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球儿的设想
陈森来到李瑰家里，宽敞的大厅空空荡荡的，确实是让人有一种无比的伤感。
李瑰深爱雅典娜，而雅典娜的突然离去，也把李瑰弄的生活一团糟。
李瑰想把自己从思绪痛苦中解脱出来，他用力挥动手臂说：
“陈教授，你知道吗？军方和警察相互有矛盾，最好不要参与他们，他们都是高傲自大的笨猪。我也告诉他们，几个星际物理学家自杀根本与‘星际航海计划’没有关系，他们就是不听。”
陈森说：
“他们也应该暗地里调查过。”
李瑰说：
“但这种调查牵涉面较广，而且全球性的。他们也应该知道的，雅典娜和‘星际航海计划’一点关系都没有。”
陈森说：
“我现在也掺和进这件事里。主要是想知道雅典娜做出选择的真正原因。”
李瑰说：
“算了吧！不要惹祸上身，如果你知道底细的话，会越陷越深的。”
陈森说：
“我是搞科研的，雅典娜的是杰出科学家，她的死是星际航海计划的重大损失。”
李瑰发觉和陈森对话非常吃力，他想改变一种方法解除尴尬的场面。对他说：
“你会打台球吗？要不要来玩玩？”
陈森说：
“读书的时候玩过这东西。”
李瑰说：
“雅典娜也喜欢打台球，因为我们在打台球时，看到台球相互碰撞，也让我们联想到加速器中的粒子碰撞。”
他说完捡起黑球和白球，把黑球放到洞门口，将白球放到距黑球二十厘米的位置说：
“陈教授，你能把黑球打进洞里吗？”
陈森说：
“那肯定是没有问题啊！”
李瑰说：
“来，试试吧！”
陈森拿着球杆，稍加瞄准，白球骨碌碌滚过去把黑球闯进洞里。
李瑰赞扬地说：
“打得不错，我现在把球桌换换位置。”
陈森感到莫名其妙，不知道李瑰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于是他们把笨重的球桌抬到客厅靠窗的一只角。
李瑰试试球桌，确认牢靠后，从球袋里又掏出黑球放到洞边，把白球放在刚才的位置上。对陈森说：
“这次能打进去吗？”
陈森信心百倍地说：
“肯定没有问题。”
李瑰说：
“又来试试吧！”
陈森不费吹灰之力地把球打进洞里。
李瑰说：
“来，我们又把球桌换个地方。”
陈森虽然有些不耐烦，总觉得他是不是有些神经兮兮，但还是耐着性子陪同李瑰把球桌放在客厅另一个墙角。
李瑰又把球放到相同的位置上，对陈森说：
“来，继续打吧！”
陈森又把黑球打进洞里。就这样，他们又搬几次球桌，黑球都被陈森打进洞里。折腾来，折腾去，两人搞得满头大汗。李瑰长长舒一口气说：
“实验完美成功，我们一起分析分析实验结果。”
李瑰从冰箱里拿出两瓶水，递一瓶给陈森，自己开了一瓶，咕咚咕咚灌几口说：
“我们共做六次实验，其中五次分别在不同的位置和不同的时间，有两次都同一空间进行但时间不同，你不觉得有些奇怪吗？”
他兴奋地张开双臂。又说：
“六次，撞击的结果居然是同样的。”
陈森也不觉得有什么稀奇，好奇地问：
“你这样做到底是想得到什么鬼？”
李瑰说：
“根据物理学原理，它们就像两个星球在天空滑行，两个球的质量和重量在同等空间内没有发生变化；它们所处的位置，假如我们以球桌面为参照系分析，也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李瑰擦擦额头上的汗珠，又猛灌口水说：
“白球撞击黑球的速度向量也没有发生变化，因此两球之间的动量交换也没有变化。所以，从六次试验中，黑球当然会被白球撞击到洞中。”
李瑰拿起一瓶茅台酒，把两个杯子全部装满，递给陈森一杯说：
“这次实验非常完美，我们应该庆祝庆祝。你知道吗？我们发现一个伟大的定律：物理规律在时间和空间上是均衡的。人类历史上的所有物理学理论，从阿基米德原理到弦论，迄今为止的一切科学发现，都是伟大定律的副产品，如果与我们相比，爱因斯坦和霍金他们才是搞应用的人。”
陈森越听越糊涂，云里雾里，对他说：
“搞了半天，你到底想说明什么鬼啊？”
李瑰说：
“根据我们刚才的实验加以设想。当第一次白球把黑球撞进洞里；第二次黑球却走偏了，没有撞到黑球；第三次，黑球飞上天花板；第四次，黑球就像一只受惊的小鸟在屋里乱飞，最后惊恐钻进你的荷包里；第五次。黑球接近光速的速度弹出，把台球桌沿砸个缺口，瞬间击穿墙壁，飞出地球，飞出太阳系。对此，你怎么看？”
陈森呆愣在那里，惊得目瞪口呆，说：
“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李瑰又喝囗酒，他看着台球桌，对他说：
“近年来，我们基础理论研究的实验条件逐步走向成熟，制造第三个台球桌也取得圆满成功，一个在北美，一个在欧洲，还有一个就是我们中国。”
陈森站在那里，只有呆愣的份儿，李瑰说：
“我们高能加速器将实验中粒子相互对撞的能量提高一个数量值，在新的对撞下，同样的粒子和撞击能量，实验条件都是相同的，但结果却是不一样的。它们不但在不同的加速度上不一样，在同一加速器不同时间的试验中也是不一样的。所以，它们运转速度没有规律。”
陈森不解地问：
“这意味着什么呢？”
李瑰说：
“从物理学角度讲，它们运行物理规律在时间和空间上是不均匀的。”
陈森对这方面略懂一二，但跟他研制的星际航海计划非常相似，这些球就像天上飞驰的星球，好奇地说：
“那么，这又意味着什么呢？”
李瑰说：
“你应该能推论出来吧，只要能想出来，此人绝对不简单。”
陈森说：
“按照你的意思，这意味着宇宙普适的物理规律不存在，那物理学也不存在了。”
李瑰说：
“就像雅典娜说的我这样做是不负责，但别无选择，现在你多少能够理解她的意思了吧！”
陈森对此加以总结，李瑰此人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