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杰罗子爵之死
一日清晨，查雅带着消息来到了酒馆，看见了正在喝酒的玻利瓦尔。
“冕下，埃亚安已经离开了黑夜城了。”
“离开了？”
“是的，是尾随一名贵族一起出的城，如果没有猜错，这名贵族就是拉古男爵。”
“什么时候的事？”玻利瓦尔突然怀疑两瓶斯忒诺之血不是被拉古喝了或者被拉古交易了，而是被埃亚安给抢了。
“已经离开四五天了。”
“行，我知道了。”
“冕下，那……”
“当然，我不会食言。”
正好，亨利二人不适合炼制斯忒诺之血，但是查雅这个女巫肯定有自己的进货渠道，炼制一个斯忒诺之血应该是轻轻松松。
花费了一上午的时间，玻利瓦尔向查雅介绍了巫医体系与斯忒诺之血的炼制方法，并要求对方制作出五瓶斯忒诺之血。
而玻利瓦尔自己则选择继续攻克塞壬之歌的高品质药剂。
一周后……
玻利瓦尔收到了来自王都的信件。
我的好友玻利瓦尔先生，我在王都的计划非常顺利，我现在需要你的支持，我在路途中结识了一名颇有实力的异国骑士埃亚安，对方值得信任，请将我所需要的药剂递交与他吧！——你的好友，拉古·萨瓦利亚
“你就是埃亚安？”
玻利瓦尔神色颇为怪异地看着面前的金发男子，如果不是拉古最后的艺术签名，玻利瓦尔都不敢相信这封信是真的。
“当然，先生，我以骑士的荣耀起誓。”对方身材健硕，看起来一身正气。
“算了，既然拉古相信你，我也愿意相信拉古。”玻利瓦尔拿出一个大盒子，里面承放着玻利瓦尔早就准备好的八支斯忒诺之血。
其中四只都是查雅炼制的。
“多谢，先生阁楼的事情待我和拉古男爵从王都返回时，我自然会解释清楚。”埃亚安致歉道。
听到这话，玻利瓦尔倒是有点诧异，对方居然如此坦诚，难道真的会“洗白”？
“嗯，我等着。”
……
一周的时间，查雅才炼制出五瓶勉强可用的斯忒诺之血，天赋之差，当然可能也和她年纪有关，不过这都决定了对方只能当工具人，不能大力培养。
而亨利的天赋确实非常不错，毕竟一周内炼制出非凡之作的许德拉之牙还炼制出非凡之作的塞壬之歌。
进度快到玻利瓦尔都快没有东西可以教了。
至于埃利索，只能说比查雅的天赋好。
午饭之后，玻利瓦尔躺在床上，拿着自己昨天炼制出来的药剂。
这是一支散发着绚烂荧绿色光芒的塞壬之歌，正如系统的品质评价一样——精美艺术！
玻利瓦尔目前只喝了两支塞壬之歌，一支平平无奇，一支非凡之作，这将是他饮下的第三支。
“噗~”
拔掉瓶口的橡木塞，将绚烂的药水一饮而尽。
伴随着药剂品质的提升，药剂的效果也越发的强大，最直观的感受就是，玻利瓦尔醒来已经是次日清晨。
“体质变化似乎不大，但是……”
感受身体变化的玻利瓦尔，看着自己浑身散发出来的光芒，以及甚至可以实质化的“灵魂之力”。
灵魂之力是玻利瓦尔自己命名的，因为这种力量可以直接攻击对方的意识。
“不知道教会的神术究竟是哪种表现形式，不过只要别太离谱，应该都问题不大。”玻利瓦尔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先生！先生！”
忽然，外面传来了急切的呼喊声，是莱克的声音。
“发生什么事了？”
“黑夜城的统治者，杰罗子爵死了！”
“死了？怎么回事。”
玻利瓦尔回想自己之前看杰罗的的样子，虽然五十多岁的样子，但是根本不像会突然暴毙的人。
“是死在了许德拉之牙的效果下！”
“埃利索干的？！”
埃利索似乎并不是非常满意杰罗子爵，但是真弑父的话也不太可能。
“是的，埃利索现在已经被教会扣押了！”
“等等，埃利索用许德拉之牙杀死了杰罗子爵然后被教会扣押？”
玻利瓦尔闻到了阴谋的气息，这看起来更像是教会已经坐不住了，想在玻利瓦尔和杰罗子爵结成更坚实的同盟前让黑夜城的势力重新洗牌！
埃利索如果真的弑父了，玻利瓦尔自然也不可能还收其为徒，而贵族被玻利瓦尔的药剂杀死，城内的贵族自然也不会再信任玻利瓦尔。
最后，玻利瓦尔和教会的交易依旧存在，但是和贵族就没有了任何余地。
“亨利呢？”
玻利瓦尔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教会准备掀桌子了！
黑夜城最高爵位的子爵暴毙，其次的拉古男爵还不在城内，其他的都是一些骑士阶层的勋爵，在教会面前这些勋爵和平民没有太大差距。
贵族和教会的平衡被打破，玻利瓦尔必须要做些什么，不然自己药剂的名声可就要大打折扣，不好推销了。
“亨利和查雅都已经在楼下下等着了，今天酒馆并没有开业。”
“等等，杰罗是什么时候死的？”
“今天太阳升起之前，埃利索是昨天下午回家的，中途来找了您，但是当时您吩咐我不能让任何人影响到你。”
“下午？为什么要回去？”玻利瓦尔不是很明白，难道真的是埃利索想杀杰罗，教会只是顺水推舟。
“抱歉先生，这些只有亨利可能才知道了。”
……
一楼大厅，四名调酒师已经懂事地离开酒馆出去休假了。
“先生，埃利索是被杰罗子爵召回的。”对于玻利瓦尔的疑惑亨利解释道，“埃利索收到了来自杰罗子爵的一封家书，然后就急急忙忙地要回家，并带上了他自己炼制的药剂。”
说到药剂，玻利瓦尔下意识看了一眼系统的任务进度。
塞壬幻境II（32/1000）
许德拉瘟疫II（103/1000）
斯忒诺魔身I（5/10）
斯芬克斯思考I（0/10）
“一百多瓶……”
玻利瓦尔有些诧异，因为许德拉之牙并不在教会的交易当中，而且也属于玻利瓦尔教给亨利两人练手的作品，所以也炼制了很多，但是他没想到也被喝了这么多。
“亨利！你们私下倒卖了许德拉之牙？”
“先生！我不可能干出这种事情！”亨利眼神非常坚定，“但是埃利索我就不知道了，因为他是贵族，他可以通过自己获得更多材料，我也只有在对方询问我时才会过多关注。”