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不良和旧校区
日本魔物对策局。
一个由大量精锐退魔官组建而成的国家组织。
局长是一位S级退魔官，其强大的实力，听说在国际上都享有盛名。
麾下更是汇聚了诸多日本国内的A级、B级退魔官，在看不见的地方，努力维护着这个国家的秩序与和平。
算是对国家鞠躬尽瘁的英雄式人物。
因此，在这样一位优秀的退魔官带领下，是对策局近数十年来，最为辉煌的岁月。
每年都会有大量的魔物，在对策局的退魔官手上被退治，收押。
尤其是八九年前大江山讨伐战，虽然对策局在那场战斗中损失惨重，但也成功剿灭盘踞在大江山中称王称霸的S级魔物——大妖酒吞童子。
这个情报，是白石晓从清水神社记载的资料中得知的。
也正因此，他才觉得这个世界超凡之间的战斗，比想象中激烈。
日本对策局针对魔物的政策，一旦碰到，都以镇压、控制、收押为主，手段异常酷烈强硬。
也正因此，在这个国家内部，魔物与人类的关系十分紧张，矛盾几乎激化到不可调和的地步。
从针对魔物的态度就可知，这个国家对于神灵的态度，多半也好不到哪里去。
之前遇到的那一男一女，白石晓猜测他们应该来自魔物对策局。
那个叫做木村玄的邋遢男人，在魔物对策局中多半担任要职，地位不低。
这样一个危险退魔官，游荡在天神市之中，以后行动看来要更加小心谨慎。
虽说自己神灵的身份不可能被神灵以外的存在看穿，但经过白石凛子的事情，他知道世界上所有事情都无绝对。
意外这种东西，指不定说发生就发生了。
经过这一件事，白石晓也没有闲心顺着笔记本上的记录，在外面寻找魔物了，而是直接回家，打算明天晚上再出来搜寻。
……
次日，白天的时间很快过去。
傍晚十分，天色快要黑下来的时候，白石晓就嘱咐白石凛子守好家，继续搜索魔物的工作，朝着天神市的东区出发。
天神市分为东南西北以及中央五区。
其中南区是商业区和教育文化区，拥有天神市规模最大的商业环境，以及坐落着诸多私立、公立名校。
西区是港口，有着国内首屈一指的造船厂，同时也是别墅区，居住着不少天神市身份显赫的高官富人。
北区是观光地，交通发达，市博物馆和国际机场都坐落在哪里。
中央区是天神市的政治中心，医院、体育馆、国际酒店都进行井然有序的分布。
而今晚要去的东区，则是科技胜地，据说分布在这里的公司，研究智能生命，并且小有成效。
除此之外，还有娱乐公司坐落，人气偶像活跃频繁。
不过这些都是各个地区标志性的产业，并不意味该地区只分布自己的独特产业。
在二十年前，东区还是出名的教育区，哪怕后来很多校区搬迁到南区，但东区依旧存在不少学校。
这次要探索的就是一所学校。
名字是天橙高校。
曾经因为一场巨大火灾，烧毁了一栋教学楼，导致校方的理事会不得不建立新校区，集体搬到南区。
而东区的天橙高校，成为了名副其实的旧校区。
当然，后来经过魔物对策局的人调查，火灾并不是超自然力量引起，只是一起意外发生的火灾。
不过最近一阵子，坐落在东区的天橙高校旧校区，开始兴起了一些灵异传闻。
比如三更半夜会从校区里面突然传来女人的惊悚尖叫，一些教学楼上，会出现漂浮的诡异人影，让半夜偶尔路过这里的人，吓得连忙报警处理。
只是警察过来调查，也没有调查出什么东西来，虽然天橙高校旧校区虽然闹出了一些奇怪传闻，但因为没有造成什么伤亡，调查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可是半夜时不时的女人惊叫，还是让住在附近的人，感到担惊受怕。
不少家庭的门窗上，都贴上了从神社求来的符纸，或是挂着辟邪求福的御守，生怕什么脏东西爬进自己家里。
白石晓站在天橙高校旧校区的校门口，看着前方早已破败不堪，操场被野蛮生长的杂草覆盖起来的校区，自从二十年前的那场火灾之后，这个校区就被彻底搁置下来，没有进行打扫。
听说最近某个财团买下了这块地，打算建成公寓，近期内会施工。
白石晓扫视了一眼四周，发觉没有人烟经过，于是来到一堵爬满藤蔓的混凝土墙前，一个简单的翻阅动作，轻松越过了两米多高的石墙。
进入旧校区后，白石晓仔细扫视周边的环境，比现象中还要破旧，空气里弥漫着荒芜腐朽的味道，还有不少从外面扔进来的垃圾，堆积在一侧，气味钻进鼻子里十分酸爽。
白石晓快步离开这里，随意朝着一栋教学楼走去。
老实说，他没有感应到旧校区有什么魔物存在的气息。
所以打算在简单的巡视一圈之后，他觉得可以前往下一个目标地点搜寻。
然而，在踏入教学楼的瞬间，他脚步一顿，耳边传来若有若无的声音，眉头一皱，抬头看向天花板，瞳孔瞬间变成血红色，发动魔眼，视线毫无阻碍穿透层层地板，锁定在一个空教室中。
几道人影盘坐在空教室中。
是人。
“真的假的，这也太夸张了吧？那些大人都是白痴吗？”
说话的是一个头发染成五颜六色的少年，打着耳钉和唇钉，穿着的服饰也比较非主流，一眼看上去就是一个不良少年。
“没错哦，那群白痴大人被吓得去神社求助，我还特意去看了一眼，样子太逊了。”
回话的也是一个少年，十七八岁的年纪，着装比较正常，只有头发染成了简单的金黄色，痞里痞气的气质，也证明他是不良少年。
“就是啊，这个世界哪有什么妖怪、幽灵，都是骗人的东西，现在的大人太迷信了，简直是一群和时代脱节的老古董。”
一名头发染成绿色，小腿上穿着白色泡泡袜的女生，也是不屑的笑着。
嘴里还叼着一根烟，只不过那别扭的抽烟方式，看得出来，她只是在可以模仿大人的样子。
倒是另一名女生，熟练叼着一根女士香烟，手边还摆放着几个空掉的啤酒罐，潇洒写意的样子，让绿发女生很是羡慕和渴望。
她觉得对方抽烟和喝酒的姿势，都帅气到了极点。
如果她也能这么潇洒写意，一定会吸引更多的优秀男生注意自己。
这个女生也打着耳钉，脸上涂着烟熏妆，及腰的长发蓬松披散，染成亮丽的粉色。
身上穿着具有潮流感的粉白色羽绒服，小巧高跟的皮绒马丁靴，整体的服装就好像经过了认真的筛选。
空教室里的灯光早已坏掉，只有他们四人带来一盏手提灯，静静在幽暗的空教室放着光。
“你们两个恶作剧过头了吧，要是被警察抓到，不只是说教一顿这么简单。”
粉发少女对于两个男生在旧校区恶搞的行为有些皱眉，觉得这样做风险太高了。
最近天橙高校旧校区的灵异传闻，是这两个男生恶意弄出来的。
女人的惊叫声，也是他们使用变声器制造出来的。
“有什么关系嘛，佳子。说到底警察这种存在，只是一群无能大人聚集起来的乌合之众。漫画上不是说了吗，高中生侦探才是日本的救世主。”
五颜六色头发的少年满不在乎。
“你漫画看多了吧。”
叫做佳子的女生满脸无语，别以为她是个不良，就不看《名侦探柯南》啊。
“没事的，佳子，我和大助做这些事的时候很小心，那群笨蛋警察肯定不会发现的。”
黄头发的男生一边宽慰着，一边偷偷打量眼前这个叫做佳子的女生。
虽然容貌比较一般，但是那惹火的身材，即便是穿着保暖的羽绒服，都能窥见一二。
可以的话，他想要溺死在那对凶物之中。
虽然他们互相认识的时间，不足几个星期，但由于都是不良少年少女，所以很容易凑到一起。
“那好吧，如果被警察抓到了，可别把我供出去，要是被我妈妈知道，会被骂死的。”
佳子点了点头，只是不把自己牵扯进去就行。
她虽然是不良，平时干最多的坏事，也就是以未成年的身份抽烟喝酒，可不想和警察打交道。
“这是当然的，我们可是男子汉，才不会把女孩子卷进麻烦里面。说到底是那些被吓到的大人不好，都什么年代了，还信什么幽灵。”
黄头发男生嗤笑着。
“不，我认为幽灵可能是存在的。”
佳子冷不丁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