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给个面子呗
“天下罢唱大大好，我是终点文学网编辑‘捞女’，这次是想和您协商《鬼吹灯》签约事宜。”
翌日上午，晓晓刚到公司就找上了对方。
在经历了昨天与繁星的谈判会议后，她也深知这部小说重要性，所以这次不论是语气还是态度都和之前都有了质的变化。
不过在翻阅了自己与对方之前的聊天记录后，晓晓脸上仍旧火辣辣的发烫。
尤其是当她看到那句“你自己留着吧”，更加觉得羞愧难当。
这简直是自己打自己脸！
“希望这位天下罢唱大大没有保留聊天记录的习惯，不然就太尴尬了。”
五分钟后，对方有了回复：
“签约？签什么约？之前你不是说我提的条件太过分了，不可能吗？”
咳咳咳！
晓晓那原本开始恢复的俏脸，瞬间又红到了耳根。
心中也在暗骂自己当时怎么那么没脑子，能说这种话呢？
如今圆都不好圆回来。
“那个天下大大您是不是记错了？我……我从来说过这句话。”
“我有聊天记录。”
“……”
晓晓只觉得这是自己这辈子经历过的最大社死现场，没有之一。
足足过了有两分钟，心情已稍微平复一些的晓晓，只好硬着头皮道：“那个……天下大大，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
岂料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对方就回复道：“我这人从小记仇。”
新一轮社死现场。
晓晓恨不得抽自己几巴掌。
当时说话怎么就一点余地也不留，弄的如今处处都被对方拿捏。
而且是那种全身360度无死角都被对方拿捏感觉，甚至深入骨髓酥麻感让她灵魂在颤抖。
足足缓了将近五分钟，晓晓觉得自己身上那种感觉才彻底消失，甚至整个人充斥着一种潮韵过后的无力感。
自认为可以重新战斗的她再次找到对方：
“天下大大，您之前不是在意作品版权吗？经过我帮您沟通，目前我们总编已初步同意签约后您保留全部版权，您看是不是把书给签一下？”
打完这段话后，晓晓长舒一口气。
一直自诩为终点文学网第一小仙女的她，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有天竟沦落为舔狗，而且舔的还是一位没有签约的新人作者。
不过此刻她并不在意这些，甚至希望能把这位天下罢唱舔得越舒服越好，这样对方看在自己如此卖力的份上，说不定就同意签约了呢？
但对方明显对方对她“舔功”并不太满意，甚至好像都没有感觉。
“我只要不签约，所有版权一样在我手里，有什么区别吗？”
“……”
“大大，签了约后，您这部《鬼吹灯》就可以正常上架，您也就可以拿到稿费，按照您目前三十万收藏的数据，上架后只要稳定更新，每月稿费起码在20—30万之间。”
一个月20—30万，全年就是三百万左右，这个稿费收入，在终点文学网算是非常不错了，晓晓觉得这下对方总该满意了吧？
“上架后，一个月也才这么点收入？”
这次倒真不是苏默在刻意装B，他是真觉得码字这行业在刨除版权收加持外，收入比起纯粹的抄歌，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而且屁事也多，比如作者和网站之间。
但这话落在晓晓眼中，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一年三百万都看不上？
她认为这位天下罢唱纯纯就是借签约来故意刁难自己，以报上次自己怠慢他之仇。
想到这里，她几乎是带着哭腔找到自己的主编求助。
“主编，这个天下罢唱就是一头小心眼的倔驴，不信你看我跟他聊天内容，处处故意刁难、欺负我，呜呜……”
身为一组主编的杨大志也颇感头大，若是换做以前，他根本就不会让晓晓搭理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新人。
但此一时彼一时，如今繁星出版社正等着他们网站消息，如果签不下这部《鬼吹灯》的话，将直接错失与他们合作。
另外，他作为一组主编，如果不能搞定这任务的话，在廖总编心中地位也是一落千丈，而且这书还是之前他一组的。
总之，不论从哪个方面考虑，这本《鬼吹灯》他都必须得签下。
“你先别着急，我现在去找廖总编，看看他有什么好办法没？”
安抚好孙晓晓后，他便直奔总编办公室。
“哒哒哒！”
敲了几下门后，办公室内并不见声音，无奈他只得喊道：“廖总编在吗？我是一组主编杨大志，来找您商量点事情。”
可惜办公室内仍然没有任何动静。
“难道廖总编今天没来上班？可我早晨明明在车库看到他车的呀？”
杨大志嘀咕一声后，摇了摇脑袋，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办公室门“咔”的一声打开了，开门正是廖伟民。
只见他揉了揉自己那红肿双眼，又重重打了个哈欠，道：“大志啊，你找我有事？”
“哎呀！廖总编，您……您这是怎么了？”
当杨大志转身看清自己面貌时，直接被惊得叫了出来。
“一惊一乍的干嘛？进来说话。”
廖伟民不单眼睛红肿的像兔子，整个人也看上去异常疲倦，面色苍白，头发也乱糟糟的，根本看不出是往日那个精英高管。
杨大志进办公室坐下后，终究没忍住，又关切道：“廖总编，您真的没事吧？怎么看上去……”
后者摆摆手，“我能有什么事？不过从昨天下午到现在，一直待在办公室而已。”
从昨天下午到现在，一直待在报办公室？
杨大志顿时好奇对方一个人在办公室做什么，又不好意思开口。
廖伟民将笔记本屏幕转到他面前，道：“大志，我发现这本《鬼吹灯》还是真是本好书，繁星那边的人确实没走眼。”
提到《鬼吹灯》，廖伟民是非常兴奋，脸上也看不出十几个小时没有睡觉的疲倦感，好似瞬间换了个人。
杨大志看了眼笔记本，随即满眼震惊道：“廖总编，您不会是这十几个小时，一直在看这本《鬼吹灯》吧？”
廖伟民轻轻颔首，“这个天下罢唱写的叫一个绝，而且这种盗墓题材在整个市面都是独一份，说他是开山怪一点也不为过。”
“那总编您认为它能达到繁星他们说的那样，近十年来唯一佳作吗？”
在那么多人的加持和肯定下，身为主编的杨大志也认同了《鬼吹灯》是本好书，但心里却认为繁星那边吹得太过了。
廖伟民摇摇头。
杨大志见状，心中暗道果然还是自己家总编要理性和客观些。
哪知下一秒，廖伟民一脸郑重道：“单就畅销小说最重要的故事性而言，我认为《鬼吹灯》是近二十年最好看的小说，没有之一。”
“……”
《鬼吹灯》近二十年最好看的小说？
杨大志似乎被彻底震懵了，瞬间表情呆滞，再也说不出话来。
过了几分钟，廖伟民道：“对了，你过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杨大志这才如梦初醒，道：“廖总编，这个天下罢唱依然不同意和我们签约，所以您看看能不能再想想其他办法。”
“他还不同意签约？他不就是要把所有版权握在自己手里吗？你直接答应就行。”
“我手下责编孙晓晓就是这么说的，但是到最后人都快哭了也没磨下来。”
对于这个难缠的天下罢唱，他非常无奈。
“我知道了，那待会我亲自来会一会他，好了以后我通知你。”
“那就辛苦廖总编您了。”
“客气。”
待杨大志走后，廖伟民点开终点文学网后台作者私聊界面。
“你好天下罢唱老师，我是终点文学网总编廖伟民，现在能和您聊聊吗？”
另一边，正巧待在电脑前的苏默，收到了这条信息。
终点文学网总编廖伟民？
苏默心中有些疑惑，不明白对方一个总编怎么会忽然联系自己，难道还是因为签约？
对于签约这种事情，苏默现在是真的不在意了。
《鬼吹灯》现在收藏人数日益增多，即便没有网站流量扶持，也凭借自身质量和口碑，热度也不低，甚至可以轻松吊打网站畅销榜上大部分作品。
而且他也有自己的打算，等全书更新完了以后，他可以联系一家出版社，不论是自费还是授权，都是以可以。
等后期影响力起来，他所期待的IP价值并不是梦。
“你好，廖总编，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你的小说更新太慢了，一天两更哪里够？对了，《云南虫谷》最后结局能偷偷告诉我吗？我保证不外传。”
苏默：“……”
这B真的是终点文学网总编？
不是《鬼吹灯》脑残粉？
“廖总编，您是特意来催更的？还是想提前知道书结局？”
奇葩处处有，今天被自己遇到了。
过了好一会，对方又道：“我是终点文学网总编，也是《鬼吹灯》书迷，这两者并不冲突。”
“另外，我听说你拒绝了网站签约，除了版权外，还有其他顾虑吗？”
扯了半天，廖伟民终于开始切入正题。
“签约无非就是为了上架赚钱而已，这点对我来说并不重要，我更在意的是这部小说的影响力和IP价值。”
廖伟民看到这里，顿时这我天下罢唱赶到惊讶。
做了那么久的总编，他还第一次遇到作者将赚钱说的如此轻描淡写。
“如果是为了作品影响力和IP，你更应该选择我们签约，我首先可以承诺《鬼吹灯》上架后会得到整个网站最好的推荐。”
“最近繁星出版社正好在我们总部，他们对出版《鬼吹灯》非常感兴趣，如果你愿意相信我，这事我帮你谈，版税保证你满意。
“版权还是你自己的，顶多我们网站从中抽取一小部分辛苦费，作为诚意，这次签约时，我直接给你白金作者待遇。”
说完这一切后，廖伟民又略带调侃道：“怎么样？天下大大，给个面子呗！”
“那就照你说的办。”
苏默思索片刻后，也觉得对方给的方案诚意十足，便直接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