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不要等失去了才后悔莫及
李开泰接着问道：“要逃避吗？年轻人。”
曹糙摇了摇头，平静的说起场面话：“我一普通学生，无权无钱无势，实力低微，平民身份卑劣。不敢过多奢求啊。”
没算上大号和未来的话，现在的他的确是这样的。
“而且我才十二岁啊！他也跟我同一个年纪，这个话题还是太早了，现在还是专心提高魂力等级才是正事。”他正了正身形，颇有一副正人君子的风范。
两人没有在说话，目光直视前方，静静的看着许清萱和暗金恐爪熊的战斗。
“小姐，她十六岁就要与嫁入皇宫了。”李开泰忽然说道。
他继续笑着说道：“小姐她天资聪颖，生性活泼。是我看着长大的，从巴掌大的小婴儿到第一声李爷爷。你是不知道我一生无子无妻，那一声甜甜的爷爷。说起来也不怕你笑话，老泪纵横啊。”
“我已经是老朽了，半截身子都入土的人，我现在只有一个心愿，只希望她能够一直幸福快乐美满。”
说着，他像是忆起往事，长叹道：“其实我也有过喜欢的人，她也喜欢我。在我还是老爷帐下一个小兵的时候，也是如你这般无权无势无身份，我依稀记得，那是一个雨夜，我接到了护送她去星罗帝国的任务，当然我只是百名侍卫中一个随从。我还记得，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是一身红裙，阳光般的笑容。她是当时的公主。她人很温柔，时常慰问我们有没有吃饱穿暖，看我们的眼神都是一如待之，没有丝毫嫌弃。那种眼神是装不出来的。”
“护送的过程发生意外，被其他势力埋伏，整支队伍死的死伤的伤，最后我跟她逃了出来，躲到了附近的一处小山庄里。一路上，我们躲躲藏藏，她时常对我开玩笑，他的笑容很明艳动人，如沐春风。我知道，在那时我就喜欢上了一个不该喜欢上的人。身份卑微让我不敢将那份心意说出来，深深埋藏在心底。一路上我也保持着距离。但他却是一如既往常，开着我的玩笑，甚至趁我睡着，在我脸上画猪头。”
李开泰眼中满是柔和，陷入回忆，自顾自地笑着。
回过神来，他继续说道：“直到那一天，追兵还是跟上了。我们躲在一处狭窄的石缝里，那是我第一次跟他那么近的接触，她的鼻息和身上的气味，我至今都还记得。”
“我不敢看她，我脸红的很。但她却是一直看着我。马蹄声越来越近，追兵的声音也越来越大，天空也逐渐下起了小雨。也许是我和她都察觉到了死神将近。忽然，她小声的笑骂了一句：呆子。紧接着，她在我的额头上轻轻一吻。原来，她是喜欢我的，居然有人喜欢我上我！还是天斗帝国的公主！”
说着，李开泰缓缓抬起手，在自己的额头轻抚着。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追兵走了，我们也侥幸逃离。也许是那时在生死危机下和轻吻下，我害怕再也没有了以后。出了那道缝隙后，我直接向她说出的心意。”
“就这样，我们决定私奔，往北方去。一路上我们向北而去，而在这段路程中，我们有了爱情的结晶，我欣喜若狂，很是高兴，以为美好的明天在向我招手。可是我们在即将突破天斗帝国的边界线时，敌人还是追上了，被团团包围。眼见逃生无望，我和她决定双双自杀。”
“我原以为我会跟她一起去地下，可老天却是那么爱捉弄人。援兵到了，我却被救活了，而她已经失去多时。”李开泰那苍老的面庞上留下两道的泪水。
“我很是崩溃，多次寻死，但却被一一救了下来。就在我颓废等死之际，老爷居然找上了我。他大声呵斥，说，男人就应该死在马上，死在战场里。既然要寻死，就要把那股势力全杀了之后再死。”
“就这样我抱着复仇的心，苟活了下来。就这样我杀的人逐渐变多，经历的战事已越多，军籍也越来越大。直到十年前，我终于杀死了那股势力最后一人。而我也没有理由再苟延残喘在世界上。”
“我想着在死之前最后见一面老爷。那天刚好是老爷的五十大寿，老爷邀我入主桌喝上一杯，我盛情难下，小酌了几杯。”
“小姐当时刚满三个月，我有幸抱上一抱。当看到那张小脸蛋的时候，我忽然想起我那还未出世的孩子，心里顿时悲忧至极。”
“爷爷，不哭。这是小姐第一次说话，而他这句话居然是对我说的！我当时还有一种不真实的错觉，这就是我的孩子。同时我又很愧羞，我对不起阿离，因为我有了想存活下去的理由，我想再听一声爷爷，我想看小姐笑着长大成人，永远的幸福美满，直至她出嫁。”
说罢，李开泰久久沉默，曹糙也从头至尾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聆听。
老管家动身，走向许清萱，声音传来，“我希望你别直到失去了，才后悔莫及。”
曹糙不语，心中则是有些汗颜：政治联姻嫁入皇宫什么的是不可能的。她可是朕的正宫！活在当下，当然要活得潇洒。可是，她才十二岁啊！现在……我还真下不了那个手啊！
人总是要为自己做出的事情负责的。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少女。
而战斗的地方已经来到了最后阶段。
许清萱大口喘着粗气，但眼神锐利不减，反暗金恐爪熊则是鲜血淋漓，且那双暗金恐爪上多了几道白痕，崩开了几厘米的的缺口。
“小姐，到点了，可以回去吃夜宵了。”李开泰温和的声音从少女的身后传来。
许清萱一屁股的坐了下来，开始盘膝恢复魂力，“好，我也感觉可以了。”
在她声音落下的同时，李开泰身上的威压迸发而出，将暗金恐爪熊狠狠压在地面上，直到许清萱恢复精神和魂力。
“可以了。”少女睁开双眼，吐出一口浊气，向着老管家点了点头。
紧接着，李开泰瞬间将暗金恐爪熊的伤到只有一丝气息，许清萱也见状进行补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