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干票大的

确定了所有暗卫都离开后，陈柚子把手里的剑一扔，“还行，有些胆识和谋略。”

“弱了些。”吴思淡淡的说着朝顾益伸出了手，顾益心领神会，从身后拿出针灸包，双手递过，一脸恭敬的看着吴思，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个道理他明白。吴思接过针灸包，“偷东西这事儿，以后别干了，技术太差。”

吴思的嘲讽让顾益很是不爽，但是他打不过，只能赔笑附和着，“好的。”但背在身后的双手早就捏成了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足以表明他内心的不满。可是，技不如人就是技不如人，这是没办法的事，他想着又平静了下来，捏紧的拳头也放松了。

赵与之深呼一口气，“我真的是看不懂，你们到底是想干嘛？”

陈柚子笑着回应道：“当然是，要干票大的。”

赵与之和顾益一头雾水。

吴想走上前来，“我们给你们讲的所有事都是真的，身份是真的，算计是真的，想结盟也是真的。对于你们，我们没有什么想瞒着的，因为，我们都是三年前事故的受害者。”

赵与之和顾益听见三年前这个节点，脑子里已经闪过成百上千个画面了，硝烟四起的战场，生死一线的挣扎，那些要命的记忆，哪怕过了三年，却依旧清晰，一想起来，还是压的人难以喘息。

吴想看了看两人，继续说了下去，“三年前，洛河决堤，淹了大半个江州，我们的父母也因此丧命。天灾人祸，多好的理由啊。可是，人在做，天在看，有些事，怎么也是瞒不了的。大水来到突然，江州的百姓大部分都遭了灾，我为医者，就算得知了父母的离世也只能是收起情绪，救人为先。那天，救灾的群众送来一个病人，他发着高烧，烧的人都迷糊了，嘴里一直呢喃着什么，我给他降了温，他的呢喃逐渐变得清晰了起来，我听见他说的话：为什么要炸河堤，为什么。后来，这个人被江州府衙的人带走了。这一切变得有意思起来了。我向来是个好奇心重的，既然纯了疑，定是要解惑的，带着所有问题，一路探查，终于是了解了事情的起因。江洲太守陶其联合江州参将敬止，一直在走私军械，为了防止事情败露，他俩想了这么个办法，以江州全城百姓的性命做掩护，掩盖他们的恶行。”

顾益听完也是惊了，他不知怎么形容现在的心情，愤怒、恶心、不可置信，多种负面的情绪交织在一起，“空口无凭，很难信服。”虽然这么说着，但是顾益还是很清楚，这些大概率都是真的，以吴思的实力，杀掉他们很容易，而且，他们如果想诓骗他们，可以编一个更完美的故事。

赵与之相对理性些，他在脑子里不停的分析吴想的话，这件事的可信度，吴想他们的出发点和目的。沉思了好一会，“就当这件事是真的，那你们传信给顾益是因为江州所制造军械直供给顾家军，走私军械最明显的是损害了顾家的利益，而且三年前边境动乱，顾家军重伤，因此顾益一定会管而且会管到底，这样一来，你们就能扳倒陶其他们，还江州百姓一个真相的。”

赵与之说完这段，望向了吴想，吴想微微一笑“继续。”

赵与之接着说道：“其实和顾益合作，你们已经能得到你们想要的结果了，没必要再给我传信，引我入局的。你们既然这么做了，那说明，我也和这些事有联系。江州、西境、京城，三方同时出事。”赵与之停住了，他不敢再讲下去，这事情，牵扯到过大了些。

顾益听着赵与之的分析也是后背一凉。

吴想见俩人没说话了，便开口道：“不用那么紧张，有时候点到为止也是可以的。赵与之的腿医治还需要些时间，你们可以暂时住在这里，趁这些日子去查证，我们说的这些事情的真伪，之后合不合作，看你们的选择。”

见顾益和赵与之都没再接话，吴思开口指挥道：“天晚了，都休息吧。你们俩住西边靠门那间屋子。”

吴思说完便转身离开回了卧房，同时陈柚子转身一跃，离开了吴家；吴想先去前厅熄了蜡烛，再把门关上后，便回了自己卧房。

看着三人离开，留在院内的两人心情感觉很复杂，顾益坐下和赵与之对视，可半天是开不了一点口，两人就这么沉默的对坐了好久。一阵风吹过，有了丝寒意，顾益先开了口：“夜深了，先进屋休息吧，这些事，我们回头慢慢理。”赵与之点头回应。

第二天一早，吴想敲响了赵与之和顾益的房门，顾益一开门，就给吴想吓一跳，“咦，你这黑眼圈，重的吓人啊。”

顾益摇摇头，“我这，还好吧。”说完转身去推赵与之，赵与之的出现，让吴想更加的惊讶，赵与之的黑眼圈更加的明显，“确实啊，和他相比，你确实还是要好一些的。”

坐在饭桌上，吴思看着对面顶着黑眼圈的俩人，发出了感叹，“哇哦，你俩现在真的好像食铁兽啊。两个大黑眼圈。”吴思说着还抬起手比划了下。

昨晚没睡好的两人，看见吴思这一滑稽的动作，都被逗笑了，因为没睡好而郁闷的心情一下好了不少。顾益看着吴思，现在的她和昨天拿剑时的她，还真的是判若两人啊。

吴想咬了口包子，感觉一天又是美好的，看了看边吃饭边打哈欠的两人，“看你俩这状态，吃完饭再去休息会儿吧，下午的时候我再给与世子扎针，顾小将军你呢，下午可以让吴思带你去城里到处逛逛。”

吴想的话让顾益一下警觉了起来，这称谓这么礼貌，不对劲啊。“吴大夫，今天才开始客气，大可不必了吧。”

吴思听了顾益的话，笑着替吴想回答了“诶，有些客气还是得稍微装一下的。”

顾益不懂吴思的话，“什么意思？”

吴思喝掉碗里最后一口粥，慢悠悠的回答道：“因为从今天开始，他看病就要收费了。对待病人，我们一直很客气。”吴思说着朝赵与之望了望，转头对上顾益，顾益看出了她眼里满是对于金钱的渴望。

顾益警惕的询问道：“那你们这个收费，大概多少啊？”，钱的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但万一这俩兄妹狮子大开口，不给钱不合适，打又打不过，难做哦。

吴想潇洒的伸出一根手指立在顾益面前，顾益盯着这根手指，手里的包子都要握不住了，

“一千两，是不是太黑了点啊。”顾益咬牙切齿是说道，

赵与之眉头微皱，心想着：价位还行啊。

吴思翻了个白眼“我们是开医馆的，不是开黑店的，你俩吃住加诊费一天一两银子。当然了，如果你想给一千两，我们也是没有意见的。”说着吴思朝着俩人伸出手示意给钱。

顾益这一听，这收费相当的合理啊，顾益把吴想的手挪走，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放到吴思手里“没意见，我们先交十天的，以后大家就是朋友，叫名字就行，什么世子将军的，太见外。”

赵与之没说话，只是笑着点了点头，表示对于收费和称谓的事的他都没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