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强欲的战书,危险的校园
翌日,清晨。
陈默揉着脑袋走进时安一中的大门。
他实在是想不清楚,为什么清野泷能瞬间进度拉满了,整宿都没睡好。
厚积薄发也别这样用啊,一年你进度不怎么涨,一天突然醍醐灌顶龙场悟道了?
幸好他昨晚第一时间察觉到了不对劲做了补救,
实际上,养成路线是有所限制的,哪怕是较为温和的路线二,也并非框框肝经验就行的。
这不是游戏。
她们都是真实存在的人。
比如,傲慢魔女最合适的阶段就是保持在“傲娇”,再往下一级别的“病娇”则是完完全全的不确定因素,陈默宁愿它保持在“傲慢”。
毕竟,病娇嘛,懂的都懂。
思索间,陈默走进了教室。
教室里,约莫三十个人,正在进行早自习。
时安一中是时安这个国际都市初级教育的第一学府,一般招收的都是些社会名流的孩子,学费昂贵,比如清野泷就是其中一员。
还招收的就是一些成绩不错的穷学生,比如陈默,学费全免。
不过学校的要求还是比较严格的,除非是清野家那种股东级别,学生在学校都得老实学习。
看到陈默进入教室,班级里一众人的目光都带着困惑和惊奇,就像是看到猫咪翘着二郎腿下象棋一样,见到了什么怪物似得。
毕竟,陈默这是头一次上早课,往常这时候,他都在服侍清野家的大小姐穿衣洗漱,有时还要喂她吃早饭。
“默君竟然来上早自习!”
“啊~还没有化妆,被默默大人看到了怎么办!!”
“默桑没睡醒的样子也好帅~”
“来不及了,今天就打给清晨限定的默默大人啦!”
“......”
陈默走到哪,花痴的声音就跟到哪。
这是美少年的烦恼之一。
有句古话怎么讲的,当你足够帅时,自有大雷替你辨茎。
正值青春期的一众少女,对忧郁、英俊、神秘的陈默几乎一点抵抗力都没有。
像是越过马其顿防线一样越过少女们的花枝招展,陈默终于来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后排靠窗,王的故乡。
“啊?”
出声的人是陈默的同桌,名叫李蛋,他顶着厚重的刘海,宽大的黑框眼镜,面色蜡黄,总是看起来很虚弱的样子,整个人唯一精致的地方只有上唇覆盖着的“八”字胡须,他头发可以一年不整理,但胡子每天都要梳理,甚至还专门配了一把小梳子。
一眼死宅。
他说话的时候,厚重的胡须会随着呼出的气流紊动,怪滑稽的。
“你今天比平时早到了三个小时!”
忽然,李蛋惊讶道,八字胡须剧烈颤抖。
“不,这不对劲,我测算过了今天的太阳高度角,明明混凝土的密度大于小泽苍井空的胰岛素浓度,而且溜溜球的旋转速度已经超越了伽马射线轰击美少女白丝吊带的一比一调和比例,所以理论上,你已经突破了光速可以和苹果杂交......”
“停!”陈默抬手制止了他的胡言乱语。
“说吧。”
“四发。”
“用杯子了吧?你都出幻觉了,说什么刁话呢?”
“没用,纯手工的,我记得番号是......”
“好了,这个不用说。”陈默再次打断了李蛋的贤者状态,“哪只手,别碰我。”
“我戴了手套,上周足球比赛当守门员的时候用的手套,现在准备挂在二手平台上出售。”
畜生啊...
李蛋狐疑地看了陈默一眼:“你问这么多干嘛,你要啊?你要我直接给你啊,在我书包里,还没洗呢。”
“去你妈的。”
对着李蛋竖了个中指,陈默想要结束这场荒唐的对话,但李蛋又凑过来,抖动着他那精致胡子。
“你呢?”
“什么我呢?”
“你几发?”
陈默叹了口气,道:“不是哥们,我不需要。”
“科学研究表明,十六岁的男性应该至少得保持三到四天一次的频率,而我早就超过了这个水准,而你!我的同桌,竟然毫无进取之心!”
同桌喜欢做手艺还想拉我强行加入,该怎么弄死他?
气氛僵持了一阵。
不过男人的恩怨总是来去自如。
最终,还是李蛋先行打破了宁静,跳转了话题。
“哦对了,今天早上池雨墨过来找你,你不在,她就写了个纸条,我先帮你收下了。”
“谁?”
“就那个高冷得要死的学生代表,池氏财团的千金啊,啧,你小子艳福不浅啊!”
陈默一愣,名字有些熟悉,但他很少关注学校的事,不大清楚这一号人物。
平日里,来学校除了安心读书,就是和李蛋扯皮,再者就是拆一拆少女们送的情书。
财团千金?
“不记得?就是胸很小腿很长的,每天大课间都跟个领导似得在主席台看我们做操的那个,白白净净的。”李蛋补充道。
紧接着,李蛋像是想到了什么,愤怒道:“靠,我突然想起你小子平常早上都没来啊!那你不是从没做过广播体操!”
“不行,你今天必须做一百遍七彩阳光!以解我心头之恨!”
高冷的财团千金?陈默陡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纸条呢?”无视了李蛋的暴怒,陈默道。
“在你抽屉里呢,我可没看啊。”
取出纸条,陈默有些紧张地打开它,入眼的是一排整齐的小字,从字体上可看出些许凌厉与威胁的意味:
“下午社团课来人类观察社一趟,没有第二个选项,你的银行卡是池氏银行隶属下的,你可以试试拒绝的后果。”
陈默的心一沉。
透过这冷冽而带有锋芒的文字,陈默已经能想象出这位“高冷千金”是个什么形象了。
“人类观察社......”陈默念道。
“嗯?”李蛋适时出声道,“下午有社团招新啊,咋的,按耐不住想去找池雨墨了?这个社团不是不对外开放么,那个社团活动室就是给池雨墨私人用的,话说纸条里写了啥?”
“学校里还有类似这样的活动室吗?”
听到‘私人用’,陈默询问道,再找一个这样的活动室,刚好可以解决清野泷的需求。
而李蛋的话让他的心又是一沉。
“没有啊,都占满了,而且听说池雨墨这个活动室大得很,还有独立卫浴!把学校当私人酒店了啊!”
完了,这下不去也得去了。
就在这时,下课铃响起,操场的广播也大声奏响进行曲,这是早课结束,要上大课间到操场做操了。
“诶,走走走,做早操,你可别找借口拉屎去哈,今天你必须做!便宜你小子了旷课还不用做早操。”
“刚好也能见着你那个池雨墨。”说着,李蛋晃晃悠悠地拉起陈默,向教室外走去...
......
操场,主席台上,冰山般的少女已在此等待。
她探出粉嫩的丁香小舌,在唇瓣上润拭了一番,好像在回味着什么。
轰鸣的进行曲下,学生们如蚁群一列列排布在操场上,而她,居高临下地注视着蚂蚁们粗俗的行动,她那冷漠而蔑视般的眼神仿佛在说:她能肆意掌控所有蚂蚁的命运。
底层的人,命如草芥。
而她,如同女皇。
但是此时的女皇,却没有号令天下的兴致,她的目光停留在一个地方,一个人身上。
她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仿佛形成了实质性的穿透力。
“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