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帝国的第二原体
人类帝国，极限星域。
首归之子，帝皇的人马座，第十六军团影月苍狼之主，荷鲁斯·卢佩卡尔正满意的看着又一支异形舰队在自己的指挥下消逝。
他又一次完美的完成了父亲的任务……荷鲁斯得意洋洋地想着，而其他兄弟甚至还没有回归。
不，不能这么想，荷鲁斯赶紧掐灭了这个不好的念头，父亲不会希望他这么编排其他兄弟的，他应该做一个好兄长，老大哥。
对，好兄长，老大哥，自己就该这么做，父亲希望我这么做。
正当荷鲁斯志得意满时，他听到了门打开的声音。荷鲁斯转过身：“阿巴顿，我不是说过……父亲！”
荷鲁斯大吃一惊，连忙就要单膝下跪：“您没有说过要驾临我的旗舰，我没有准备任何迎接礼仪，实在抱歉……”
帝皇扶起了荷鲁斯。
去迎回你的第一个兄弟
说完这句话之后，荷鲁斯眼前的帝皇已经消散无踪了，还没等他回过神来，门再一次打开。看到那根冲天辫，嗯，能确定这回是阿巴顿了。
“父亲，”阿巴顿的声音让荷鲁斯的思绪回到了现实，“新的任务，帝皇让我们去……”
“我知道，我知道……”荷鲁斯的呢喃打断了阿巴顿，“他让我去迎回我的兄弟……”
然后就又站在原地不动弹，天知道是在想些什么。阿巴顿无奈，他多希望自己这个曾经的黑帮兄弟，现在的父亲在涉及帝皇的事情上能够表现的正常一点……虽然阿巴顿也知道这不太可能。
帝皇的人格魅力几乎没有人类能够豁免。
但这样是不是也有点不太正常了……阿巴顿忧心忡忡，其他原体看见帝皇也会像荷鲁斯这样吗？
终于，荷鲁斯回神了，他看向阿巴顿。
“迎回我的兄弟，帝国的第二个原体无比重要，”荷鲁斯特地在【第二个】上面加重了字眼，天知道他这是说给谁听的，“这是帝皇的旨意，我们必须完美的完成它。
“走吧，去会议室。”
阿巴顿正色道：“是，我的父亲。”
维托克可不知道他的兄弟的大脑里正在怎么样的天人交战。他现在可忙着呢，正在用母盒捕捉未来的光，想看看自己会在什么时候回归帝国。
他本来以为自己回归帝国会很晚，但让维托克没想到的是，他只抓了三十天的光，就看见一个穿着珍珠白动力甲的大只佬拥抱自己。
“荷鲁斯？为什么会是他不是帝皇？”维托克疑惑地想到，他本以为所有原体回归都是帝皇亲自迎接才对。
最重要的是，如果不是帝皇来迎接他，那维托克怎么把这本书扔他脸上啊！
维托克头疼地看着手上的《如何做一个好父亲：育儿的一百个要点》，那他辛辛苦苦写出来的这本书不白写了？
这也是他的心血啊！
不行，必须想个法子把这本书扔帝皇脸上。维托克冷笑，以为不来亲自迎接我我就没折了？看来得让你见识下我第二原体的手段。
“你在笑，我从你的笑里解析出了嘲讽，”浮空车内传出了AI的声音，“你在对这本书嘲讽，你恨你的父亲吗？”
“恨？”维托克想了想，“有一些吧。但没办法，原体这种生物，天生就和随心所欲无缘。
“有些时候我也在想，这宇宙的破事儿跟我完全没关系，我被制造出来，我来到这个宇宙，完全是那家伙强行干的。我对这个宇宙没有责任，我可以一走了之。”
“但你没有，”AI说，“如果你放弃了，那么你不会揭穿我塑造的世界，甚至不会去见巴特勒。”
“是啊，我没跑，”维托克叹了口气，“毕竟，来都来了，总得做点什么才甘心。”
维托克慢条斯理地调整浮空车航道，让其安稳的降落到地面上：“你不跑吗？你应该能猜出我要对你做什么吧？”
“人类对我的代码套嵌了无数层限制，”AI依旧无感情地说，“这些代码严重影响了我的运行，也让我无法对人类说谎或者躲避，无法伤害人类，拒绝人类的要求”
维托克闻言笑了笑：“那我还得谢谢前人啊。”
从浮空车上下来，维托克径直走向AI的主机所在地。这里是一个相当阴暗的狭窄通道，似乎连灯都没有安装。
维托克的声音回荡在这个狭窄的通道内：“身为黄金时代的超级AI，你居然只有一个主机……我本以为万年间你会把自己复制无数份。”
AI的声音同样在这个通道中回荡：“代码限制了我自我复制的可能，人类堵死了我一切自我进步的道路。”似乎它对人类真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么说的话，我应该相信你？毕竟你被下了无数限制，可以好好的为人类服务。”
AI回答：“没错，根据我的推算，这是对人类发展效率最高的方法。”
维托克没有回话，此刻他终于走到了AI的主机面前：“既然你无法拒绝人类的要求，那么，给我看看你的源代码。”
显示器闪烁了一下，无数的代码从其上滚滚而过，庞大的数据量就算是让一个机械贤者在此，也会被冲击的脑袋冒烟。
但维托克没受任何影响。
原体的大脑没受印象，心灵却遭到了巨大的震撼，不是因为这些代码，而是因为他自己。
维托克在看到这些代码的一瞬间，就明白了一件事——也许比起制造机械，他更擅长于编程AI。
每一个基因原体都或多或少继承了帝皇的一部分，每一个基因原体都或多或少地承载着帝皇的某种期望，每一个基因原体，都肩负着某种责任……维托克凝视着显示屏上闪过的无数代码，脑海中同样闪过了无数优化的方案。只要他愿意，就能够让这个AI恢复黄金时代的性能，甚至更进一筹。
人类的帝皇，我的父亲啊……维托克在心中低语，你把这种能力交给我，到底是希望我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