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鬼吹灯》的悲催开局
华娱传媒，艺人部。
“多少？多少？快让我看下！”
在许雅茹和经纪人吴慧面前，孙依萱完全没有外人眼中清冷，反而像个活脱孩子。
她用力将两人扒拉开，试图看清被挡住的笔记本。
“恭喜你！首日下载量超过112万！”
许雅茹转头道。
“112万？不可能！”
孙依萱难以置信。
首日下载量超过112万是什么概念？
那是专属于天王天后的数据，还得作品本身质量非常高才行。
之前林薇薇发新歌，李虹几乎将公司所有宣传渠道和资源都砸上了，又恰巧遇到微博“音乐之夜”这样的天选机会，这才堪堪破了百万。
如今在没有投入任何宣传资源的情况下，光靠着电影上映热度，新歌竟然也能破百万？
“你自己看吧！”
许雅茹让开了位置。
孙依萱使劲揉了下眼睛，瞪着笔记本屏幕。
“啊？啊！”
最看清自己新歌首日下载量确实是112万，超越了之前林薇薇的数据后，她直接尖叫起来。
整整一个月的担忧、紧张以及不安，全部在强大数字面前化为乌有。
一旁吴慧也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肖邦上一首歌强大的攻势，让她这个经纪人几乎整月寝食难安。
多亏许雅茹想到这招“解铃还须系铃人”。
谁能想到，打败肖邦的，竟然是他的新歌。
想到这里，她兴奋道：“萱萱，昨晚电影首轮上映刚结束，就有不少节目向你发来邀请，今天上午我电话又差点被打爆了，你这下可真的要大火了。”
市场对于艺人永远是喜新厌旧，作为歌手，谁的歌曲热度高，当下最火，那些电视台节目以及商业通告就最多。
上个月的林薇薇就是最好证明。
“有了这首《遇见》，哪怕下载分成全部不要，光着靠商演，商业收入也能翻去年十倍。”
坐在沙发上的许雅茹，也表达了自己看法。
“这首《遇见》既然这赚钱，那我是不是要给那位肖邦老师包个红包，感谢一下之类的。”
三百五十万外加20%的下载分成，看似不少，但歌曲火起来后，对于孙依萱也就是一个星期通告的事情。
另外，对方还“免费赠送”了《爱情左右》电影主题曲这个超级大气运。
如果不是这位肖邦老师，她不会有机会与林光雄这样大导演合作，后者还给她二十万劳务费，给足了她这个年轻歌手排面。
这一切，她都暗暗记在心里。
“没必要，能写出《遇见》这样作品的人，根本不会把钱财这种身外之物看的太重。”
许雅茹轻轻摇摇头。
她接触过圈内不少金牌作曲人，虽然也有的脾气古怪，但才华和地位到了这个阶段，不会把钱放在第一位。
她相信能够一个月拿出两首金曲的肖邦，同样如此。
“那我以后参加节目时，多对着镜头感谢一下他。”
“嗯呢，这样挺好。”
就在两人探讨之时，孙依萱手机忽然响起。
“您好，我是孙依萱……”
下一秒，“什么？您说林导演邀请我参加电影《爱情左右》路演？”
“有空，我有空的，我随时都可以。”
“……”
挂掉电话后，她满脸兴奋向二人道：“林导那边邀请我参加电影路演。”
“这对你倒是个不错的宣传新歌机会，应该说是双赢。”
许雅茹点点头，迅速得出结论。
《遇见》作为《爱情左右》主题曲，在首映结束后迅速大火，甚至热度差点超过电影本身。
邀请孙依萱参加路演绝对是一招好棋，既能借助歌曲热度来带动电影宣传，又能让路演本身保持大量热气。
所谓电影路演，上映前后，影片主创成员在公共场所与现场观众及媒体进行线下互动交流，宣传并推广这部电影的商业活动。
一般这种路演也就是演员、导演之类主创人员讲讲拍摄花絮和有趣段子，时间长了容易无聊。
多了孙依萱这位歌手就不同了，随时可以将路演变为小型演唱会。
……
正当《遇见》借助电影主题曲，大火特火之时，苏默这位幕后功臣却待在家中盯着电脑。
“这狗币网站，连新书流量扶持都没有。”
自从《鬼吹灯》发布后，他几乎每天都要看好几遍的后台读者数据。
正如那位“捞女”编辑所言，灵异小说相比其他一些诸如：仙侠、都市以及女频言情类，流量低到令人发指。
从发布到现在整整一周，他每天都保持稳定更新，但作品收藏才勉强过千。
如此差的数据，自然不可能被网站签约，更谈不上流量扶持了。
好在目前寥寥无几的读者留言中，大多反馈不错，几乎都是夸他想象力和传统文化涉猎广之类。
想到这部小说未来IP价值百亿，苏默根本无心做其他事情，巴不得将所有精力都花在上面。
“这么吊的一本小说，千万可别砸我手里了。”
临睡前，苏默担忧的看了眼后台数据。
……
魔都师范大学，女生宿舍。
王小蒙是一名汉语言文学系大二学生，虽然已经成为老鸟，但她平时仍旧只有两大爱好：晚上熬夜看小说、白天上课补觉。
所有小说中，她一直偏爱灵异类。
晚上十二点整，其他室友早已入睡，王小蒙和往常一样捧着平板钻进被窝，来到终点文学网灵异分类。
“《我的女友是阿飘》？看书名简介就知道又是老套剧情，没意思！”
她随后叉掉这本排在灵异类畅销榜第一的小说，作为一名“老白”读者，她承认自己看书有些挑剔，但是同时她又坚定的“宁缺毋滥”党。
“《亡妻绣花鞋》？这本貌似看过了，最后又是强行靠科学圆回来，没啥意思。”
“《放开那个阿飘，让我来》，这书名就充满一股无脑味。”
“哎！如今的灵异榜单真的越来越不能看了，原本准备今晚通宵的，看来注定又逃不过早睡了。”
不信邪的王小蒙，直接将整个灵异分类翻了个底朝天。
甚至在寻遍整个畅销榜后，她连新书都不放过，其中也包括一些没有签约的公共榜单小说。
“果然是我多想了，连畅销榜都找不到能入我眼的，何况这些没有签约扑街新人呢？”
眼见自己将整个灵异分类翻到最后一页，王小蒙满脸失望的打了个哈欠，准备关掉平板睡觉。
这时，一个奇怪书名进入她眼帘：《鬼吹灯》。
“这本是什么小说？书名有点奇怪呀？”
抱着临睡前最后的希望，王小蒙点开这本书。
“盗墓不是请客吃饭，不是做文章，不是绘画绣花，不能那样雅致，那样从容不迫，文质彬彬，那样温良恭俭让，盗墓是一门技术，一门进行破坏的技术。
古代贵族们建造坟墓的时候，一定是想方设法的防止被盗，故此无所不用其极，在墓中设置种种机关暗器，消息埋伏，有巨石、流沙、毒箭、毒虫、陷坑等等数不胜数……”
“盗墓？灵异类小说居然还有写这个东东的？”
之前她看的所谓灵异类小说，大多都是和“阿飘”有关，如今猛然碰上一本另类的，让她眼前一亮。
“我的祖父叫胡国华，胡家祖上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大地主，最辉煌的时期在城里买了三条胡同相连的四十多间宅子，其间也曾出过一些当官的和经商的，捐过前清的粮台、槽运的帮办。”
随后的开头，主人公用第一人称回忆视觉，开始介绍起自己的祖父来。
自家祖父是个抽大yan败家玩意，将祖宗留下的万贯家财折腾光，最后无奈打上了自己亲舅舅主意，决定用纸人当做媳妇骗钱。
哪知后来纸人竟然变成活人，将舅舅骗的团团转，成功到账十个大洋。
看到这里，王小蒙觉得这本书虽然“灵异味”不足，但是写的却很有意思，并没有榜单上那些恶俗套路，非常有意思。
等胡国华回家后才发现，自己纸人变得媳妇竟然是“野飘”附体，甚至还忽悠他到十三里铺的荒坟去挖金银珠宝。
第二章又讲到了他祖父和自己“鼠友”抽烟的事情。
“这个作者虽然不太会写灵异，但是想象力确实不错，而且故事情节一点也不老套，非常有意思。”
人鼠相处的有趣，让她将之前睡觉想法瞬间抛之脑后。
故事继续发展。
贫穷落魄的胡国华回到家后，被生活所迫，终于想起当年女纸人阿飘的叮嘱，酒后壮胆来到十三里铺荒坟。
哪知却……
“女尸不容他多言，扯去他的衣服，用长长的指甲当胸一划，一颗鲜活的人心从胡国华的胸膛里蹦了出来，女尸伸手抓住，血淋淋的一口吞到嘴中，嚼也不嚼就囫囵个儿的咽了下去……”
“啊！”
看到这里，王小蒙瞬间被吓坏了，被隔着被窝直接尖叫起来。
“小蒙你怎么了？”
“是不是做噩梦了？”
“赶紧起来看看。”
寝室余下三个室友全部被她惊醒，灯也重新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