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猪圈没猪，先养王八
边答应边抱着儿子往外屋走，把儿子放到学步车里，张玉斧拿起牙刷开始清理个人卫生。
“我牙刷子都快秃了，你明天赶集给我再买个，另外再买点啤酒放井里冰着，之前买的喝完了。”
“知道了，快来吃饭，吃完饭了赶紧下地，我看别人家都开始种了，说不定明天真有雨。”
一碗米汤两个馍，就着自家腌的醋蒜瓣和咸鸭蛋，吃的那叫一个香，简直盖了帽了。
吃完饭把草帽带上，把豆种倒到播种机里，开始一天的劳作。
...
张玉斧把最后一包豆种种上，天上的乌云就已经开始往这边飘了。
随着阵阵雷声，下起了大雨，张玉斧也赶紧把车开回家放到车库，自己拿了肥皂跑到雨中洗澡。
“也不知道发什么颠，发烧才好几天啊，这会儿又嘚瑟上了，小冬青啊，可不能学你爹啊，咱做个乖宝宝。”
小冬青也听不懂自己老娘说的是啥意思，看老娘对着自己在说话，就咿咿呀呀的附和着。
“你发完颠没有？赶紧进屋用热水再洗一下，等下又发烧了。”
“我看你个娘们儿这两天是飘了，竟然敢骂我，肘，跟我进屋。”
说着话用热水冲一下头上的泡沫，把小冬青夺过来放到堂屋的学步车里，拉着老婆就往里屋走。
“好了吧，床单都被你弄湿了，还不是我来洗，起来，去看着儿子。”
张桂兰满面红霞的拿着床单当鞭子，一下一下的打着在床上喘粗气的老公。
“果然，古人诚不欺我啊，自古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这话是真对。”
说完话，张玉斧见老婆拿着自己刚换下的衣服和床单去走廊下放到盆里洗。
他就穿起大裤衩，到客厅把儿子抱起来坐到堂屋门口看老婆洗衣服。
“玉斧，玉斧，出来啊，咱去钓鱼去，趁着下雨，吃勾的多。”
坐了一会儿，眼看着雨越来越小，突然大门外传来张玉桥的叫喊声。
张玉斧想想从回到93年开始，自己还真没怎么休息过呢，就喊张玉桥等下自己。
把儿子放到学步车里，走回屋拿出老婆的缝衣服针。
用蜡烛烧红一弯，一个鱼钩就做好了，提上水桶和伞，再拿把铁锹等会挖蚯蚓用。
张玉桥还带了两个小板凳，两人到鱼塘边上找个台阶放上板凳坐下。
张玉斧走到边上随便挖几铲子，挖个十来条蚯蚓，拿起来双手一拍，蚯蚓就不动了。
把蚯蚓挂到鱼钩上，扔一把高粱下去打窝，两人在小雨中抽着烟等鱼上钩。
两人坐了一下午，眼看着天都黑了，钓上来的全是连二指宽都没有的小鲫鱼和趴地虎，张玉斧把烟屁股一扔，抬脚就要走。
“玉斧，钓鱼要的是耐心，你这急性子不行，再坐会儿，估计刚才鱼不饿。”
“神踏马刚才不饿，玉桥，你有没有想过为啥咱们钓的都是小鱼？”
“为啥？”
“我刚坐这里也想为啥啊，现在我想明白了。”
张玉桥看张玉斧趾高气昂的看着鱼塘，有些疑惑张玉斧明白啥了，“啊？”
“你说会不会是这种情况，咱们用高粱打了窝，然后鱼老祖看到了咱们打的窝，他就开始在鱼塘底下喊:乡亲们呐！快来啊！打窝仙人来啦！快奉上童男童女。
你说，鱼的童男童女，可不就是不足二指宽小鲫鱼和趴地虎嘛！等我回去拿渔网，给丫来个一网打尽。”
“啊？”
见张玉桥傻愣愣的，好像被自己抛出的来自2020年的梗给镇住了，张玉斧直奔老宅父母家，把好久没用的手抛网拿出来。
“玉斧，这是嘴馋了想吃鱼了啊，顺便给你叔我捞点，我也打打牙祭。”
俗话说又便宜不占白不占，见张玉斧拿着渔网要抓鱼，邻居凑过来也想弄点鱼打打牙祭。
“行，我今天钓一下午了，想着弄条鱼给小冬青弄碗鱼汤补补脑呢，谁知道一个大点的也没钓到，过年的时候看好多大鲫鱼瓜子，不知道咋回事这会咋都没了。”
张玉斧拿着手抛网走到刚才打窝的位置，让张玉桥收杆。
左手松拿，右手发力，薄薄的渔网抛撒到半空，好似巨大的花瓣，张开，渐慢又渐快，悬浮，呈饱满的大圆，瞬时罩住水域。
往回拉的时候拉一半拉不动了。
“这是不是那个王八蛋往鱼塘里扔树枝了？咋拉不动了？”
“玉斧，看水里，你怕不是拉了个磨盘上来，我还没见过圆的鱼呢？”
张玉斧往浑浊的水里仔细看了看，那是什么磨盘，是一只脸盆大的大王八。
“那里是磨盘，是王八，我看到了，玉桥来帮忙，一起拉上来。”
张玉桥连忙上前帮着张玉斧一起往上拉，随着越来越近，岸边看热闹的小孩子们也看到了。
“玉斧叔，还真是个大王八，都快赶上村头的磨盘了，怕是几百年了吧！”
“去去去，别捣乱，哪有几百年的王八啊，估摸着能有个几十来年。”
张玉斧驱赶了下小孩子，省的雨天湿滑再滑到水里去，溺水不至于，但衣服全湿了回家挨顿打是避免不了的。
把王八从网里取出来，让张玉桥去自己父母家送渔网，张玉斧从后面抓着王八壳，把王八拿回自己家。
邻居则提着张玉斧的小水桶，里面还有十来条巴掌大的鲫鱼瓜子。
“桂兰，桂兰，你看我抓个啥。”
听到老公叫自己，再堂屋坐着掐辫子的张桂兰连忙走到院子里，正见到张玉斧搬了个大王八回来。
“塘里抓的吗？这可不小，估摸着有四五十斤了？。”
说着话接过了邻居手里的小水桶，正要帮忙把鱼处理掉。
张玉斧看邻居欲言又止，对张桂兰说：“桂兰，鲫鱼你拿两条给冬青打个汤就行了，剩下的让廷良叔拿回去打打牙祭。”
“好嘞，廷良叔，我给你找个食品袋子你提着回去吧？”
张廷良一见张玉斧没食言，也不在意用桶装还是用塑料袋装，反正回去就要杀了。
张玉斧搬着王八走到后院，把王八放到猪圈里，把猪圈门一关，这样王八就跑不了了。
刚把王八安置好，便听到院子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抬头一看，正是他的好兄弟张玉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