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试探
自大河院掌院出手之后,又经过一系列牵连。
现在,整个三元府陷入了暂时的安静与平稳。
......
张猎自大河城孟家走出,手里是两张请帖。
上一次的春和宴本该是由孟家主办,却被周家讨要过去。
故,此次的春和宴的主办权又回到了孟家的手中。
孟家府邸外。
“孟青师兄不必相送。”
“张猎师弟是,这些小心差人前来知会一声便可。”
张猎笑着谢道,与孟青分别之后,从大河城回到了大河剑派。
一路上,凡是见到张猎的弟子,无不恭敬行礼,道上一声张猎师兄。
赵纯一并没有将他的嘱托公之于众。
其余弟子对张猎如此尊重,完全是因为此刻的张猎已经是玄水院首席弟子。
从进入内院,到成为内院的首席弟子。
张猎所花费的时间,比起赵纯一还要短一些。
“张猎师弟。”熟悉的声音传来,是旱山猴霍猛。
霍猛的脸上,写满了复杂,眼睛深处藏着莫名的情绪。
遥相当年,张猎还需要他霍猛出面解围。
而现在的张猎,已经是内院首席了。
“张猎师弟,你是怎么修行的。”霍猛憋了很久,始终觉得不吐不快。
张猎一怔,脸上带着莫名的笑意。
“霍猛师兄,我只是付出了比别人更多的努力罢了。”
“一切,不过是坚持与汗水。”
霍猛十分难得的白了张猎一眼,显然并不相信张猎的鬼话。
坚持与汗水?
要是努力真的能够填补天赋之间的差距,那整个大河剑派,整个三元府就真的人人如龙了。
霍猛瞥见张猎手中的春和宴请帖,顿感奇怪。
“张猎师弟,我记得孟青师兄说,过几天才会发放请帖啊?”
“我怕孟青师兄把我的名字忘了,适才自己去孟府讨要的。”
张猎说着,却又收到霍猛的白眼。
孟家主办春和宴,巴不得大河剑派各内院的首席弟子前去,怎么会忘。
除去个别首席弟子特别吩咐过,不然每一次的春和宴,四大家族都会将请帖送上,免得被人在暗地诟病。
霍猛也不再纠结,急匆匆的离开了,说是又接了什么任务。
与张猎不同,霍猛虽然也有弟子权限,可是需要一直为名额奔波。
步履轻快,凤鸾院就在眼前。
张猎寻了个弟子,来到齐妙的院子外。
院门被轻轻叩响。
“玄水院张猎。”
“齐妙师兄在否?”
院门被拉开,齐妙身着桃红色袍子,一双眼眸又波涛流转。
凤鸾院首席齐妙,是个俊逸的男子。
齐妙侧身,将张猎邀入院子之中。
院子内的陈设,与其余人的并无二样。
这些首席弟子,除去个别有特殊癖好,不然大多数都没有将心思放在这些细枝末节上。
齐妙为张猎斟茶,随后安静落座,活脱脱一个美男子。
“不知张猎师弟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齐妙喝着茶,带着些许疑惑。
凤鸾院虽说叫凤鸾院,但其院内弟子向来是男多女少。
加之凤鸾院颇为擅长双人修行之术,所以大多数时候都是凤鸾院弟子前去其余内院串门。
而玄水院,与凤鸾院相隔较远,齐妙与张猎并无什么私交。
所以,齐妙想不到张猎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倒是多有叨扰。”
“师弟我向来喜静不喜动。”
“奈何孟青师兄非要为我升为首席弟子一事,庆祝一番。”
“在下思来想去,决定将此事放在春和宴。”
“但,庄万师兄与田大河师兄久久未曾归来,牧柔师姐此刻情况难明。”
“思来想去,内院也就只有齐妙师兄一人。”
张猎将杯中茶饮尽,却是尝不出其中奥妙。
“原是如此。”齐妙点头,有些感慨:“我也好久没有参加春和宴了。”
“这些日子都在养伤,也颇有静极思动的念头。”
自齐妙成为凤鸾院首席之前,从未缺席过春和宴;自齐妙成为凤鸾院首席之后,从未参加过春和宴。
倒是齐妙的弟弟,齐欢,屡屡在春和宴亮相。
张猎将请帖递到齐妙手中,与其寒暄一阵之后便离开了。
齐妙起身相迎,一直到视线里再也见不到张猎,才转身回到院子内。
......
张猎的院子内,齐欢有些坐立不安。
院门被推开,齐欢有些急躁的迎了上来。
“张猎师弟?”
齐欢的神色里,是难以掩饰的忐忑与焦虑,以及害怕。
张猎只是摇了摇头,拍了拍齐欢的肩膀。
“齐欢师兄,节哀。”
齐欢深吸一口气,坐了回去,声音低沉,不带有一丝希望。
“张猎师弟,你确定吗?”
张猎点头。
对于这些非人的东西,张猎都有一股好似与生俱来的直觉。、
更何况。
“齐欢师兄,我曾与其交过手。”
齐欢点头是,神色木然。
凤鸾院齐妙齐欢两兄弟,家中亲人被元魔山所害。两兄弟一路逃亡在,最后终于拜入大河剑派,终于不再是任由元魔山宰割的肉猪。
在齐妙此次通过护龙山考核后,两兄弟难得庆祝一番。
齐妙伪装的很像,称得上是天衣无缝。
奈何齐妙与齐欢,是出生入死过的亲兄弟。
而张猎,早在查阅到三心猿的古籍之时,就开始怀疑它混进了大河剑派。
遇到齐欢,经过试探之后,也是终于弄明白了。
“既然如此,就麻烦张猎师弟了。”
齐欢认真行了一礼,脚下有些虚软,离开了张猎院子。
“为什么,这头三心猿为什么这么自信呢?”
“他又是怎样瞒过大河剑派的探查阵法的呢?”
“以及他真正的来历与目的到底是什么?”
张猎只觉得有些头疼。
赵纯一才在暗中将代行的权利交给张猎,就摊上了这一摊子事。
张猎又充足的理由怀疑,赵纯一或者是其他人,看出了什么,只是奈何分身乏术。
......
“周家主。”邢岳说着,不住的咳血:“现在,张猎已经是首席弟子了。”
“你还在犹豫,还在等什么?”
邢岳的身体如同被扎破了一般,不断有血液从内流出来。
周家家主没有理会,他特地寻来的蛊虫,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至于邢岳与元魔山,澜河之战全面被大河剑派压着打。
特别是元魔山大弟子陆幽,甚至不敢出面。
“周家主,不会真的以为与张猎化开了恩怨吧。”邢岳笑着,意味莫名:“若是此次周家不出手。”
“不需要多久,就会有信送到张猎的院子中。”
周家家主伸出干枯如同鸡爪一般的手,扣住邢岳的咽喉,仍由邢岳身上流出的血液腐蚀手指。
“你在,威胁我。”
邢岳笑着,什么都没说。
大河剑派已经有一个赵纯一了,不能再有一个张猎。
周家不知道张猎的可怕,元魔山可是知道的。
周家既然上了船,就休想下船。
“这次,若是配上周家主的蛊虫。”
“再加上大河剑派内的人,足以称得上是,万无一失。”
幽静的密室内,邢岳一副吃定周家的模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