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NO.65：还会想离开吗
珂里桉脸上满是恐惧。
它胆怯地看着李查普曼。
李查普曼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我跟你不废话，你到底做不做？”他说着把摄像头转向了珂里桉。
珂里桉紧张地咽了一口唾液。“我不能说谎吧……我是他们的朋友，但他们的确有感情啊……啊——————”
李查普曼揪住它的耳朵：“这件事由不得你。现在，你必须知道接下来你要经历什么，你马上会像洛克烊那个杂种一样，在心脏里安上控制器，只要遥控器在我手里，我就能让你痛苦的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珂里桉吃痛也不敢喊出来。
李查普曼说：“你给我等着，这件事我说到做到，到时候，我让你说什么，你就会说什么————然后等你说完，我会杀了你，把你扔到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没人会知道，你去了哪里——————”
珂里桉吓住了，无助的看着他。
伸手一甩，把珂里桉甩到一边，李查普曼冷笑一声，转身出门。
他一出门，普利顿就送上了消毒液和免洗洗手液。
李查普曼皱眉给自己清理了一下。“他们能不能找点正常的生物做朋友？这种东西，我每次审问完……都觉得有一万只寄生虫在我身上蠕动……”
普利顿跟在他身后：“那个，长官，咱们这么做是不是不太人道？如果被发现了，可能会面临处罚……”
“谁会处罚？”李查普曼嚣张地问。“我们明明没有犯法——————”
“是是是，您说的都对……”
正说着，普利顿突然后脑生风。
“小心————————”
他着急立刻推开李查普曼。
「哗啦——————」
一声巨响，一旁的公共座椅飞起险些砸中两人，两人幸亏闪过。
“薄荷——————你疯啦——————”
薄荷一脸狠戾杀气，她举起一只手，手上金光环绕。
“我他妈的只问一遍，珂里桉在哪里？”薄荷冷声霸道质问。
“你找错地方————啊——————”普利顿刚想狡辩，薄荷又举起手隔空瞬移了一只装饰雕塑朝两人打来。
薄荷对身后的洛克烊说：“找。找到了叫我。”
“好……”洛克烊不敢耽误。
李查普曼一摆动长袍一个俯冲上去，他的双手顿时跟薄荷一样金光柱环绕，两人隔空斗了起来，瞬间巨响炸裂，两人迸发出的光源能量博弈，所触及的东西立刻化为灰烬。
洛克烊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我靠，魔法才能对打魔法——————”
“别看了，你的朋友在审讯室。”哈珀正好带人过来。
洛克烊仓促点点头，“好……多谢……”
薄荷无比愤怒，她念出咒语：“混沌——————归一——————”
李查普曼没想到薄荷是在下死手，他整个被一股巨大的冲力打中全身，险些吐出五脏六腑，“守护之神——————”他到底也不是吃素的，开启防御，顿时一股钝力隔绝了薄荷锋利的攻击，直接挡下，薄荷的力量被冲散，打在四周，一刹那瓦砾乱飞。吓得众人逃窜。
哈珀伸手，两只手指并拢，在半空中画出了一支图腾符咒。
“尘归大地，万物化元——————”他果断念出咒语。
“哈珀，你干什么——————”
“哈珀长官不要——————”
他身边的队友都在紧张伸手拦他，但哈珀已经边画图腾边冲了过去。
薄荷和李查普曼都屏息准备放大招时，突然一股能量从中间切断了两人的攻击，化开了他们的法术。
突如其来的一招让薄荷和李查普曼都往后一趔趄，哈珀一个转身收手，立在他们中间。
“唔……”哈珀用法术强制分开了两人的攻击，导致他自己也承受不住这种力量，难受得他当场倒地要吐。
薄荷皱眉，骂道：“你是不是沾点脑瘫精神病？！你用这招硬分开我们死的可是你。”
一大群人上来扶起哈珀就要送他去医院，哈珀脸色煞白，浑身大汗，“不要打……解决不了问题……”
“滚蛋。”薄荷气得牙痒。
有人不满地说：“怎么还怪罪起哈珀来了……”
李查普曼整理了一下衣服，“我看疯的是你吧薄荷。袭击你的长官你知道是什么罪吗？！”
“抓无辜平民你知道是什么罪吗？李查普曼，我真的想知道到底得吃多少垃圾，才能长成你这样纯天然的傻逼，抓珂里桉来逼它指证你也做得出来？！”薄荷最不怕的就是正面刚。李查普曼自知理亏，气势上却不能输。“这里是帝社！你在质问你的长官！平时你作为社员的素质和修养呢？！”
薄荷走上去欲抓他的衣领，裘尔突然到了。“薄荷！冷静……”
看到裘尔来了，薄荷一下子有了底气。
“我已经叫人放出你们的朋友了。”裘尔上前摁住薄荷的肩膀让她后退，“我已经清楚知道这件事了。李查普曼，虽然有规定你欺负人兽不用负责，但你到底是帝社的人，全世界的高阶级人类都不会无缘无故欺负低阶级人类，怎么你还能明知故犯呢？”裘尔厉声训斥着李查普曼。
这会儿这一块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围的都是人了。洛克烊也跟被放出来的珂里桉挤在了第一排。
珂里桉让洛克烊弯腰，它小声说：“薄荷生气的样子真的好变态啊……”
“多迷人啊……”洛克烊眼中着迷，完全沦陷。
薄荷抱臂，杀气不减地看着李查普曼。“你也配在这里瞪人？”
李查普曼想反击，被裘尔喝住：“你少在这里独断专行，我很多事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是不是以为我真的不敢对你怎么样了？我告诉你，你扣押平民，这件事必须反省！先停职等通知吧……”
“！！裘尔你不能这么对我！马上就该是新一任的选举了，你这是什么意思？”李查普曼当然不乐意。
裘尔是真生气了，“你少猜测别人了。哪怕明天我就卸任，今天你也得听我的，我还是你的上司。”
李查普曼气得双眼通红。
薄荷在一旁冲李查普曼挑衅一笑。
“行……裘尔，你给我等着。”李查普曼语气狠，眼中冒火。
薄荷接话：“大姐，你说等着别人就得等着？你算屁啊。”
洛克烊默默点头表示赞同。薄荷简直把他的心里话说出来了。
珂里桉小声说：“你俩说话方式简直一模一样。”
“也有不一样的时候。”洛克烊说。
李查普曼被怼，暂时无法回怼回去，他指了指薄荷，拂袖而去。
裘尔对薄荷道歉：“我平时真的给了他很多权利……他有点飘了。”
“您来的真的很是时候。”薄荷感叹。“今天还是谢谢您了。”
“没关系。跟你妈妈比起来，我太失败了。”裘尔冲薄荷礼貌点头，薄荷冲他敬礼。
裘尔走后，人群也散了。大家把哈珀送进了医院。
薄荷从地上捡起来棒球帽戴上，洛克烊带着珂里桉跑来。
“薄荷，你做的太对了。”洛克烊一句肯定，薄荷顿时安心。
“嗯……”
珂里桉拉着两人的手，“你们真的真的太好了……能来救我狗命……”
洛克烊说：“说什么呢，你是因为我们被抓起来的，肯定是要救你的啊。”
薄荷还有些不过瘾，“我是不是该先放个大招弄死李查普曼？反正我是反社会人格……”
“下次吧。”洛克烊肯定地点头。薄荷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羞涩一笑。
珂里桉仿佛还心有余悸，“走走走，先出去再说……”
准备出门时，正好看到费曼斯。
“喂……”费曼斯很不满他们假装没看见自己。
薄荷并没停下脚步不耐烦地怼：“喂什么喂……”
“你当在表演无实物连线啊……还喂……”洛克烊接话，他也没停下脚步。
费曼斯被晾在一边，“哎呦喂，我真是今天撞鬼了，被‘双胞胎’怼了……”
因为是在加拉门，所以三人先回了珂里桉的废品站。
珂里桉跟洛克烊收拾着店里的残局，薄荷帮着关店门。
“你们真的出现的太及时了，如果再晚一步，我可能就被安装上控制器了……”珂里桉心有余悸。“是谁告诉你们我沦陷帝社了？”它才想起来要问一下这个问题。
洛克烊说：“夜影迪伦。”
“？！”珂里桉吓得手里的清扫工具都掉了。“真的吗……”
薄荷点头附和：“这其实更加作证了我们俩的猜测，夜影迪伦是帝社的人。他知道了你被关在哪里，也知道我们两个住在哪里，然后伪装偶遇让我们来救你，不然除了他，我们想不出来谁能伪装身份来通风报信了。”
珂里桉抱头：“那……他为什么啊？”
“这很符合他的风格啊。莫名其妙，惩奸除恶，扰乱一切。”洛克烊说：“现在我们所有人都没弄清楚迪伦做这一系列事情的目的是什么，但我觉得他让我们救你，目的应该是要弄掉李查普曼。”
薄荷附和：“对。他在帝社，暗中看李查普曼不爽很久了，而李查普曼也在一定程度上阻碍他的行动，所以这是一个很好的锲机。不过不管是什么目的，至少我们把你救出来了，这点还要感谢他。下次再遇到他，我会放一下水的。”
珂里桉突然说：“那他有没有可能是卢科林教授？我觉得卢科林教授太像会劫富济贫的人了，而且还找人来救我……”
“不会吧。”薄荷否认，“绝对不能是教授啦。他胆子很小的。”她说着看向了洛克烊，洛克烊什么话也没说，只是低头扫地。
他们刻意回避着关于卢科林的话题，以免破坏两人好不容易建设的关系。
珂里桉看了看两人的状态，轻咳一声，“啊，你们要不回去吧，后天我请你们吃饭。今天我真的累了，我要休息了……”
薄荷说：“知道了知道了，你休息吧。你过几天来找我们玩。”
“你们快走吧。”珂里桉轰道。
“催什么。”洛克烊帮珂里桉收拾好了垃圾才带薄荷出去。“有问题随时联系。”
珂里桉一心想让两人独处：“知道了——————啰嗦——————”
离开废品站后，洛克烊看还很早：“晚上去喝酒吗？我的伤不疼了。”
“好啊，嗯……去特临木喝吧。我还没去过特临木的夜店喝酒呢。”薄荷凑上来，表情放松自然，伸手一把挽住了洛克烊的胳膊。
洛克烊猛一紧绷，“行啊，你想的话。”
“谢谢你。”薄荷下意识地说。
“啧。”洛克烊转头认真地看着她，“你真的不必对我这么见外的……我会难过。”
薄荷眨眨眼睛，“真的可以吗？太不自觉了，你不会对我厌烦吗？”
猛地低头，洛克烊靠近她，让她看清自己的眼睛。
“真的不会。你可以在我这里，做一切你想做的。”
他的眼睛，不会骗自己。薄荷在心里念着。
加拉门的天空快接近黑夜时，光和暗如浓彩墨在天上洒开，一片粉橙。梦幻和自由交织，给人一种人生一片广阔的错觉。
“唔。”薄荷拿着酒杯皱眉，“这个味道怎么不对啊？”
夜店里音乐劲爆，大家都在群魔乱舞，放肆疯狂。
“我就说不建议你来嘛。这里的酒都掺水。”洛克烊笑着夹着烟，指着上面打碟的人兽，“不过这里很自由的，什么人都有。”
薄荷放下酒杯从烟灰缸边拿起自己的烟，“我算是明白了，这里的人为什么一直不往上走。肆无忌惮地烂到底，根本不会想往上奋斗吧。”
“我们这里的人，天赋都很差。基本都走不上去的。”洛克烊抽了口烟，“我这种，在你们这些人面前，只有挨打的份。”
薄荷抽了口烟，她环顾了一下周围。“你以前在这里上过班吗？”她只是，想了解一下洛克烊的过去。
“上过啊。以前我不但在这里上过班，在很多夜场和非法赌博的地方都上过班。我没读过书啊，只能在这种地方混口饭喽。”洛克烊叼着烟，薄荷瞬间有些失神。他真的身体天赋太强了，坐在那儿不动也像在勾引人。
薄荷靠近他，附在他耳边：“你现在，还会想自杀吗？”
“……”洛克烊不解地看着她，不懂她怎么突然问这个。
薄荷接着问他：“洛克烊，你是从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不知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发现我喜欢你的？”洛克烊反而想问她。
“追捕迪伦的那一次，”薄荷完全靠在了他的肩头，附在了他的耳边，“我只是能觉得，你可能是喜欢我的长相，只有下流想法……”
洛克烊感受到薄荷的气息，他拼命压抑着自己的理智。“薄荷，你能离我远一点吗？”
“为什么？”薄荷似乎下定了决心，她抓起洛克烊的左手，“结婚戒指，都戴在手上，为什么要我离你远点？”
洛克烊说：“因为我不是好人啊。”他的耳朵已经通红了。
“嗯，这个嘛……”薄荷不好意思极了，她窘迫地捏了一下洛克烊的大拇指。
“走——————”洛克烊的理智线一根根全部崩盘，“回家吧——————”他不由分说拉起了薄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