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凭什么让我护道

卫蓉蓉讲述了发生的事。

今天晚上，她去找小莹，到了家里看到小莹躺在沙发上发高烧，一个劲儿的哼哼。她赶紧翻箱倒柜找来药，喂小莹吃了之后，非常心疼问发生了什么事。

小莹不说。

卫蓉蓉有些生气，忽然闻到那股甜甜腻腻的香，一时更是火大。顺着香味找到里屋。

她以前来的时候，小莹说里面是老公的工作室，不让进去。卫蓉蓉是识大体的女孩，到人家做客，就要守人家的规矩，不进就不进吧。

今天闺蜜重病在身，还有那么一股子令人火大的香味，卫蓉蓉实在忍不了，一脚把里屋的门踹开。

屋里的情况，让她大吃一惊。

房间空空，只有一张大桌子，上面竟然供奉着一尊神位！

桌面铺着大红布，摆着七个碟子八个碗的供品，旁边有两盏电子长明灯，发出幽幽的红光。

神位是空的，并没有神像，古怪的是，后面墙上贴着一张大红纸。似乎供奉的神就是这张大红纸。

纸上用金色的墨水写着鬼画符一般的图案。具体是什么，卫蓉蓉一点都看不懂。

房间里充满了甜腻腻的香气，原来桌上还有铜制的小香炉，冒出股股白烟，顺着图案缝隙飘散出来。

卫蓉蓉有些害怕又有些生气，心噔噔直跳。她没想到金丝眼镜看起来很新潮，居然在家里暗暗供奉着这些邪门的东西。

她仗着胆子过去，想把香炉里的香弄灭，看到香炉下面压着一张深红色的纸。

她小心翼翼抽出来，展开这么一看，上面写着两行字，第一行是闺蜜小莹的大名，陈淑莹。第二行是一串数字，1998开头。

她心里咯噔一下，小莹就是九八年生人的。后面跟的月和日，是她的生日。

整个房间里回荡着一股犹如沼泽般的冷意。蓉蓉不知哪来的胆子，把红纸揣在兜里，然后取来衣服给小莹套上。

卫蓉蓉只有一个念头，不能再在这里呆下去了。她帮闺蜜穿好衣服，小莹已经是半昏迷的状态，任由她弄着。

卫蓉蓉带着小莹出逃，生怕被金丝眼镜发现。一路提心吊胆，然后来到我这儿了。

我听得无语：“你可真行，不打个招呼就把人弄来了。她这个样子，应该先送到医院。”

卫蓉蓉说：“我想了一圈，我家肯定不能去，我们都是外地女孩，附近也没什么值得托付的好朋友。秦老板，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

我背着手在客厅里转了两圈，脑海中激烈的天人交战，最后下定决心，这两个人不能留。

我正要说什么，卫蓉蓉递过来一张红纸，说这就是在香炉下面找到的。

我拿过来，先闻到一股淡淡的奇香。凑在鼻子上仔细闻了闻，脸色骤变。

卫蓉蓉有些害怕，问怎么了。

我说道：“这股香味应该是某种动物的皮毛做成的，细闻之下，能闻到一股极淡的尿骚味。”

“啊？”卫蓉蓉吓得牙齿打架。

我展开红纸，上面写着小莹的大名“陈淑莹”，第二行是一串年月日，精确到时。

说白了，就是小莹的生辰八字。

“八字写于红纸，压在神位下面。”我沉吟着说：“邪术，真的是邪术。”

“金丝眼镜是坏人吗？”卫蓉蓉有些害怕，离着我更近了。

我说道：“行此邪术者，必是奸恶之徒。好人有干这事的吗？”

我把红纸折叠上，让卫蓉蓉收好，日后可以作为一个证据。

“什么证据？”她搞不明白。

我说道：“多行不义必自毙。行邪术者，必会遭到反噬，这是天道。日后若有高人来降妖除魔，你可以把此物拿出来，做个作证。”

卫蓉蓉见我这么说，隐约预感到了什么，她并没有接这张红纸，而是问道：“秦老板，你什么意思？”

我说道：“我们不过萍水相逢，这样的事我不想管，也管不了。请你理解吧。带着你的姐妹赶紧走，先送去医院，别耽误了治疗。”

卫蓉蓉直勾勾瞅着我，就这么看着，一句话也不说。

我心里不是滋味，坐回椅子上：“我开这么个小店，挣钱不多能力有限。我自己现在还吃不上饭，天天泡面呢。没能力管这些事，你多多体谅。”

卫蓉蓉眼圈红了，眼泪含在眼圈里打转。

“上次你把三雷哥他们赶走了，我还以为你是大英雄，是隐居在胡同里的高人。你太让我失望了！”卫蓉蓉哭着说。

我想说什么，又觉得没意思，默默点燃了一根烟。

“外面下着大雨，你就这么把我们两个女孩赶出去？”卫蓉蓉哭着说：“你可真不是个男人。”

“我们走！我以后再也不登你的门！”卫蓉蓉搀着浑身哆嗦，脸色苍白的小莹站起来：“秦老板，希望你日后多多发财，开个很大很大的按摩院。”

她们两个蹒跚向前，一步一步走向门口。

我转身去了佛堂，看着墙上的铁八卦，喃喃地说：“爷爷，难道我错了吗？你老常教育我要护道，我才刚刚起步，饭都快吃不起了，有什么资格来护这个道呢？”

铁八卦挂在墙上，没有任何反应。

我苦笑一声。

就在这时外面“砰”一声响，有人在踹门。

我赶紧出去。金丝眼镜不知什么时候来了，脸色涨红正站在门口，两个女孩还没来得及离开，被他堵在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