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交易
“各位，都静一静！”
崩巴二将军，马流二元帅站起来高声呼喊道：“如今大圣爷爷虽然还没回来，但他的徒弟小圣爷爷来了。”
猴子们也跟着高声叫道：“小圣爷爷！快些带我们回花果山吧！”
“小圣爷爷，带我们去把傲来国的粮食都抢过来吧！”
“小圣爷爷，我们想大圣爷爷了，他什么时候回来啊？”
孙履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它们。
直到聒噪的猴群再一次安静下来，孙履真才站了起来说道：“我可以带你们回花果山。”
“我可以让花果山再发新芽，变回当年的样子。”
“我可以给你们粮食，给你们瓜果，给你们椰子酒。”
“但我不会久留，你们的齐天大圣也要等很久才能回来。”
“所以，告诉我，你们要做什么？”
孙履真的声音很轻，但却像是一柄重锤，砸在了这些猴子们的心里。
它们茫然失措地站在原地，连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活像是一群做错了事情的孩子。
“小圣爷爷，可是我们惹您生气了？”马流二元帅慌张问道。
“小圣爷爷，可是我们做错了什么？”崩巴二将军也跟着问道。
孙履真摇摇头说道：“为了生存，我很难说你们做错了什么。就算真的错了，也不该是错在你们身上。”
“只是你们要明白，齐天大圣可能要很久才会回来，我这小圣爷爷，也无法久留，你们要自己去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
“和以前一样不行吗？”猴子们问道。
“四百多年前，大圣爷爷便教我们行军布阵，操练武艺。若有缺的，便去傲来国，去东海龙宫取。如今怎么就不行了呢？”
“我们一直按大圣爷爷的教诲行事，以后也这样不行吗？”
孙履真看着它们，无声地叹了口气，突然伸出了手。
只听“轰隆”一声，整座荒山颤了一颤，随心铁杆兵化作的如意金箍棒被他一把拿在手中。
上面散发出的宝光几乎照亮了整座山头，也照在了这些猴子猴孙们的身上。
“我问你们，我说的话，你们听吗？”孙履真严肃地问道。
“自然听从！”猴子猴孙们高声喊道，原本迷茫的神情再次被狂热取代。
“好！那就随我来！”孙履真大叫一声，架起狂风，卷起猴群，消失在天空之中。
……
数个时辰后，傲来国都城王宫内。
傲来国国王低着头，看着面前的奏折，愁得直嘬牙花子。
其实早在白天的时候，他就已经看到了远处花果山方向，那根直冲天际的擎天柱。
那柱子之大，甚至于在这里都能把上面“如意金箍棒”五个大字看得清清楚楚。
虽然已经过去了四百多年，但关于花果山齐天大圣的故事一直都有在傲来国流传，如今传到他这一辈，已经完全把那当成了小时候父母吓唬他的故事。
而现在，童年时的噩梦以一种从未想象过的方式来到了他的面前。
直到马忠率部返回，他这才知道事情的原委。
好消息，齐天大圣没回来。
坏消息，他教了个同样不好惹的徒弟。
一想到史书上记载的事迹，傲来国国王就觉得脑仁疼，就连后宫佳丽看起来都没那么漂亮了。
“老国王……”
一个缥缈的声音突然传入他的耳朵。
傲来国国王一抬头，只见寝宫旁的窗台外漂浮着一个人影。
这一幕吓得他猛地站了起来，刚想喊卫兵，就看到门口的守卫僵硬地站在原地，连眼皮都不眨一看地看着他，好像一座座木偶泥胎。
傲来国国王此时反而淡定了。
反正他一个凡人，反抗不了，爱怎么样怎么样吧！
想到这里，傲来国国王闭上了眼睛，准备领死。
“老国王这是什么意思？”孙履真一飘进来就看到老国王摆了个石榴姐同款姿势，一副随时等着人侵犯的表情，愣是看得他心肝一颤，心说这人什么毛病。
傲来国国王一听这话也知道可能是自己想岔了，连忙咳嗽一声，拱手行礼道：“下界小王，拜见上仙。”
“老国王客气了，这四百余年间，花果山的猴子们给傲来国添了不少的麻烦，今夜我是专门来赔礼的。”孙履真苦笑着说道。
他抱着一个酒坛，随手变出两个酒杯，摆在了桌面上。
酒坛一开启，顿时一股奇异的甜香便扑面而来。
傲来国国王闻了一下，便问道：“这可是海边渔民的椰子酒？”
“老国王难得，连这都能闻出来。”孙履真还真挺佩服这个老头，笑着将酒坛放在一边说道：“不过这可不是傲来国渔民的酒，这是花果山猴子们自己酿的椰子酒。”
傲来国国王闻言笑道：“傲来国国土临海，本就盛产椰子，这椰子酒小王也没少喝过。倒是猴子酿的酒还是头一回见。”
说完这话，傲来国国王接过孙履真手里的酒杯，带着某种类似于悲壮的情绪，一仰头将椰子酒喝了下去。
“老国王感觉如何？”孙履真笑道。
傲来国国王放下酒杯，表情有点古怪，但还是说道：“这酒当真不错！就是比起宫里的御酒，都不差多少了。只是上仙，小王不明白，上仙究竟找小王何事？”
孙履真笑了笑说道：“其实我今夜过来，是想和老国王谈一场交易。”
“交易？”傲来国国王一脸茫然地看着手里的酒杯，不禁问道：“是和这酒有关？”
“算是吧。”孙履真一摆手，引着他走到窗边，看向傲来国的国土。
“老国王，这四百多年想必不好受，那么多荒芜的田地，那么多枉死的百姓。我若说这件事就这么揭过去，那就是在侮辱你，可我要说要替你们支持公道，只怕你也不信。”
“与其两边一直这么僵持着，不如化干戈为玉帛。”
孙履真指着外面说道：“老国王，你这傲来国不缺领土，缺少的是农民、匠人、织女……简单点说，你缺的是劳动力。那么多的田地，荒废未免可惜。不如这样，我们帮你做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