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鼬
木叶。
夜色下，两个戴着面具的人来到了警备部。
这里全是被挖去眼睛的宇智波一族尸体。
“找到了吗？”
“嗯。”
“把尸块收集起来带走。”
......
......
第二日，大名府。
高原自从永恒万花筒之后就没有回家，他让忍鹰给小公主送去了一封信。
说是要在这里多住几天，实际上他已经在前往木叶的路上。
去见见那个勉强算是自己表弟的宇智波鼬。
按照原著中的说法，他现在应该还没有出村，而是躲在暗处偷偷的观察佐助。
以高原的感知能力，找到他并不困难。
从记忆中找到木叶防御结界的缺口，他没有惊动任何人，重回了宇智波族地。
百感交集。
这里的尸体已经被清理干净，但浓重的血腥味，不管是下几场大雨都冲刷不干净。
他回到自己家里看了一眼。
房门紧闭，还是他离开时候的样子。
又走到二楼，窗户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是分身？还是说有别人。
他感知了一下，然后嘴角挂上了笑。
在他的房间里有一团蓝色夹杂着紫色的查克拉反应。
他悄悄站在门口，往里面看去。
正是还在熟睡的宇智波佐助。
不回自己家里，大概是爸妈死在自己面前的给他留下的阴影太大了。
高原想起了小时候，他和鼬还有佐助，带着族里的一帮孩子在一起玩耍。
大家都姓宇智波，或多或少都沾亲带故。
高原年龄最大，就是他们所有人的哥哥，照顾着他们所有人，也被他们所有人照顾着。
尤其是鼬，那孩子从小就聪明，学什么都快，而且活泼可爱。
大家一起玩的时候，他总是笑着的。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得不苟言笑呢？
高原想到了那场战争。
宇智波富岳带他去见识了战场的残酷，从那之后她的心事就越来越重。
直到有一天，他做完任务回来，去了猿飞日斩那里一趟，获得了一个“拥有火影眼光”的宇智波称号。
他就完全变了。
高原再看他，给人一种割裂的感觉。
就像是一把剑，一面刀刃对准自己，一面刀刃对准对手。
自那以后，高原见到他的时间越来越少，再下一次就是富岳召集三勾玉的族人开族会的时候。
那时候的他已经变得让人觉得陌生又熟悉。
陌生是以和鼬一起长大的宇智波高原的身份来说，熟悉是以穿越者高原的身份来说。
那时候，高原就知道，一个人的命运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改变的。
他最后看了一眼佐助。
小家伙蜷缩在床上，应该是狠狠哭过。
眼眶肿着，枕头被子都被打湿了一大片。
轻轻关上房门，他又来到了另一间屋子。
虽然已经很久都没有回来了，但这还是他的家，里面的布局分身都没有变。
在一旁的架子上取下一只茶壶，烧上水，泡好茶叶。
他又拿出两个杯子，一边倒茶，一边道：
“出来喝杯茶吧。”
一身黑衣的宇智波鼬走了出来，安安静静跪坐到高原对面。
身上还能闻到异常浓厚的血腥味。
他低着头，房间里只有茶水入杯的声音。
“我不怪你。”
鼬的身体颤了一下，双手狠狠的捏着膝盖。
“啪嗒。”
“啪嗒。”
泪水砸在了地上。
“...高原哥...我...我...”
高原将茶杯推到了他面前，又端起自己的抿了一口。
“如果我是一个普通的宇智波，那我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你。”
“...可我们是家人，家人就是不管你做了什么事，都要原谅你。”
“鼬，你辛苦了。”
“呜呜呜...高原哥，对不起，对不起...”
他再也绷不住了。
现在的鼬哪里还有刀劈老幼而面色不改的样子。
他不断的说着道歉的话，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掉。
尽管擦的再快也跟不上泪腺重新分泌的速度。
他重新变成了一个弟弟，一个在哥哥面前尽情展示自己懦弱的弟弟。
“哭吧，不要一个人再撑着了。”
“高原哥，佐助...”
所以，还是为了佐助。
到现在为止，一个人承受了这么多，唯独还牵挂着他。
“你放心，宇智波高原死了，但是别的高原还活着，他们会照顾好他的。”
鼬止住了哭泣。
“谢谢你，高原哥。”
他重新恢复冷静，但在高原面前依旧是弟弟做派。
“团藏和日斩让你去潜入晓组织，是吗？”
“嗯，听说这个组织的首领是拥有传说中六道仙人眼睛的忍者。”
“你准备什么时候出发？”
“今天晚上，我要去警告一下团藏，让他不敢对佐助出手，然后就走。”
鼬从身上拿出来了一个玻璃瓶，里面装着一颗有着手里剑花纹的万花筒写轮眼。
“高原哥，这是止水的眼睛，当初你没在村子里，他让我代为保管。”
那时候的高原已经前往火之国大名府了。
后来族中的很多事情都是他在得到地怨虞之后，分出来的分身在处理。
“止水嘛...”
高原想到了那个和鼬一样天真的少年。
“当初止水哥被团藏逼迫，一只眼睛也被夺走，这是他逃跑后，自杀前留下来的。”
“现在，止水的哪只眼睛在团藏身上？”
“嗯。”
鼬陷入了沉默。
他自责为什么不能早点发现，如果他再早一步，或许止水就不用死了。
哪怕是那时候两个人一起面对，也不会让他走到跳崖的那一步。
鼬觉得他不配拿着止水的眼睛。
现在交给高原，才是它最好的归宿。
原著中对别天神的描述不多，就是修改别人的意志。
在高原看来，这个能力可比什么月读好用太多了。
他最终都没能明白，为什么要发动无限月读，难道是发动不了无限别天神吗？
应该不是。
毕竟这两个都是万花筒瞳术，施术难度在一个等级。
如果大筒木辉夜的目的是种下神树，那收拢整个忍界的忍者，让他们遵从自己的意志岂不是更简单。
就算是之后大筒木入侵，也可以靠着他们对抗。
再多的白绝肯定也不如开着高达的宇智波斑，或者大佛柱间。
“止水的遗物，我收下了，另外那一只我也会尽快拿回来。”
两只别天神，高原手上的这个是永久修改意志；团藏手上的是短暂修改意志。
只有两个配合着使用，才是别天神的正确打开方式。
留在他那里，实在是暴殄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