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重生了,谁还替渣夫养外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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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黑斑

窦夫人此时想要杀了窦妙锦的心都有了,长子被寄予厚望,窦孟深也一向非常争气,窦家的事他能够挑起大梁,甚至朝堂上很多事窦毅都要仰仗于他。

这样出色的儿子,眼下却因为窦妙锦要没了。

“你这个不要脸的蠢货,你还想去勾搭定国公吗?”窦夫人怒骂道。

窦妙锦一屁股在椅子上坐下来,格外乖顺,“娘不让我去,我不去就是了。”

陆长渊是为胭脂剑的事前来,他急需通过窦妙锦和红染联系上,在外头等得着急了,就往这里闯,窦毅怎么能让陆长渊知道自己儿子受伤的事,一联想,就会怀疑上今天闯军营的人里头有他。

“先看看定国公来所为何事!”窦毅不耐烦地阻止母女的争吵。

窦夫人只好让窦妙锦前去见陆长渊,窦妙锦却拿乔,“母亲,他好歹是我姐夫,我怎好在这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地和他在一起,传出去,岂不是坏了窦家的名声。”

窦毅狠狠地瞪了窦夫人一眼,呵斥窦妙锦,“你若是还想好好活,就不要作这些妖,你大哥今天是为了你把命都搭上了。”

窦妙锦见好就收,她前去见陆长渊。

陆长渊正等得不耐烦了,见窦妙锦出来,问道,“府上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大半夜的,都没有睡觉,院子里的灯全都亮着?”

“听闻国公爷来了,父亲和母亲都起来了,大哥也被惊醒了,不知道国公爷这里发生什么事都很着急,让我出来问问。”

陆长渊不疑有他,“是有要紧的事,不如请岳父和你大哥出来一起商量一下。”

如果仅仅只是一个西凉奸细被掳走,于陆长渊不会有太大的影响,皇帝想要帮他压,总是能压下来,顶多定一个小过失。但现在那奸细的身份是西凉王世子,他的罪责就不小。

一来,这两人在他军中已经这么久了,他连人身份都没有搞清楚,其次,人还在他军中搞丢了。

窦妙锦想到窦孟深那一身伤,怎么敢让人出来,她问道,“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如果是江湖上的事,我爹爹和大哥怕是帮不上国公爷的忙。”

陆长渊自嘲一笑,“我也是病急乱投医,适才,我在军中,胭脂剑将我从渭州带回来的一个西凉奸细给掳走了。”

窦妙锦了然一悟,想到先前两人的亲热,脸颊一红,声音也柔媚起来,“国公爷那么急匆匆地走,是为了这件事吗?”

“嗯!”陆长渊猜到她在想什么,也有几分不自在。

窦妙锦已经正色了,“那西凉奸细莫非有什么了不得的身份?”

陆长渊不由得对窦妙锦十分钦佩,她很敏锐,他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我也是才知道,他原来是西凉王世子。”

“啊!”窦妙锦惊呼一声,不敢置信,“国公爷先前没有查到他的身份吗?”

陆长渊脸上显出几分窘色,“军中没有严刑逼供,虐待俘虏的规矩,况且我要留活口,对他们就客气了些,没想到,胭脂剑竟然敢在百万军中抢人。”

还能够全身而退。

窦妙锦眼下是和胭脂剑关系匪浅的人,她自然要为胭脂剑说话,“国公爷,您也不要怪到胭脂剑的头上,她恐怕也是受人所托。我们只要将通往西凉的路全部封锁,迟早可以将拓跋昱再次抓住。

胭脂剑那边,明天一早我会想办法和红染姑娘联系上,看能不能请她看在国公爷的面上不要再为西凉卖命。”

这正是陆长渊来此的目的,如果可以,他也不愿和胭脂剑对上,“如此甚好。”

他起身,看着窦妙锦道,“我今晚要歇在甜水井巷,你和我一起过去吧!”

窦妙锦含羞带怯地上前,良久,她摇摇头,“妙儿也想时时刻刻和长渊哥哥在一起,只是妙儿身为窦家女儿,不能做外室?母亲本来就对我不满,国公爷,妙儿往后怕是不能再陪着你了。”

她说完,落下泪来,眼睛巴巴地看着陆长渊,他从未在任何人的眼中看到过如此深情。

窦锦昭虽然是他的妻子,他们青梅竹马,但她冷静沉稳,永远波澜不兴,她看重的恐怕还是国公夫人的身份。

陆长渊抬手用拇指拂去了她眼角的泪水,“妙锦,我没想把你当外室,我答应过你会娶你,就不会食言。”

窦妙锦却摇头,“长渊哥哥,你不要为了我和窦家闹僵。我知道,你和爹爹大哥他们都在谋大事,如果为了我们的事,让两家生出罅隙,妙儿就罪大恶极了。

还有姐姐那里,你听我说,没有任何一个女人,愿意看着自己夫君娶别的女子。更何况,我和姐姐还是双胞胎。”

陆长渊眸光幽幽,“锦昭那里,我会和她把道理讲清楚,还有岳父岳母,我会想办法让他们同意。”

窦妙锦今天却有些固执,“长渊哥哥,你还是把我忘了吧。我不想因为你我的事,伤了他们的心,特别是姐姐,我知道姐姐心里有你,我也不愿和姐姐伤了和气。”

“妙锦,你甘心和我分开?我们已经这样了,你也不可能嫁给别人,你以前不是说,没有我就活不下去吗?”陆长渊垂眸看着她的眼睛,似乎想看清楚她是不是在说谎。

窦妙锦睁着一双水漾杏眼,不避不让地与他对视,“如果和你分开,如果要嫁给别人,我原也没打算活。”

妙锦爱他胜过性命,陆长渊不由得动容,“你放心,我会想办法。”

他撩开窦妙锦鬓边的碎发,看到她耳根处一小块黑色的斑,像是一块胎记,也没有在意,毕竟这种地方,一般人也看不到,他用手指头轻轻地刮了刮,窦妙锦却如临大敌,猛地将他推开。

陆长渊眉头一皱,“怎么了?”

窦妙锦也察觉自己反应大了些,她捂着自己的耳根处,面色极不自然,“没什么,就是有点痒。长渊哥哥不要碰人家这里啦。”

撒娇打诨,就这么瞒过去了。

窦妙锦松了一口气,将话题岔开,“长渊哥哥有什么好办法吗?”

“你是不是有什么好办法?”陆长渊看出她的心思。

窦妙锦此时也顾不上别的了,她很为难的样子,“如今之计,就只看,皇后娘娘肯不肯帮我了,就看在……那张方子的份上。我不是为自己邀功的意思,我只是不想和你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