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傻柱打许大茂
“能不抓到吗,院里胡同里都是人,能往哪跑。”
“熟人作案?”
“气人的就在这,一群小毛孩子,还都是院里的邻居,码德,忙了一天毛都没捞到,光给人家做调解了,气死我了。”
“哈哈哈哈!”听到张立的抱怨,季鹤川毫无顾忌的哈哈大笑道:“那你怎么处理了?”
“还能怎么处理,要是大人还好说,拉到所里上上手段,以后自然长记性。
可一群毛都没长齐的毛孩子,你能怎么办?
都街坊邻居的,打又不能打,骂又不好骂。
只能叫到院里,让站在太阳底下,晒了一天的太阳,饿了一天肚子,赶着晚饭放了回去。”
“没批评教育啊?”
“批评也是批评大人,你跟毛孩子说,他们懂什么。”
“哦,对了,这事还牵扯到你们院里了。”
“我们院里的,谁啊?”
“秦寡妇家的孩子。”
听到有秦寡妇家的事,季鹤川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盗圣’惊讶道:“棒梗,他也参与了?”
“没参与,但听别人说,嘴馋,吃了一嘴,这不,明天我还得派人找秦寡妇给人家赔钱了。”
“那我估计这钱玄乎。”
“唉,要到要不到的流程不得走一走,意思意思就得了。
她也不容易,一个寡妇带着三个孩子,一个婆婆,也没人照顾着,半大的小子吃死老子,她哪能顾的过来啊。”
见张立这么说,季鹤川就明白,张立这是没打算深究,于是提了提手里的袋子,说道:
“打了点卤货,买了瓶酒,走,去我家喝点。”
“不是好酒我不去。”
“就二锅头,行就行,不行拉倒。”
“能得,你行李在隔壁房间,先提出去,我骑摩托,到时候放挎斗里。”
“快点的。”
......
张立的座驾是所里的经典长江750边三轮摩托车。
季鹤川将那鼓鼓囊囊的一大包行李随手扔进了挎斗,自己则利落地坐到了张立身后。
他轻轻拍了拍张立的肩膀,收到信号的张立立刻拧动油门,伴随着轰鸣声,摩托车如离弦之箭般蹿了出去。
“对了,你轧钢厂分哪个部门了?”前方的张立一边骑车,一边和季鹤川随意攀谈。
“组织部。”
“那你有的忙了,你明天最好去照张相,给自己留个纪念,保不齐过阵子你的头发就要掉光了。”张立打趣道。
“哈哈!”季鹤川在后座忍不住大笑起来。
体制内的都明白,组织部的年轻人号称核动力驴,未老先衰那都是常态。
笑过后,季鹤川趁机打探道:“你跟街道办的熟悉吗?”
“经常来往,熟的不能再熟,怎么,有事?”
“有关房子的事。”
“嘿,别找我,这事棘手,我跟你说,现在房屋紧张,轧钢厂这一块你就别想找到房子。
你看看,有多少家庭,一大家子人不得不挤在一起生活,就因为缺少住房,家里连个宽敞点的地方都没有。
就拿你们院的闫老师来说吧,他的孩子都那么大了,还得和父母挤在同一个屋檐下,这还不是因为没有其他选择吗?”
说着,张立疑惑道:“你不是分到轧钢厂了吗?单位会分房的,你急什么。”
季鹤川一副没指望的样子:“等单位分房,黄花菜都凉了。
听说现在分到的房都快到城郊了,太远了。”
季鹤川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他家除了嫁出去的二姐,一共七口人。
却只有前院东厢房不到六十平的空间,共四间房,三间卧室,一间客厅兼厨房。
在这种拥挤的环境下,家人几乎连转身的地方都没有。
此外,他发现自从昨天回家,大嫂陈丽丽对他不甚欢迎,态度冷淡,似乎担心他回来分房子。
为此,大嫂甚至和大哥拌了口角。
为了避免因房子问题影响家庭和谐,季鹤川决定趁早找房子搬出去。
骑车的张立对季鹤川的话没当回事,随口道:“那就耐心等着。”
“等不了。我们院那两个东西跨院,你觉得怎么样?”
“东西跨院?”张立边骑摩托边回想,“我记得那里也没房啊。”
“是没房,但五进院没改的时候,西院原本是花园水池,东院是养马放马车的地方。现在都荒废了,当库房用,堆些杂物。”
季鹤川这么一提,张立明白了点什么:“哦,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想,我家除了我还有四弟,我们都需要房子。
单位分配希望不大,想请你找街道问问,看能不能批个政策,我自己建房。”
“这主意不错,行,这忙我帮你。”
“建筑材料、施工队,街道上有吗?”
“不用那么麻烦。你在轧钢厂,厂里有材料、施工队,技术工人都有,材料还稳定。找厂里建最方便。”
“街道上的都是临时工,修修补补还行,建新房材料不稳定,可能会缺这缺那,质量难保证。”
“这么严重?”
“可不是,他们材料都是旧物利用,来源不稳定。
建的房子可能下面就红砖,上面变青砖,窗户玻璃样式不一,房梁瓦片规格也不同。”
“厂里真能帮忙建?”
“少见多怪,给自家职工建房子,掏钱了又不是占公家便宜。
又没明令禁止,工人自家炉子坏了,拿厂里找块废铁找补,也没人说啥。”
“听你这么一说,确实行得通。”
“相信我没错。”
“建房子缺钱吗?需要借就早点说,我提前准备,一两百还是拿得出的。”
“等批文下来再考虑钱的事,不过还是谢谢了。”
“没事,你以后工资高,不怕还不起。今天借你小钱,以后可得还我大钱。”
“你想得美!”
“哈哈哈哈”
二人闲聊间,已经抵达季鹤川他们院门口。
张立将摩托车停好熄火,与提着袋子、行李的季鹤川一同往里走。
两人穿过大门,跨过垂花门,刚一踏入院庭,就见院里正热闹着!
便见傻柱正挥拳揍许大茂,秦淮茹和娄晓娥互相指着争吵。
一大爷、三大爷、何雨水忙着劝架,闫解成于丽夫妇、刘光天、刘光福等年轻一辈则在旁围观。
棒梗站在一旁,圆饼脸上挂着清晰的巴掌印,满脸委屈。
“哟,这是演的哪一出?辕门斩子?”季鹤川盯着棒梗脸上的红印,惊问道。
“这叫辕门射戟。”旁观的闫解成插嘴纠正。
“我说的是杨家将。”季鹤川一句话堵得闫解成语塞。
他张嘴欲辩,却无话可说,见丈夫的怂样,气得于丽瞪了闫解成一眼,更显尴尬。
与此同时,季鹤川也感受到一道冷眼,但瞪他的并非于丽,而是旁边故意装作不认识的何雨水。
季鹤川话音刚落,院里众人见他和张立出现,纷纷安静下来。
尤其是张立,作为交道口所长,院里无人不识,傻柱拳头一松,不敢再动手。
倒是许大茂一见张立,就跟见了亲爹一样激动,嗷得一嗓子,就朝张立扑了过来:
“张所,你可得替我做主啊,傻柱要杀人啦!”
张立一入院就愣住了,只见一个马脸汉子泪眼汪汪地抓住他的手,不停地哭诉。他感到头大如斗:
“怎么回事?你讲清楚,谁要杀人?”
“傻柱,是傻柱要杀我!”许大茂像是找到了救星,急忙向张立告状:
“张所,您不知道,傻柱疯了,要杀人。您得主持公道,把这疯子关起来。”
“许大茂,你皮痒了?谁疯了?你疯了我也不会疯!”
“张所,您瞧瞧您瞧瞧,当着您的面威胁我,简直目无法纪,无法无天!”许大茂一边告状一边挑衅傻柱:
“张所,他这是不把您放在眼里,不把您放在眼里就是不尊重政府,得把这害群之马珐办了,才能恢复院里的安宁!”
许大茂这幅小人得志的嘴脸,气得傻柱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他正要辩解,却被一大爷抢先一步接过话茬。
一大爷担心傻柱说错话,便亲自解释:
“张所,别听许大茂胡说,都是小事,和许大茂有点争执,邻里间的小摩擦,很快就能解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