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老师我太想进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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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小丑闫埠贵

下了车,告别司机,季鹤川顺着南铜锣巷的小道朝家走去。

95号院离巷口没多远,不过几步路的时间,季鹤川就到了院门口。

抬脚步入大门,目光立刻被正对着垂花门的位置上的一位中年人吸引。

此人身穿粗麻灰衬衣,下着黑色长裤,脚穿布鞋,身材瘦削,脸上的骨骼轮廓明显,几乎看不出多余的肉。

他的眼镜腿上缠着医用胶带,增添了几分不羁的气息。

看到这位中年人,心中有数的季鹤川眼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微笑,他轻声招呼道:

“三大爷,忙呢!”

“呦,忙了!忙了!”

正在低头认真擦拭自行车的闫埠贵,听到问候声,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并未抬头看清来人,便用热情地口吻回应着。

待他抬起头来,看到是季鹤川,他那双不大却精明的眼睛在厚厚的眼镜片后闪烁了几下。

随后,他的脸上露出了恍然的表情,似笑非笑般注视季鹤川:

“呦,我当是谁了,原来是鹤川啊,这大半晚上的去哪忙了?”

听到闫埠贵阴阳怪气的探话,季鹤川不动声色,随口胡掐道:“能去哪忙吗,随便逛了逛。

不过三大爷可真勤俭,大晚上的还在擦车,当心三大妈吃醋啊!”

季鹤川借着话头故意损了闫埠贵一句。

“哈哈,你小子,你三大妈不至于吃自行车的醋。”闫埠贵对季鹤川的话也不生气,捏着手里的毛巾,似故意闲聊般问道:

“哎,你这工作的事怎么了,好几天了咋还没个动静,不会出啥问题了吧?”

听到闫埠贵的话,季鹤川内心冷冷一笑,这闫埠贵还真脸皮厚,还敢来问自己,真以为昨天发生的事自己没当回事全忘掉啦!

想到这季鹤川思绪一转,瞬间计上心头:“工作啊,唉,不好说,三大爷你们学校......”

见季鹤川果然打听起学校的事,闫埠贵咳嗽一声,目视季鹤川有些得意说教道:

“我就说你白上的大学不是?也不对,学校是好学校,就是人不成。

也就三大爷我小时候条件不好,否则我一上大学出来,工作那是手拿把掐,随我选。

你啊还是缺点能力经验,要多向三大爷我这种老一辈的学习。

要学会不耻下问,也要学会人情世故,这都是老祖宗说的老理。

我看学校的老师就别想了,我们学校有个扫地看门的活,倒挺适合你,不过这活很多人抢着要,不好争取。

但是,我说但是,你要拜对了庙门,那就好解决多了。

我正好有点关系,同在一个院里,我也不好跟你张口,你自己主动意思意思,这事我就跟你说准了。”

“呵呵!”闫埠贵什么打算,季鹤川又岂能看不出。

听闫埠贵话里话外贬低自己抬高他,季鹤川也便不急于说出自己的真实情况,故意与老闫逗闷子:

“哎呀,扫地看门的呀,活这么好,那一准不是正式工吧?”

闫埠贵没有听出季鹤川话中的讽刺,笑呵呵的回道:

“那可不,现在工作不好找,尤其是像你这种被组织看不上,没本事的人那就更不好找工作了,临时工有就不错了。”

季鹤川看闫埠贵犹如看小丑一般,故意顺着闫埠贵的话说:“也是,那工资咋样啊?”

说起工资闫埠贵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讪笑道:

“工资一开始肯定都不高,就十七块五,不过以后你老实努力工作,工资肯定会涨,总比你去乡下或在家待着强不是。”

见三大爷说的不要脸,季鹤川继续表演道:

“咦!十七块五这么高的工资啊,这我不给你送点大礼,这钱拿着烫手吧!”

听到大礼,闫埠贵高兴坏了,嘴角压抑不住笑容,摆手谦让道:

“好说,好说,也不用太贵重,就随便割几十斤肉,买些好酒就成。”

逗宠物一般,逗了一会闫埠贵,见闫埠贵脑袋不灵光,到现在还没听出他话里的嘲讽,瞬间觉得没意思。

便不再与其纠缠,摆了摆手,算是打过招呼,然后径直抬脚离去。

“哎哎哎,说的好好的怎么突然走了,你要嫌酒贵,可以不要酒,只给肉也成!”闫埠贵看着季鹤川离去的身影,赶忙叫喊。

“三大爷跟谁说话了?”

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吓闫埠贵一哆嗦。

连忙转头,却见是推着自行车,自行车车筐里堆满肉菜的许大茂,正好奇的望着他。

看清是许大茂,不是啥不干净的东西后,闫埠贵瞬间松了口气:

“你大晚上走路也没个声音,吓死人。”

“嘿嘿!”许大茂坏笑一下,其实他刚才是故意的,见果然吓到三大爷,内心偷笑的许大茂,面上故作不好意思道:

“三大爷抱歉,我也是不小心,不知道你投入的这么入神。”

许大茂解释后,闫埠贵也就没再计较刚才的事,看着许大茂自行车上的东西,眼前一亮,故意道:

“这么晚了还去买菜啊,家里来客人了?”

“嗨,这不是鹤川今天入职工作了嘛,同为左右邻居我就想着好好替鹤川庆祝一下。

这不,一下班我就跑去买菜,可东单有些菜去晚了,没了,就花冤枉路跑到别处买的。”

“什么!季鹤川入职?”闫埠贵听到许大茂解释,瞪大眼睛连便宜都顾不得算计,询问道:

“你说季鹤川今天入职,去哪入的职?”

“就轧钢厂组织部啊,你不知道?”许大茂奇怪的看着闫埠贵。

“也没人跟我说啊!”闫埠贵呆滞在原地,耳畔全是‘轧钢厂组织部’六个字。

看闫埠贵情绪不对,许大茂眼睛一眯,心中有了猜想,故意问道:“这么说你没见到季鹤川?”

“刚刚见过。”

“那你没问?”

“我忘问了,我以为他分派到了乡下,而且他也没说,还......”说到这,闫埠贵停止下来,终于回想起先前季鹤川说话语气的不对。

当时他正顾着看季鹤川笑话,以及算计季鹤川看能不能占到便宜,也没多想。

现在回想起来,才感觉不对,自己这是被季鹤川当猴耍了!

想到这,闫埠贵瞬间羞恼不已,回忆起自己刚才的表现,恨不得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

后悔,羡慕嫉妒恨各种情绪充斥胸膛,令闫埠贵犹如变脸杂技一般,脸色一阵青,一阵红,精彩异常!

看着沉默不语,后悔的牙齿要咬碎的闫埠贵,大致猜到什么的许大茂幸灾乐祸的差点笑出声。

“好嘞,三大爷你忙,我先回了。”心里乐开花的许大茂对闫埠贵简单打过招呼,推着自行车腿脚轻快的离去。

在许大茂转身的刹那,闫埠贵立刻变脸,看着许大茂已经远去的背影,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不屑地撇了撇嘴,暗自嘀咕道:

“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想巴结季鹤川,也不看看自己的德行,哼,城头上吊帘子——没门!

不过主意确实不错,你不成,不一定我不成,看来得跟季鹤川搞好关系,老大工作的事说不定就解决了。”

嘀咕完,闫埠贵又是一阵后悔,早知道季鹤川有这本事,当初就不说他的闲话了,害的现在自己得重新跟季鹤川打好关系。

难办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