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少女变少
贝拉法姆没有在意莱因在她身上又擦了什么奇怪的液体，或者固体。
她收起眼中的轻狂，看向莱因的眼神变得凝重。
这名英俊到不像话的男人，似乎有点不好相处啊…
莱因看着众人惊恐的眼神，也有些奇怪。
自己不是在做好事吗？
作为如泥被鞭子抽打一生，永远看不到希望，这种生活真会是她想要的吗？
或者说，活着，就那么重要吗？
毕竟莱因属于活着不错，死了也不是不行的那一挂人。
莱因完全不理解。
就算从原身的记忆中寻找，都不太能找到答案。
或许就不该从原身的记忆中寻求答案。
毕竟原身是威权主义者，这方面参考莉薇特的众生平等可能会好点。
不过，可能众生平等的内核在于不该帮别人做决定，让他们选择自己的路。
自己的【众生平等】似乎有点不太一样？
莱因摇了摇头，不去想这些，就算精神病人擅长哲学，但一旦关乎自身就有点不能思考。
更何况——莱因总感觉进行仪式后，自己大脑中似乎失去了点什么。
也许是脑浆，也许是别的一点什么。
这种异常感在穿越第一天使用【七之镇魔曲】的时候就...
“老爷，墓已经挖好了。”
“挖好了就给她放进去吧，算了，还是我亲自来。”
毕竟是自己将少女的生命带走，即便莱因有洁癖，这时也没有嫌弃少女身上的尘土和污血。
要是从一开始不管这事，那少女是死是活就和莱因无关。
“真是奇怪，亲手送这名少女一程，反而觉得自己有责任将她安葬。”
牛马们噤若寒蝉，不敢言语。
或许眼前的牛马也是这么想的吧，既然在这荒郊野岭遇到，便自然而然带上一种宿命般的责任感。
就必须要管一下。
莱因轻轻拼好少女的遗体，帮她稍微整理一下仪容。
然后将少女放入挖好的深坑中。
这个世界其实非常注重死亡的仪式。
不管是圣子纪念死而复生所衍生出的复活日，或者顶撞圣母升天的圣母升天日。
三教传统四节日之二，都与死亡有关。
土葬、火葬、水葬、天葬。
关于死亡的仪式数不胜数，其中的主持人员，死者身份，死亡原因都有很多讲究。
好在莱因本身就是正教神父。
如泥少女能够很幸运享受到莱因神父亲自帮其下葬。
这估计也是历史上第一个被神父主持下葬的如泥。
像如泥这种生物，死了一般都是找个地方随便扔掉。
牛马们眼神复杂，虽说老爷枪杀了少女，可他也为少女安葬了啊！
一时之间，有些分不清这老爷是好是坏。
土葬的十字架需要两副，一副立在墓前，一副用来将少女的遗体钉在十字架上。
用来防止魔女复苏，提供圣女升天的前置条件。
但...如泥和牛马一般是没有魔力的。
毕竟魔力来源于思想，这些类人的受教育程度几乎为零。
无法获得成体系的完整思想，整个种族的生存状态又几乎和牲畜无异。
“十字架就省掉吧，仪式太繁琐也不好。”
莱因身上那股懒劲发作，有些不想花个三天沐浴斋戒来开光十字架。
“反正少女也没反对，我给少女开光一下，就这样吧。”
没人有异议，牛马是不敢有异议。
贝拉法姆——也不敢。
她现在稍微收敛了一些，依照这位女仆长的脾气，本来应该说点‘你居然对少女尸体动手’之类的垃圾话。
但贝拉法姆有点担心莱因会突然来一枪，然后踩着自己的臀部说‘我不仅对少女尸体动手，我还要对你尸体动手。’
贝拉法姆脸上闪过一丝诡异的潮红：
“嘶哈~”
“你在喘什么？”
莱因觉得贝拉法姆的喘息让自己很不舒服，于是扭头看向这位穿着白丝、夹着双腿、呼出热雾气的女仆长。
不过，好在女仆长最后变得正常。
......
......
“希望下辈子你不会对子弹过敏。”
念完最后一句悼词，莱因合上双手，为如泥少女哀悼。
而就在此时，异变突生。
轰隆隆~~~
周围冰冷坚硬的黑泥巴像是搅拌的混凝土一样旋转。
如泥少女的坟墓动了起来。
一股强大的魔力从地底迸发，埋在她身上的黑泥爆散。
少女漂浮在半空中，睁开双眼。
整个人气质大变，完全不再是之前辛苦劳作的农家女形象。
眼眸如同深夜星辰，闪烁着诱惑的光芒。
长眉如柳，微微挑起，带着一股不羁。
她的唇瓣柔软红润，仿佛含着春日的露水，发丝如瀑布般披于香肩，每一缕都仿佛蕴含着太阳的光辉。
像是摇碎的珠帘，整个人身上透露着一股放纵的气息。
很奇怪，原本平平无奇的少女，现在一下子丰满起来，现在就只有脸是少女了。
“我听说，像这种情况一般都是要报恩来着？”
“我是刚刚帮你主持葬礼的神父，你打算怎么报答我？”
少女，不，应该说是魔女。
魔女发出咯咯怪笑。
第一执事级的魔力朝莱因袭来，看来眼前的魔女是打算恩将仇报：
“先在杯中加入番石榴糖浆，然后依次加入薄荷糖浆与茴香酒，将酒点燃时，如同急速行驶的红色赛车一般。”
“什么？”
像血液一样粘稠的魔力裹挟着寒风，朝莱因袭来。
这种莫名奇妙的一长段话居然是魔法咒文？？！！
什么流派的魔力会是这种形式？什么思想会形成这种随便的魔力啊？？！
废话主义？或者是相近的官僚主义？
你一个如泥哪里来的官僚主义思想？
重重疑问在莱因脑海中回荡。
但，魔女的攻击已经到达眼前。
【快乐杖·调酒】
异种魔力用一种悄无声息的潜入形式，直接潜移默化的混合到莱因的身体中。
这种魔力没有直接和莱因身上的魔力对撞，而是将莱因身上的魔力运行完全打乱。
虽然只有第一执事级，但这种全新的魔力攻击形式，让莱因...
砰！
8.5口径的子弹贯穿少女丰满白皙的胸口。
怎么可能会打不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