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18.开交流
“？”
格兰蒂涅正准备聆听卢克的发言，却对他的话语感到困惑，不解其意。
“念话会方便一点，而且……”卢克瞥了一眼仍在沉睡中的温蒂，轻声解释：“现在还早，我不想打扰到孩子的美梦。”
格兰蒂涅这才恍然大悟，卢克刚刚吃东西的时候，确实也没发出什么动静。她笑着点了点头，按照卢克的意愿，启动了念话魔法。
“现在，你可以畅所欲言了。”格兰蒂涅说。
“很好，看来你不是你哥那样的笨蛋。”
听着脑海中的声音，卢克满意地点点头，准备用这种方式与格兰蒂涅进行交流。
如果格兰蒂涅说她不会，那就再等等吧。
因为他也不会。
“你果然跟兄长有联系……”
格兰蒂涅没有否定卢克对斯克林的评价，只是有些焦急。
“他现在在哪？”
“这个问题……让他本人跟你说吧。”
正当格兰蒂涅对卢克的话语感到疑惑之际，从小男孩那边的念话传来了她熟悉无比的声音。
（格兰蒂涅，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兄长？你……在这孩子的体内？”
（嗯，我本该彻底消亡，多亏了小卢克，我才能像现在这样跟你说上话。）
格兰蒂涅在听到斯克林的话后，脸上也浮现出悲痛之色。
根据昨天的种种，格兰蒂涅不是没有想过这种可能性，但她并不愿意就此做出判断。
因为那意味着斯克林回天乏术，一旦秘术结束，他将彻底完全死亡，连残留思念都不会留下。
——不对，兄长不会那个秘术啊？他是怎么做到进入人类体内的？
格兰蒂涅意识到了这点，开口询问，于是卢克在这时进行了补充。
“我有个跟那个秘术差不多的魔法，可以将巨龙等生物封进体内。但由于小斯那时的肉身已经死透，所以我也只能保住他的灵魂了。”
“多谢……”格兰蒂涅感激道。
卢克摆摆手，转而问道：“说说你那边的情况吧，你对上阿库诺洛基亚了吧？我昨天能看到你的伤口处残留着他的魔力痕迹。”
格兰蒂涅点点头，说明了当时的情景。
“我与其他同伴一同前去与龙化的阿库诺洛基亚交涉，但他直接使用了灭龙魔法想要抽取我们的灵魂。
在危急关头，炎龙王出手拦住了阿库诺洛基亚，让我们先行撤退。而我在为他加持天空魔法的过程中，不慎被阿库诺洛基亚的咆哮波及。”
卢克凝视着格兰蒂涅，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关切和一丝紧张。
“你们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我们已经约定，如果与阿库诺洛基亚的会面出现任何不测，那么我们将在十五日之内于此地重聚。”格兰蒂涅回道。
“你认为他们能够按照约定准时到达吗？”
“这就难以确定了，我光是逃到这里就已经使尽全力，实在是无力观察其他龙的动向。”格兰蒂涅有些忧愁地说。
“你们是否提前考虑过其他的应对之策？”卢克再次问道。
“目前还没有。”格兰蒂涅沉重地回答，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奈和自责，“我们之前的判断过于乐观，没有预料到阿库诺洛基亚的灭龙魔法会如此超绝。”
——所以你们都不先把阿库诺洛基亚的情报搞清楚再上的？
卢克暗自思忖，同时也感到奇怪。
这剧情推进快得有些莫名奇妙，他前天才亲眼见证了阿库诺洛基亚的龙化，这才过了一天，格兰蒂涅就跑去找黑龙了。
除了格兰蒂涅外，其余龙能从黑龙手底下逃脱吗？
格兰蒂涅并不像原作描述那样只剩下灵魂，这既算好事也算坏事。
要是其他龙能同样保留着肉身自是再好不过，但也有可能连魂都没了。
若是这样的话，这世界线的变动就有些大了。
“关于你那边的事情，”格兰蒂涅出声，打断了卢克的思绪，“你希望我传授温蒂灭龙魔法，但你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温蒂昨天跟她提了？
卢克心中微微一动，随即轻轻点头。
“我深知灭龙魔法的强大，也清楚它的代价。包括阿库诺洛基亚在内的灭龙者最终都会走向化龙的命运，甚至会有人因此失去理智。”
听到卢克的肯定，格兰蒂涅紧盯着他，眼神中充满了不解和质疑。
“即便如此，你还是决定让温蒂走上这条道路？”她的声音里透露出几分不可置信，“你身为她的兄长，为何能如此狠心？”
“我自己就是灭龙魔导士，为此专门研究过遏制龙化的办法。”
卢克开始详细解释自己的计划。
“我对斯克林使用的魔法，并非龙族传统的秘术。如果不是斯克林情况特殊，甚至在解除后，也不会真正消亡。同时，这个魔法具有抑制灭龙者龙化风险的效果。
在温蒂学会灭龙魔法后，我希望你能以同样的方式进入温蒂的体内，此举还能帮你隐匿自身的气息，助你躲避今后来自阿库诺洛基亚的追杀，你觉得如何？”
格兰蒂涅陷入了沉默，卢克提出的条件在表面看来可谓是相当诱人，如果她想要在阿库诺洛基亚的威胁下继续存活下去，确实没有拒绝他的理由。
但是——
“……你似乎早已预料到我会走到这一步，是吗？”
格兰蒂涅直视着卢克，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
他从一开始就觉得她会接受他的条件，所以才会带着温蒂前来找她。
虽然她并不像卢克想象中的那般畏惧死亡，但他如此笃定的态度还是让她感到了不可思议。
空气在这一刻仿佛凝固，卢克脸上的笑意也随之冻结。
——果然还是太明显了吗？
——总不能直接说我看过漫画，知道你们今后会寄宿在自己的人类养子体内，五龙六人一起前往四百年后，与黑龙再战一场，黑龙也会在那之后被炎龙王的养子干掉。
面对这如何解释的困境，卢克忽然灵光一闪，想出了一个好主意。
（小乌，帮个忙。）
（又来？我知道了～）
随着小乌的回应，卢克的右眼瞳孔瞬间变为纯净的白色，扮演起了某个热心于种树事业的外星人。
“我能窥得命运的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