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双簧还是三簧
回到城区，找了家旅店，把四轮车停到院子里，张玉斧带着弟弟出门找食吃，顺便逛逛，他感觉自己都快和现实脱节了。
作为药都，谯城的夜晚还是挺热闹的，沿着药材一条街，已经有很多小摊出摊了。
“兄弟，你有这玩意儿没？我50块钱一个收。”
正走着，从侧面走上来一个穿着中山装的中年男子，从怀里掏出两个袁大头，小声的对张玉斧说。
“没有，玉钱，走。”
不等那人说下去，张玉斧拉着弟弟就往前走。
“哥，那是袁大头，我同学有好几个呢，这么贵吗？”
“放心吧，骗人的，不信你往前找找，肯定有个摆摊的在前边卖袁大头，比他收的价格便宜，你要是买了回头卖给他，你肯定找不到他人。”
张玉钱原本还有点不信，可饶过一个路口，真见到有个小摊，用微弱的手电照着，放了很多袁大头和旧书画，不等哥哥拉着，张玉钱跑到跟前就问起了价格。
“同志，你这袁大头啥价？合适的话我全要了。”
“你真要啊，要的话80块钱一个，我这有30多个都给你。”
“哥，你看嘛，不是骗子吧，哪有人会花80买来50块钱卖掉嘛。”
见弟弟还是没转过来弯，张玉斧也不多解释，“你开心就好。”
两人吃了两碗炒凉粉，六个白吉馍，吃个肚圆的两人准备回去睡觉了，刚起身，就又来一位。
“两位，你们有没有见到附近有卖袁大头的一个小摊位，我回去取钱去了，回来找不到地方了。”
不等张玉斧阻拦，张玉钱上前搭话，“你多少钱收？”
“我120一个收啊，刚看到个摊位80一个卖，我拿了钱回来，一急忘了在哪见到的了，你们见过吗？”
张玉斧抢过话头，“没见过，你问问别人吧。”说罢拉着弟弟就往旅馆走。
“哥，发财的机会啊，40块钱的差价呢”
“就怕人心不足蛇吞象，睡觉。”
一到旅馆，张玉斧走到厕所，把钱拿出来，用布包包住捆到自己胸口放着，上床睡觉。
夜深人静，旅店的走廊里透出微弱的灯光，张玉斧和弟弟张玉钱刚躺下，便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谁啊？”张玉斧皱眉，坐起身来，心中隐隐觉得不妙。
“公安！请开门！”门外的声音响亮而坚定。
兄弟俩对视一眼，心中一紧，赶忙起身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两个穿着警服的年轻警察，面色严肃，手中拿着手电筒，照着他们的脸。
“请问你们今晚在药材街上有没有见到过一个卖袁大头的小摊？”其中一名警察开口问道。
“没有，我们刚才就在这附近吃了点东西，没看到。”张玉斧迅速回答，心中却在暗自思索。
“我们接到报案，今晚有外地来的客商在市场上被骗了，买了袁大头后找不到收货的人，结果在路边摔了银元，发现声音不对，剪开一看是锡的。”
警察的语气中透着一丝无奈，“我们正在调查这个情况，有什么线索的话，就和我们说。”
等警察走了张玉钱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但更多的是对哥哥的佩服，“这……这可真是太可怕了，哥，你早就知道是骗人的吧？”
他点了点头，故作轻松地说道：“我就觉得那玩意儿不靠谱，买了肯定亏，双簧懂不懂？。”
“哥，我们是不是应该跟警察说？”张玉钱有些不安，“如果真有人被骗了，咱们也有责任。”
“报警是没错，但我们也不能卷入其中。”张玉斧思虑片刻，决定先观察情况，“明天再去药材街看看，或许能找到更多线索。”
夜色渐深，兄弟俩再次躺下，心中却难以入眠。张玉斧翻来覆去，脑海中回想着今晚的情景，药材街的热闹，袁大头的光泽，以及那中年男子的狡诈面容。
“哥，咱们去找那个摊位看看。”第二天一早，张玉钱兴致勃勃站在门口，四处张望。
“先别急。”张玉斧低声说道，“我们先打听一下情况。”
两人走到一个卖药材的摊位前，张玉斧故作随意地问：“听说昨晚有客商在这里买了袁大头，结果被骗了，你们知道这事吗？”
摊主是一位中年妇女，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凝重，低声回应：“是啊，昨晚有几个外地人来买，结果被人骗了，听说那人还没找到呢。”
“那你有没有见到那个卖袁大头的人？”张玉斧继续追问。
“没见过，听说他是个流浪汉，专门在夜市混日子。”摊主摇摇头，神情中透着一丝无奈。
“哦，懂了，谢谢您了啊，婶子。”
说罢就带着弟弟开始收拾车子，打算直接回去了。
“哥，你咋不问了，我看这个摊主认识骗子啊。”
“你是不是读书读傻了，知道他们认识你还问个啥？这里面的事不是咱们该掺和的，上车，路上我给你解释。”
“哦哦”说着张玉钱跳上四轮车的车帮，坐在车帮上等着哥哥解释。
出了谯城城区，张玉钱就忍不住了，张玉斧只能给他解释这里面的关系。
“你看哈，被骗的是个外地人，而我们随便找个本地的小商贩人家就知道是谁骗的，衙门的人却半夜过来搜查咱们这些外地人的房间，说是抓骗子。”
“哥，你是说....”
“行了，回去少和人家显摆知道不？”
“行，我不说。”
到家时正好中午，饭场坐了好多村民在吃饭，张玉斧和他们打了招呼，回家把车停好，就把兔子卸下来，放到院子里散养。
“玉斧，你下午去趟大哥家吧，你和他说说你打算开饲料厂的事情，到时候饲料咱可以卖给大哥，反正他都要卖饲料，买谁的不是买。”
“好的，老婆大人，你是一点也不能让我歇着啊，这刚回来就给我安排活。”
“早干完早休息，你要是现在有个十万块钱，咱天天在家躺着吃饱等饿，这不是没钱嘛，听话，咱先挣钱。”
张玉斧简单的对付几口午饭，开了一上午车，颠簸了一路，他现在也没什么胃口。
把自行车推出来，又拿上两瓶酒，正打算走，又被媳妇儿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