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让朕瞅瞅,哪来的神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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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其他的手段

又等了一阵,又有人引两人到一个院子里,院子里摆了两个大木桶,里面已经盛满了水。

清洁用的皂角,和两套旧衣服都已经准备妥当。

李长安试了试水分,冰冰凉的,明显是井水。锦衣卫的人显然不会给他两好颜色看,无论是馒头,还是凉水。

在别人的地盘上,双方还是敌对关系,李长安也无法奢求更多。

而且不看到水还好,一看到水,感觉头皮更痒了...

因此也顾不了那么多,脱了上衣就开始从木桶中招水出来打湿头发,打上皂角,双手尽情揉搓...

原身从入狱开始,到今天,将近两年的时间没洗过澡,能洗出什么东西可想而知。

这种感觉还挺解压的,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可谓是久旱逢甘露。

林安嫌弃地洗了三遍,然后美美地跳进了桶里。

“...舒坦!”李长安闭上了眼睛,从脸庞、耳根、脖子开始,自个给自个开始搓皴泥,一搓一个准,一搓一条。

以前他还不理解,济公为什么能从身上搓出来那么多,那么黑,那么恶心的泥...现在理解了。

李不易看着兄长忙前忙后,心里的疑问始终没得到解决。

此时兄长终于是闲着点了,不由将心中的疑惑问起:“哥,咱家真的有什么祖传药方吗?”

李长安眼睛没睁,手也没停,敷衍道:“那还有假?这是咱老李家口口相传的一个药方,传了三四辈了。”

“哦...不过打小就是我跟着爹学医,爹为什么不传我啊?”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说了只传长子。”李长安怕露馅,不愿多说,而且这好歹是锦衣卫的地盘,鬼知道隔墙有没有耳。

李不易沉默了好一会,才轻声说道:“那你不该接这差事啊...要是治不好娘娘,连娘和小妹都会被连累的...”

对他来说,自个忍着被发配到哪个边角落都没事,至少一家子还平安。

他爹前几年去世了,兄弟两又因此锒铛入狱,家中没人看管,少不得家业要败落许多。

要是因此连累娘亲和小妹,那自己死了没脸去见爹的。

好助攻。

李长安没有他的多愁善感,此时心中暗爽,真是我的好弟弟啊。

这是锦衣卫的地盘,自个又是他们千户和指挥使的敌人,说是没有人暗中监视和监听,他是不信的。

故此加大了一点音量,漫不经心地说道:“放心吧...就算是救不回来娘娘,哥也有手段保你无碍。”

李不易闻言又是一愣,他本身年纪不大,心思又为单纯,况且面对的是自己的兄长,怎么想到兄长竟然利用他给暗中的锦衣卫透露信息,继而好奇问道:“难道仙人还教了你其他手段?”

隔壁院子中,两个耳聪的锦衣卫对视一眼,眼神中皆是震惊...

什么仙人?你们在说什么?

李长安直接睁开了眼,故作神秘:“那是自然,仙人说了,他本为救人而来,因自己醉酒误事已是天大的罪过。如今借我之手想要再行补救。”

“娘娘之事尚且没有定论,若是又因此陷我于险地,岂不是弄巧成拙,要背上这天大的因果?”

“因此,除了之前那番言论及祖传药方,仙人还额外传授了一些其他手段。”

李不易被唬得一愣一愣的:“啊,都是些什么?”

李长安故作思考,拉长了音调:“嗯...”

旁边院子里的两人此刻恨不得贴到墙壁上了,彼此屏气凝神,屁股撅得老高了...

“嗯...太多了....”

李不易扑棱起来,两手搭在木桶边,兴奋说道:“都是些什么啊...”

“嗯...”李长安故意吊足了胃口,看李不易振奋、殷切的目光,“忘了...”

李不易:“...”

隔壁锦衣卫:“...”

“好了,别问了,到时候再说吧。”李长安适时打断了他的好奇心。

“哦...”李不易虽然答应了一声,但心里还是好奇,因此在一旁欲言又止。

李长安故作不见,自顾自又闭上了眼睛,进行着人类表皮清洁和维护的工作。

该让锦衣卫知道的信息,估计已经传递出去了,所谓的手段都是些底牌,不可能轻易亮出来的。

至于锦衣卫拿了这信息,到底会不会传递到宫中,那就是他们的事情了。

在李长安的视角,朱元璋这时期对锦衣卫的控制还是给力的,因此他觉得锦衣卫大概率会将信息报进去。

所以李长安这是设法给自己增加砝码,或者说套盾...

如果哪一天真的救不回来马皇后,或许朱元璋好奇仙人留下的手段,自己能因此留下一条命吧。

李长安内心盘算了一下,火药的最佳配比,估计这一项就能够让朱元璋消气了吧...大不了再陪个望远镜?

蒸汽机?

不行,不给自己封个爵,打死都不可能将这个技术吐出来。

隔壁院子中,两人打了手势,一人蹑手蹑脚去报信了,另一人则是未动,依旧贴在墙角探听。

很快,偷听对话那人就将信息抄录了下来,呈到了寇懋和另一位千户手中。

“竟还有其他手段!!!”寇懋心中升起一股无明业火,这泥腿子,怎么福缘如此之深厚!明明只是个泥腿子,凭什么!!!

“呈进宫中吧!”另一人看了寇懋一眼,嘴角比AK还难压。他和寇懋本就不对头,又听闻堂审的曲折。怕寇懋故意搞事,因此一直防着这一手...

果然有收获啊!

寇懋深深吸了口气,不再做无畏的挣扎,挥了挥手,让人将信息递入宫中。

另一边,朱标在坤宁宫的偏殿之中找到了朱元璋,自从马皇后病情愈发严重,朱元璋的办公地点就搬了过来。

朱标见到父皇,终于忍不住落泪,哽咽着说:“爹,母后有救了!”

朱元璋挥手示意一众宫女太监退下,放下手中的奏折,急切问道:“出了什么事了?”

“爹您别急,听我细细说来。”

朱标本想求父皇直接下旨,让李长安进宫为母后诊断,但他知道父皇性格,因此耐着性子从一开头说起。

从提审李长安,到堂前李长安和寇千户的对峙...

“...谁主张谁举证?”朱元璋点了点头,确实是律之要义。否则的话,那不是诬告漫天飞?

不过显然,这个说法不适用于他本身的案子。一般案子需要讲究证据,处理叛逆分子,只需要一个名单即可。

“这个寇懋相比之下,显得是个饭桶!”朱元璋淡淡说了句,不过锦衣卫初立,人手又不足,只能放低标准,没曾想招的尽是这些饭桶。

朱标点了点头,没在这个话题上纠缠,接着又说了李长安上吊自杀,死而复生。

“真的死而复生?”

“千真万确,儿臣还问了牢头和值夜的差役,他们都有验过李长安的生命体征,瞳孔、呼吸和心跳!”

“不可能!”朱元璋不相信有这事,来回踱步,大脑疯狂运转。

朱标不理会他,自顾自又将毛骧的质疑和李长安的说辞陈述了一遍...

“假死的药方?”

“他说仙人不是为了救他,而是为了救妹子?”朱元璋脑子一时转不过来,接着又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自己的好大儿...心中暗想,莫非标儿最近太劳累了,脑子都锈掉了?

“哼,好大的狗胆,竟敢妄议皇后!”朱元璋根本不相信这个说辞,脸色很快就阴沉了下来。

他心中有更多的疑虑,难道是锦衣卫那帮狗东西泄露的宫中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