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诡大宣,我竟是大邪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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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水妈妈

“白晓,你傻不傻,做人要多留点心眼,别人表面上对你笑脸相迎,背地里还不知道想怎么害你呢。”

离开刘业的居所,时云儿可谓是语重心长,同白晓讲了不少道理。

二人此刻就在新南坊街边吃着茶,聊起了闲天儿来。

时云儿也是根据方才刘业的一些话语和态度,细细分析其背后的含义。

比如刘业是打算利用他们,并非真心同二人交好;比如听说刘业背后另有人指使,刻意培养掌控地支力的人,似乎有所谋划等等。

这些消息在外界并未有所透露,像刘业背后有权贵支持这件事,还是因为刘业居然能在指挥使的反对下,让常远白晓等人出城探夜,时云儿就是凭此看出了一些端倪。

这其中牵扯之复杂,时云儿不能让白晓就这么一无所知的被蒙在鼓里。

却见白晓瞪大眼睛,保持惊讶的神情已是良久。

还是城里人套路多啊!

他是真没料到,当个差役做做工作,怎么就卷入阴谋漩涡了呢?

白晓毕竟是在一个民风淳朴的小村子里长大的。

他在村里都已经算是皮一些的了,因为白晓有时候也会撒撒谎,而其他人向来非常诚实、质朴。

尽管他有着上一世的经验,但坦白讲,在地球的社会经验也并不多。

“所以,你怎么想?”

时云儿盯上了白晓的眸子。

“嗯......”白晓沉思片刻,而后缓缓道:“事已至此,先吃饭吧。”

“小二,桂花糕再来两份!”

“好嘞,客官!”

时云儿:“......”

人心太复杂,那就不想了。

白晓觉得想这些很麻烦。

只要他活得简单,那这个世界就是简单的,只要他看待事物单纯,那事物就是单纯的。

这可不是白晓瞎说的啊,这是来自地球伟大的心理学家阿德勒的理论。

“大概吧,我也不得了。”

白晓心中自语着,一口吞下了一个桂花糕。

那味道,甜滋滋儿的,口感绵软细腻,是真的不错。这和地球的桂花糕同名,但原料、味道皆不一样,因为一个地下王朝,哪儿来的桂花树啊,更别谈用桂花做糕点了。

白晓打听了,这是祖传百年的手艺,人家祖上的创始人叫桂花,故名桂花糕。

还别说哈,这个世界是真有意思,白晓眼中永远有新奇事儿。

这不,隔壁桌似乎就在神神秘秘地交谈什么奇闻。

开始只是零散的几个词汇飘入白晓耳中,白晓本还不在意,但一听到什么“城中邪祟”,他就来劲了。

地下城哪来的主食,啊不,邪祟啊?

白晓当即展开他卓绝的听力,将隔壁桌轻声细语的交谈尽收耳内。

“据说那邪祟的名字,叫‘水妈妈’,已经吃了不少人了呐。而她吃下的所有人,变成鬼之后,都成了她的儿女!”

一身粗布麻衣的青年,脸上煞有介事,似乎是怕惊到其他人,说话声音很小,在吵嚷的街道上,也只有对桌之人能听见。

“你这可就越说越离谱了,要真按你说的,她吃了那么些人,得有多少个鬼啊,不早就被卫所的差役给发现了?”

对桌的男子本来听前头还觉着可信,但讲到这,却觉得有些难以理解。

你要说在哪个犄角旮旯,有什么邪祟躲着藏着,倒是有可能,毕竟官家差役们,也没办法做到面面俱到。

但接连害死了几十乃至上百人,还未被差役发现,怎么可能呢?退一万步讲,就算那邪祟真有本事,杀这么多人都不被官府察觉,咋能让你知道了?

“嘿,我说,你还别不信!”

说到这时,被反驳的青年调门当即高了八度,随即又意识到周围人的目光,立刻把声音压得极低。

“那水妈妈邪门的很,傍水而生,在地下河深处作乱。凡是因她而失踪的人,都被当做失足落水,顺着地下河流远去了。所以哪怕死了那么多人,官府也不会派人前去,你说为什么?就因为官府断定,人未死在洞西城。”

“只可惜,他们有所不知,鬼妈妈的儿女,早已有几十上百,皆逆着河流而上,各自隐藏于洞西城下水道!”

那青年煞有介事,说到最后一句时,已是把另一人激起了一身冷汗!

“哎呦我去,这太他娘的吓人了!”

那人听到这,真是被吓得不轻。

原本水妈妈这事儿,讲的是洞西城外城区的故事。

讲故事的人来自外城,而听故事的人住在内城,说得再恐怖,也不至于身临其境。

但一说到水妈妈的儿女们顺着地下水,逆流而上,散布在洞西城内城各处,这还了得?

真不怕自己半夜睡觉,院里的井爬出一只鬼来?

这事儿真是越想越怕,越想越惊悚。

男子此刻已是额前狂冒冷汗,感觉自己的小腿都在发颤。

青年淡然一笑:“呵呵,看把你吓得,兄台莫慌。我在外城居住那么久,应对水妈妈自有些办法,至于她的儿女,那就更不在话下了。”

青年说着,神神秘秘从怀里取出了一个方形的纸包。

“这是我家传的辟邪秘方药,无色无味,对人体无害,你撒于井、茅厕下水道,绝对保你相安无事。”

男子一听,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连忙抓去。

“诶~”却见青年眼疾手快,躲了过去:

“一百文钱。”

“噗!”

听到这啊,白晓是按住嘴巴,差点把桂花糕喷了出去。

偷听了老半天,正觉着这故事引人入胜,合着是江湖骗子,卖药的。

“怎么了?”

时云儿觉得莫名其妙,怎么吃着吃着还要吐了,这桂花糕可是她常来买的,没那么容易吃腻吧。

白晓一手捂着嘴,另一条胳膊连连摆手。

“木事木事。”

白晓又给噎住了,好一阵捶足顿胸,方才缓过劲来。

而此刻,那讲故事的青年,和那听故事的男子,早已走了。

到了晚上,白晓回到了家。

今天和时云儿一起在街边吃东西,是个愉快的经历,除了常大哥,时云儿是他交到的第二个朋友了。

“嗯?我水缸里怎么没水了?陆熙香,你是不是给我喝光了?”

只听陆熙香委屈道:“白晓大人,我是邪祟,我不用喝水的。”

“不用喝你还喝?喝就算了,还喝光,罪加一等。”

白晓落下这么一句话,还未待陆熙香解释呢,白晓就已经挑着水桶出门了。

独屋独户的人家,用水需要在公用水井处打水。

此刻正值夜色,旧兴坊居民一如既往早就安歇了,白晓拎着水桶,脚步轻快地来到井边。

却听得,井下一阵扑通扑通,好似水流涛涛。

白晓只觉奇怪,井底这是什么动静?谁养在里面养了条大鱼?

想着,白晓脑袋朝着井中一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