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许大茂的小心思
下班时，熟悉的红色歌曲如约响起，工人们纷纷欢快地放下手中的工具，开始检查设备，准备下班。
与此相对的，食堂后厨的气氛却显得异常紧张。
傻柱脸色铁青，面对着态度严肃的食堂主任王耀武。
旁边的马华则像个鸵鸟一样，低垂着头，一声不吭。
“傻柱，你少犯浑。马华违反了厂规厂纪，私自克扣干部的伙食，中饱私囊，这是极其严重的错误。
让他停职反省，并向组织做出检讨，这是按照规定办事，这还是我考虑到他是老员工，替他求情后的结果。
他得罪了新来的组织部科长，被人家抓了个正着。这可不是你嗓门大就能视而不见的事情。
别以为每个人都像我那样好说话，对你们的问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你们最好老实认错，态度诚恳点，我还能考虑去向季科长说几句好话，为马华求求情。
否则的话，哼哼……”
最后的话，王耀武没说，但威胁的意味已经表露无遗。
“别想吓唬我，我何雨柱可不是被吓大的。我就看他季鹤川能把我怎么样，姥姥！”
傻柱一把扯下围裙，狠狠地摔在案板上，随后转身对马华说：
“别担心，明天照常上班，我看他能把你怎么着！”
话音刚落，他还挑衅地斜了一眼王耀武。
王耀武看着傻柱不把自己当回事的样子，气急而笑，咬牙切齿道：
“好！好！好！不服从是吧，行，那咱们就走着瞧！”
说完，王耀武冷哼一声，径直转身离去。
“师傅，要不我们就认了吧，不就是停职反省嘛，我就当是休息几天好了。”在王耀武离开之后，一直沉默不语的马华终于打破沉默。
听到马华这样一说，傻柱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毕竟马华是因为帮他才招惹了季鹤川，如果他现在撒手不管，心里实在是说不过去。
于是，傻柱拍着胸脯保证道：
“你放心，季鹤川跟我是一个院子的，这件事我来处理。如果他敢得寸进尺，看我不收拾他！”
“师傅，你刚才没听见王主任说的吗？人家可是组织部的领导，你可千万别冲动啊！”马华担忧地提醒。
“放心，放心，我心里有数。走吧，先下班。”傻柱安慰着马华，示意他一起离开。
......
“什么！季鹤川被调到组织部了？”
在东直门外通往四合院的小路上，许大茂推着自行车，一脸惊讶地望着秦淮茹，他对这个消息表示怀疑：
“你不会是听错了吧？三大爷不是说他被分配到昌平的乡下了吗？”
面对许大茂的质疑，秦淮茹轻蔑地笑了笑：“三大爷也就是嘴上胡咧咧，他连大学都没上过，懂什么？
我之前就不太相信他的话。你看，现在事实证明我是对的吧。
我就说，大学生多金贵啊，怎么可能被派到乡下呢。”
听着秦淮茹的话，许大茂的头脑飞快地转动着。
组织部，那可是掌管干部晋升的地方啊！
作为季鹤川的院里邻居，如果自己能和他搞好关系，那自己竞选宣传科长的事情岂不是有了更多的把握？
意识到这一点的许大茂，眼中瞬间闪过一丝光芒。
他甚至连一旁的秦淮茹都顾不上搭理，急忙跨上自行车，朝着东单菜市场的方向猛蹬而去。
“哎，你这是去哪儿啊？”秦淮茹看着许大茂突然像发了疯似的骑车疾驰而去，不禁大声喊问道。
“你别问了！”许大茂头也不回地扔下这句话，转眼间便消失在视线之外。
“德行！”秦淮茹轻蔑地看着许大茂匆匆离去的背影。
许大茂心里打的什么算盘，她心知肚明。
然而，她并不认为许大茂能够成功拉拢季鹤川，毕竟季鹤川可不是那么容易被影响的人。
她之所以告诉许大茂关于季鹤川的事情，不过是想故意刺激一下许大茂，看看他会作何反应罢了。
一到了下班时间，季鹤川便前往老师的办公室，本想简单告知一声便离开，却未料到老师坚持要他留下，邀请他晚上到家中用餐。
面对老师的热情邀请，季鹤川无法推辞，只得先行下楼，从空间仓库中挑选了一些物品，准备作为今晚前往老师家的礼物。
趁着厂里的下班时间，季鹤川手提两包东西，站在谠唩楼旁的树荫下等待老师的到来。
等待间他向一些匆匆下班的组织部同事点头致意，没过几分钟，老师和李学姐一起从楼内走了出来。
走在前面的老师身高明显超过身后的李学姐一个头，季鹤川估算，老师的身高大约和自家小妹相仿。
两位各具风韵的美女一同行走，自然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然而，鉴于老师那股高冷而不容亲近的气质，周围的同事最多只是远远地点头打个招呼，不敢过分靠近或搭讪。
“小季，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呀？不会是给我的礼物吧？”
李文雅和苏依芸都注意到了季鹤川手中的袋子。
不过苏依芸鉴于身份在这个场合不好开口相问，身为前秘书的李学姐适时的以开玩笑的口吻替领导相问。
“呵，学姐你千里眼啊，这都能看出来。”季鹤川先是同样玩笑的回了句，尔后自顾自解释道：
“也没什么，就是老师、学姐给我送了毕业礼物，我也不好光进不出。
这不，一些家里的土特产，给老师和学姐以表心意。”
苏依芸一边走，一边皱着眉头不悦道：“送你礼物是老师对学生的关爱，不需要你回礼，你这么市侩干什么。
你看着你这像什么样子，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往我办公室不要拿任何东西，你将我的话当耳旁风了。
给小李的那份留下，我的那份你拿回去。”
对老师眼里揉不进沙子的性格，季鹤川早就了解，所以也没准备什么超出自己能力的贵重物品，只是一些简单的食材。
况且季鹤川知道，老师对任何往她办公室拿礼物的行为，都特别厌恶，不假辞色。
若自己之前提着东西进去，一定会被老师赶出来，所以季鹤川很明智，选择了等老师下班后再拿出来。
这会拿出礼物，却又不同了，因为季鹤川早就做好被老师拒绝的准备，且心中早有了应对方法：
“老师，我没拿你的话当耳旁风，这地方又不是办公室，不算我违约吧。”
“不是办公室也不行。”苏依芸依然坚持己见。
“老师您言重了，又不是啥贵重东西，也不是让您违背原则，给我办事啥的。
就是您送我一套衣服，我心有感激，对您聊表寸心，对您表示感谢罢了。
咱们这对师生间的情谊来往难道也有错吗？
如果您非要认为是错误，那好，东西我也不送了，衣服我也就不敢再穿了，到家我就给您还回去。”
季鹤川抓住老师未反驳的间隙，急向偷笑的李文雅使眼色求助。
李文雅会意，调侃地笑了笑，扶了扶眼镜，摆出瞧好了的姿态，走到苏依芸身后，轻描淡写地说：
“领导，您若都不肯收，我哪敢要？
师生情谊如亲情，礼尚往来再正常不过。您赠衣，学生回礼，有何不妥？
小季要是今天真空着手来，我不知道您怎么看他，反正我是会看不起他的，别人也会看不起他的。
都会说小季这个人没良心，不懂得知恩图报。
也会认为他情商低，不能托付大事，连最起码的人情世故都不懂。
一旦被贴上这样的标签，对小季往后的路是百害而无一利。
就像小季说的，今天这个东西您不收，那一身衣服，他也不敢穿，也没脸穿。”
李文雅一番分析说完，便退后一步不再插嘴，留出空间让苏依芸深思。
“哎，你也别替他说话了，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好的好的。”嘴上这么应承，季鹤川心中却嘀咕道：只此一次下次还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