还没开口许大茂就怂了。
真没意思。
傻柱不知道的是，许大茂现在真是慌得要命，他一口一个柱爷，哭丧着脸求傻柱给自己解开。
傻柱反倒觉得这样挺没意思的，又逗扯了几句许大茂后就把绳子给解开了。
许大茂这次连裤子都穿反了，更别说提前被傻柱藏好的裤衩了，根本顾不上这些。
许大茂罕见的没有在脱身之后对傻柱大加嘲讽，而是慌慌张张的回家了。
“嘿，今儿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没挨到骂的傻柱还觉得有些不适应，眨巴眨巴眼，透过窗户凝视着匆忙往外跑的许大茂。
……
保卫科。
陈川刚来到不久，就看见了好几个人围在门口。
看这架势估计都是昨天的那些家属。
有的提着大包袱里面打着铺盖卷，还有的则是什么都没带。
这些人是错开了，有的是刚得到消息来送铺盖的，还有的则是过来捞人的。
捞人这种行为倒是很常见，尤其是打架这种小事儿。
真的，这年头儿打架的都是小事儿，属于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那种。
只要没有出太大的问题，而且查实背后没有什么人操纵，那就基本是放。
只不过有的早有的晚，甚至有的直接就给送农场干活去了。
这年头儿法律法规不健全，保卫科自己就能拍板决定这个事，而不需要通过检法两家。
趁着早上这会儿，几个人加紧把昨天的记录屡了一遍，一起汇总到老康那。
这些东西说重要也重要，说不重要也不重要。
但按照工作流程是应该先做好记录，可以不签字画押，但不能连记录都不记录就让家属把人领走。
外面那些家属一开始还好，也没吵也没闹。
但是站的时间长了，就有人开始受不了了，一开始还是在周围人群里发发牢骚。
后面就直接开始大声喧哗了，说一些阴阳怪气的话，故意嘲讽轧钢厂保卫科。
他们这是在发泄自己被晾在原地半天的不满。
值班室里的保卫科人员们就那么听着，对这些人的话早就见怪不怪了。
可以理解。
这种因为打架斗殴被抓的，家里多数都是有点儿办法的那种。
这些人倒也不是说能跟什么大人物说的上话，但是各自的关系也是错综复杂的很，各种老关系都盘根错节。
对待这些人，虽然不至于一上来就把他们奉为上宾，但也不能太不当回事。
外面的嗡嗡声越来越响，隔着门都能听到一些词汇。
王连贵站起身来不耐烦的出去吼道：“嚷嚷什么，嚷嚷什么呀？你们跑这儿来看戏来了，这么热闹是要唱哪一出啊？”
被吼了一通，那些人倒是安静了下来。
看见王连贵出来了，当即就有人凑上来问事儿。
“诶同志您好…”
话还没说完，王连贵出声道：“我们领导还没来呢，你们找谁啊？”
这话是个裉节，算是提醒他们可以去联系人了。
了解这里面的道道儿的人马上就明白了。
一大群人围在一起开始商议起来。
咔嚓~
随着大铁门响动，保卫科正式开始上班了。
一个伙计拿着本儿，高声喊道：“谁是来送铺盖的家属，都跟我过来。”
一时间，那些提着包袱的人都凑到他身边，然后跟着他一起往里走。
另外那些人则开始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有直接指名道姓找某某的、也有开了信过来的、还有过来套近乎借电话喊厂里某某的……
总之五花八门，什么都有。
保卫科对这路事早就熟稔，把各路人马一一分开，分别派不同的人带路。
要找人的带他们去找人，开了信的则去看内容决定罚款多少，套近乎借电话的那些，只要扔上一包烟电话随便使。
整个一上午，保卫科门庭若市，二楼办公的那些股长组长啥的电话也响个不停。
粗略统计，一上午被各种理由领走的人约么小三十个，占比例一半还多。
这些人无论是以什么样的方式出去的，出门的时候基本都是一个结果。
要么是被一脚一脚踹着出去，要么就是被拧着耳朵提溜出去。
还都是一群岁数不太大的孩子呢，最大的也才二十，而且只有一个。
刨去这些第一批被领走的人，剩下的大多数都是那种平日里不受管束的坏孩子了。
这些人说好听点儿是坏孩子，说难听点就是小混混，小流氓。
就算还到不了那种地步，但也差不多是预备队了。
这些人家里或是没人管，或是管不住，种种情况不一而足，反正基本都是那种几进宫的人物。
这些人进来过几次后也皮了，规矩门儿清，上来就低头认错。
事儿不是大事儿，打架本身也没产生某某被打伤打残，还不至于直接把这些人弄到农场去。
因为嘴甜会说话，基本都能弄个认错态度积极，让他们联系家里人来把人带走。
下午前后又来了几拨儿人，陆陆续续带走了十来个。
只剩下最后仨人没人来领，打电话通知到那边说暂时没空，让他们在里面冷静两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