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想进步的大蛇丸

【后来我才知道，父亲办公桌上的那盏灯，照亮的是木叶十数万人前进的道路。】

以上内容节选自忍校作文大赛第二名的作品，《我的火影父亲》。

火影办公室里自然不止一盏灯，之所以这么写，纯粹是艺术加工。

至于火影办公室里的灯有没有照亮全村前进的道路，大蛇丸不知道。他只知道，火影办公室里的灯还亮着，说明老头子还没有下班。

“进来吧，大蛇丸。”

刚刚抬起手还没来得及敲门，有些疲惫的声音就从办公室中传来，不要小瞧火影的感知能力呀。

推开门，走进火影办公室的瞬间，大蛇丸便生出一种逼仄的压抑感。

几十年来木叶经过了多次扩建，大多数建筑都拆除重建过至少一次，唯有这从建村之初就存在的火影办公室，只是缝缝补补几经修缮。

尤其是坐在那堆满了文件的办公桌后的人，是年愈五十的猿飞日斩，一个old，一个老东西。

这就令火影办公室中的气氛更加的腐朽与破败。

“这边坐。”

放下手中的文件，猿飞日斩揉了揉酸涩的眼角，指向面前的座椅，笑问：“今天怎么有时间来我这里坐坐？”

坐到猿飞日斩对面，大蛇丸笑了笑：“没什么，只是刚好从这里路过，看到您办公室里的灯还亮着，进来看望一下您罢了。

老师，工作是做不完的，有些不重要的事情完全可以交给下面的人来做，还是保重身体要紧。

您的肩膀，可是承担着守护整个木叶的重任。”

大蛇丸一开口猿飞日斩就察觉到不对，这暗部味儿，或者说志村忠秀味儿太浓了。

到底是谁跟谁学的还不好说，但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大蛇丸肯定是和团藏搅到一起去了。

对此，猿飞日斩并不意外。

“唉，我当然也知道，有些事情可以交给别人做。

只是再大的困难除以14万，都会变得微不足道。再小的问题乘以14万，都会变得举足轻重。

事关木叶十四万人，我是如履薄冰，一点都不敢疏忽呀。”

猿飞日斩叹息一声，发自肺腑的感慨做火影的不容易。

大蛇丸看破不说破，老头子忙是肯定的。他的忙，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志村忠秀搞出来的。

自从两年前志村忠秀接手暗部的文书工作后，暗部呈交的报告就变得极度规范化，越发向着繁冗复杂的申论靠拢，阅读难度直线上升，大大延长了猿飞日斩的工作时间。

“有您这样一位火影，是木叶的幸事。”大蛇丸小小地吹捧了一句。

一个小时前，他还在暗部和志村叔侄一起喷猿飞日斩。

“行了行了，这种虚腔滑调的话下次不要说了，我有多少本事自己清楚。

也就大家抬举，才称呼我一声忍界博士、最强火影。有初代目大人，才是木叶、忍界的幸事。”

猿飞日斩连连摆手，心中却颇为受用。

谁问你了？

“你今天找我，肯定是有什么事，说说吧。”

“真的就只是想探望一下老师。”

“你要这么说，现在看也看了，你是不是该回去了？”

“但是，在看到老师您为了木叶呕心沥血，不辞辛劳地损耗您的身体后，我这个做学生的，实在是有些不忍。”

假惺惺地挤出几滴眼泪，大蛇丸右手握拳轻扣左边胸膛，像是在宣誓着什么一样庄重。

“现在我的内心，生出了强烈的愧疚感，与想要为木叶贡献一份力量，为您分担一点责任的使命感。

老师，请您务必答应我的请求，让我为您尽一些孝心，为木叶表一番忠心吧。”

像，太像了。

大蛇丸是有智慧的，之前只是没把智慧往这方面使。

现在被志村忠秀点拨与指导，演技瞬间就突飞猛进，把志村忠秀平常的做派模仿出了三分神似。

再没有什么邪恶科学家、冷君的阴冷气质，有的只是一心奉公忠孝双全的木叶忠臣大蛇丸。

看到大蛇丸有如此变化，猿飞日斩第一反应不是欣慰，而是警惕，转瞬即逝的警惕。

察觉到猿飞日斩那转瞬即逝的警惕，大蛇丸心中也是一沉。做老师的，绝不会无缘无故警惕自己的学生。

“说说，你想怎么尽孝心表忠心？”猿飞日斩皮笑肉不笑。

“中忍考试马上就要举行了吧？”

“嗯。”

“砂隐村山高水长，路途遥远，亲自前往砂隐村会严重影响您爱护您的木叶。此外现在忍界的形势又波诡云谲，二代目的旧事不能不警惕。

我想代表您率领木叶的考生出席这次中忍考试，好让您不至于离开您忠诚的木叶，把宝贵的精力浪费在相对而言不重要的事情上。”

警觉大作，猿飞日斩听完大蛇丸诚恳的说话，真的是警觉大作。

是真的忠君体国，还是想进步了？猿飞日斩认为是后者。

当然，猿飞日斩并不认为大蛇丸已经察觉到了他想力推波风水门的想法与计划，只以为大蛇丸是想借机刷一波声望，巩固一下优势地位。

沉吟片刻之后，猿飞日斩面露难色。

“老师，您不会不支持我吧。”

“怎么会呢。”

猿飞日斩皮笑肉不笑地矢口否认，推脱道：“你有火之意志，为师很欣慰。只是这个时机，有些不太恰当。”

“怎么说。”

“是这样的。”

猿飞日斩从桌面上的档案堆里翻出来一份文件，推到大蛇丸面前，耐心解释：“大蛇丸，这次中忍考试不单单是普通的中忍考试那么简单，它还是一场木叶与砂隐的外交会谈。

你知道的，现在忍界形势并不太平，或许一次摩擦与冲突就可能间接引发第三次忍界大战。

所以这次木叶代表除了出席中忍考试外，还需要与砂隐高层展开会谈与交流，促进双方的紧密联系，积极寻求合作机会，确立在可见的未来双方维系和平的可能性。

这是一项复杂的工作，我已经提前为这件事准备了半个月之久，并把它交给了一个坚刚不可夺其志的人去做。

你现在才找我，真的是有些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